“……”黎念倾傻眼,琢磨出味来之后,“你是怎么用一句话把我塑造成一个周扒皮的啊?!”
一个本本分分的医生,哪来的这么多心眼子?!
“你不是?”
“我哪里是?!”黎念倾被当头扣过来的一口锅砸晕了。
顾玉珩迷茫地抚了抚自己鬓间发,甚是疑惑,“那究竟是谁,每天在家,千方百计地琢磨着让我把衣服脱了?”
“???”“皮”和“皮”是不一样的两种东西吧?!
黎念倾:我怀疑你在耍流氓。
顾玉珩在她控诉的目光下毫不退让:口头上耍耍流氓和让人脱衣服,究竟谁更流氓?
打闹中,这张卡的持有人转移就没有那么突出了。
黎念倾最后掐着那张卡的角角,“真的要给我?”
顾玉珩不厌其烦地再次点头,还要再贴心地钓鱼,“你猜密码是多少?”
黎念倾碎碎念,“我管你密码是多少,我就帮你保管着,我又不是钱不够花……”
“是你回国那天。”
顾玉珩的声音很轻,和他平时的冷傲不一样,他在她面前,如今总是温柔的,像空中飞鸟抖落的羽毛。
黎念倾感觉自己站在一片空旷的雪地上,茫茫无尽的白里,这些轻柔的羽毛将她密密包裹。
在国外疗养了几年,中间顾玉珩来过一次,和顾家伯父伯母,和顾小棠一起。
刚刚开始学医的顾玉珩板着脸,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冷香,配上他别扭高冷的态度,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至于回国的日期,就连她自己也快忘记了。
那对于她来说,只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天。
不如她拿了人生中第一个舞蹈奖项的那天开心。
不如她把自己摔昏迷那么惊险。
在数不清的第一次里,那一天显得格外平淡,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潮,消失在时间的长流里。
但那一天,她和顾玉珩再次同时站在了同一片土地上,也因此被顾玉珩拾起来慢慢珍藏。
黎念倾慢慢把那张信用卡攥在手心,抬起头,望进那双黑曜石般的凤眸里。
这一次顾玉珩没有躲开她的对视。
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就像人生滚滚向前,能留下印象的实在不多。
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回头,都能看到那双眼睛,永远暗藏着温柔,在她身后铺开一张安全的网。
黎念倾伸出小指,和他的小指勾在一起,“等过段时间,我们把密码改了吧?”
顾玉珩手指僵硬了一下,孩子气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两人小时候,黎念倾偶尔也喜欢这么勾住他的小指。
他那时候还很别扭,尽管内心窃喜,表面还是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三十一岁的顾玉珩,代替了十几岁的顾玉珩,缓缓勾紧了她的手指,“改,你想改成什么?”
“改成……”黎念倾来回拉了两下他的手,“我被绑架,你来救我的那一天?”
那天在天台上,顾玉珩说,可是我很怕,怕从此我就算上天入地,也再也寻不到你。
“或者,你送我一座花房的那天?”
海边的花房里,黎念倾说,我喜欢,成熟的,幼稚的,都喜欢。
“又或者,选秀三公直播,你当众跟我告白的那一天?”
万众瞩目下,顾玉珩说,那场雪太过短暂,但你才是我的星空。
这么回想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然而每一天都好像值得写在日记里,等他们老去之后,围炉夜话。
“想不出来,等我哪天抓个阄来决定。”黎念倾甩甩涌入了好多回忆的脑袋,自言自语。
“嗯,都听你的。”顾玉珩拈去了她发丝间的一丝白毛。
两人的腻腻糊糊,随着保姆车停在杂志社的停车场,顾小棠一把拉开车门,告终。
黎念倾继续劝自己的粉丝理智追星。
主持人目光如炬,“黎老师现在的粉丝量可以说是激增,各项榜单都是断层第一,很多人会把您归入‘流量’那一类,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会介意别人称您为‘流量’明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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