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嫌弃。
柔十三指了指地上的石头,楚欢欢心领神会,二人配合默契,青葱玉指瞬间将两个石块弹射向那人的后脑勺。两道破空声先后而至,怎料那人后脑勺跟长眼儿似的,手中的小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格挡开来。
“啧!不靠谱啊你!”楚欢欢着急的站起来,不能让那偷药贼走!
那人似乎也惊讶还有人能闯入后山结界,双方的想法在这一刻共通,谁也不能放过谁。黑衣人一个闪身就到了楚欢欢的身旁,凭借身高的优势,一个锁喉便拿捏住楚欢欢。楚欢欢自知双方实力悬殊,一口咬上了对方的手臂。
“呜——”果不其然,黑衣人吃痛,力道放松一瞬。
楚欢欢趁势用另一只手将他的面罩拉下,就算是做鬼,也得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冤有头,债有主,届时再寻这人报仇!两人对视,各自都被对方震惊,一瞬无言。
“欢欢?”
“小皇帝!”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
“我.....”
“你.....”
“我先说!”林裴之。
“你先说!”楚欢欢。
四下无人,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林裴之扯开左臂的袖子,上面血淋淋的牙印明晃晃的挂在小臂,昭示主人的肆无忌惮。楚欢欢猛咳几声,咽了几口口水,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可见对方下的死手有多狠。
“你......你没事吧?”林裴之眼神闪躲,没敢看楚欢欢脖子上的勒痕。
“咳咳......呜,还行,还有一口气。”楚欢欢声音嘶哑,活像从坟里爬出来一样。
“你不是毫无灵力?怎么能进得了后山的屏障?你胆子可真不小,若是在这宫里出了什么事,我还怎么跟姐姐交代?”林裴之言语里有些愧疚,但也恼怒她的大胆。
“我这是事出有因,我不这样做......唉,说来话长。”楚欢欢摆摆手,柔十三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但是肯定在一边看他俩笑话!
林裴之将水囊递给楚欢欢,示意她先润润嗓子。他尚且青嫩的脸上,已然挂上丝丝疲惫,不复白日看见的那般意气风发。等两人都缓过神来,他才幽幽的说起过往。
“大炎很风光对吧?”林裴之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大炎可是九域第一大国,小皇帝你怎么这样问?”楚欢欢反问。
林裴之听闻,笑了几声,也不计较楚欢欢一口一个小皇帝:“大炎繁花锦簇,烈火烹油,外人看来再是风光无限,只有我们皇室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假象。”
“你脚下的这地这山这水,哪怕是大炎宫,也不过是流云宗施舍而来。我算什么皇帝?大炎从来没有皇室,从来只有流云宗!”林裴之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过往,眼神空洞起来,语气里有种愤恨却无力的自责。
“可.....流云宗自己怎么不当这炎国之主?”楚欢欢问道。
“他们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啊!怎么会做这种掉架子的事情。况且,他们要的不过是万民的供养罢了,根本就不想背负因果。”林裴之在这一刻,不是炎国的天子,只不过是作为林裴之而已。
“那你贵为九五之尊,怎么亲自来这,你想要什么,吩咐下人办便是。”楚欢欢回想起林裴之下的狠手,还好她反应快,不如就真的交代在这了。
“下人......你知道历代皇室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没有一任皇帝,活过四十岁。明明后山如此多仙药灵兽,可好像短命这个诅咒就伴随着林家,无一例外。”林裴之声音悲凉。
“那你来偷药,是为自己?”楚欢欢皱眉。
“我还有一个妹妹,她马上就要过十岁的生日了,可是她快要死了。”林裴之轻轻说道。
“你这样做,被流云宗发现了怎么办?”楚欢欢不能想象,作为炎国的天子,竟然要沦落到这般田地。
“不知道。”林裴之麻木的回答。
楚欢欢不知道如何安慰林裴之,她现在自身难保,更别说保别人了。更何况,听林裴之的意思,他要对付的是流云宗!那可是九域第一宗门,流云宗呀!
[别在这叙旧了,快点去挖药田!]
“那你呢?”林裴之看向楚欢欢。
“我,我也病了,我也需要药治!”楚欢欢随口捏了个谎。
“哎呀,一时半会说不清,咱们先把正事办了,管他什么流云宗。”楚欢欢奔向药田,她来者不拒,只要是灵植就好。
“出去再说。”林裴之绑好面罩,两人默契的收割灵药,互不干涉。
[有人靠近,至少一队人,六个!]
“啊!这么多!”楚欢欢惊呼。
“什么这么多?”林裴之回头。
“有,有人来了!”楚欢欢着急道。
“走!”林裴之头也不回的往灌木丛里窜,楚欢欢立刻往反方向跑。
两人还没走几步,头顶上就出现了几阵罡风,把两人震得再也跑不了。四个流云宗弟子东南西北包抄了他们,头顶上还有两个御剑的架在半空。两人被逼得互相背靠背,这完全就是瓮中抓鳖啊!
[看来是小皇帝不止一次从药田偷药,流云宗的人有意埋伏,等的就是人赃并获]
那我岂不是很无辜?我连根毛都来不及摘!楚欢欢忍不住心里吐槽,都什么时候了,柔十三这鬼东西还在说风凉话!
[四个炼器,两个筑基。你想怎么打?]
我想怎么打,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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