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叶菁菁的事情后我也松了口气,这也算涨了一次经验。从医院出来张权非还给我说其实做人流不用住院的,应该是叶菁菁觉得这几天没地方去所以要求住院了。我这个住院的钱花的冤枉。我可不觉得有啥冤枉的,能让我少操心多好。我也多少知道一点流产后也叫坐小月子,跟生了孩子差不多,都需要有人伺候着,我可没那么闲的伺候叶菁菁,她这一住院就没我什么事了,这多好。多花点钱没那么多的麻烦。
告别了张权非后我就急匆匆的骑车回到了厂里,一上午的时间真担心车间忙了出什么纰漏。不过回到厂里我也绝对自己有点多余担心了,都是比我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我在不在对他们来说都一样,会出什么纰漏?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了半个多月,中间把叶菁菁接出了院,又给她二百块钱的营养费让她回家休养,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就是埋在书籍的装订工作中。
这天下午我正在车间保养铁线订书机,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听一个很陌生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你是冯文吗?我是z市检察院的驻z市监狱的检察官,我这里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你那里有时间吗?”
我很奇怪,监狱的驻监检察官找我干嘛?带着疑惑我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厂现在生产任务很重,每天都要加班我没时间的。”听到我的拒绝后这个检察官并不生气,而是说道:“你能否告知你们厂的位置,我们可以上门去,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听他这样执着,我也不好再拒绝,于是把厂址告诉了他,并约定不占用我工作时间,他在今天我们下班后过来找我。不过我还是很奇怪,检察官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跟监狱也没啥瓜葛啊?
晚上七点下了班,吃过晚饭没一会就接到了电话,还是那个检察官,他说他已经到了我们厂门口。我从宿舍出来到厂门口见到了这个检察官。他们一行三人,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检察院的制服。见到我以后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就问道:“能不能找个地方咱们坐下来谈?”我想了想也是,总不能站在漫天野地里边说话吧,于是跟门卫打了一个招呼,带着他们来到了厂里的会议室内。
当几个人坐定,我给他们都倒了一杯水后,他们便说出了这次的来意。原来他们是z市检察院驻z市监狱的检察官,今天来找我还是因为宋军的案件。宋军因为岳景洪的事情被定为故意伤害罪判了八年,现在就在z市监狱服刑。不过宋军前段时间突然提出申诉,申诉的理由就是案件很多疑点,事实不清,他是被人陷害的。z市监狱的驻监检察室的检察官收到宋军的申诉材料后,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又把整个案件卷宗调阅了一遍,也就是这次调阅他们发现了案件中一些没有搞清楚的疑点。
在审讯笔录中岳景洪与宋军都多次提起接到对方的电话协商补偿或者离婚的事宜,但是两个人又都否认自己给对方打过电话,根本没有说过补偿或者离婚的事情。那这些电话是谁打的?是不是还有第三人在这个案件中就成了疑问。但是由于这是一起单纯的故意伤害案件,并且当时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当事人宋军也供认不讳,所以之前也就没有再追究电话的问题,认为电话对整个案件的侦查审判工作不起什么影响。
本来宋军也没有再提这事,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都服刑快两年了,宋军突然提起来申诉,死咬着自己是被陷害的不放松。为了保证服刑人员的正当权利不受侵害,也为了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当事人一个交代,检察官们就准备把案件在从头审查一遍。他们已经跟岳景洪那边接触过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确认了电话的内容等等细节,我是他们第二个要找的人,下边他们还要找穆丹以及王晟了解情况。
听完他们的解释,我也清楚了为什么来找我,真是阴魂不散,这都两年了这事还没完。于是我问道:“各位检察官?这些电话很重要吗?如果找到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宋军就能减刑?”听我这样说检察官都笑了:“这几个电话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大关联,只能说是宋军故意伤害的诱因。就算证实了这些电话是别人冒名打的对宋军的量刑也不会有改变的,毕竟他打伤了岳景洪这件事跟电话没有直接的联系,并且人证物证俱全。”“那我就不明白了,为啥对他的刑期没影响你们还这么积极来调查?”我有点不解的问道。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检察官就给我解释到:“我们驻监检察官的职责不仅仅是犯人的加刑减刑假释的审核,犯人的申诉受理,监狱内违法犯罪的监督和举报受理这些范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责就是配合监狱稳定在押罪犯的思想情绪。就像宋军这样的情况就属于思想情绪不稳定。本来他的申诉理由和事实就算证实了也对他的刑期没有影响,我们完全可以不受理,但是为了保证他的思想稳定,我们就需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然后给他讲明白说通透让他情绪稳定安心服刑努力改造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就释然了,于是配合着检察官把我还记得的当时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当然并没有提及我们五人的计划以及我跟老电是朋友的事情。当一切都说完以后,三个检察官起身跟我握了手感谢我的配合帮助后就告辞走了。看到他们上车开车走后,我马上拨通了老店宿舍的电话。这小子今天在宿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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