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情深义重的一对啊!”
“真有意思!”
流云宗的弟子们笑成一片,哪怕是楚欢欢神经再大条也明显感觉到了恶意。林裴之见怪不怪,但一直将她护在身后,明明年纪相仿,但他总表现得比同年人成熟很多。他左手臂在轻微的颤抖,血迹在黑色的衣物上并不明显。
“抓起来,带回去交差。”头顶的弟子下了命令。
“记得不要回头。”林裴之微微侧脸,月光只照亮了他半张青涩脸庞,他轻轻的说道。
“你疯了?”楚欢欢实在想不出来,他一个人还能打六个不成?
“上!”
包抄的四个弟子抽出长剑,收紧了包围圈,林裴之右手牢牢抓紧楚欢欢的手臂,力道之大令楚欢欢有种窒息感。很快,她就从林裴之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一直令她从心底泛起恐惧的无法言说的气息。
哐当——
林裴之左手上还是那柄小药铲,与长剑碰撞后擦出短暂的火花,竟不逊色分毫。前面的弟子被遮挡,少年一脚踢飞了侧攻过来的弟子,拉着楚欢欢换了个方向,依旧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
手中出现的刀片,泛起冷冷的寒光,青涩的脸庞上死气沉沉,双眼冷得没有光芒,楚欢欢一直被他挡在身后,没有注意到异常。四刀,直接将天上筑基期弟子从空中打落在地,剩下两名炼气弟子踌躇不前,丧失了志气。
“走!”林裴之松开楚欢欢的手,将她推向黑暗中。
楚欢欢没有提防,被这一推摔得老远,滚落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小皇帝这么厉害?真能一打六啊?她爬起来,地上的灌木扎破了她多处肌肤,有些刺痒难耐,但比不上性命重要。
林裴之没有打算放过这批流云宗弟子,大炎皇室跟流云宗的帐,迟早要算清楚!他手中的小药铲不断的挥舞,每一下都带着泄愤的力道,地上的人惨叫不断。惊得四周鸟雀四散,风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他好似入魔般,将人折磨。
倒在地上的两个弟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应该是被刀片割断了腿筋,无法站立。可其中一名弟子忍着剧痛,借着长剑从地上站立起来,林裴之沉默的挥舞着小药铲,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事情。
“小心啊!”楚欢欢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长剑刺入了林裴之的背后,皮肉撕裂的声音,哪怕是楚欢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小,棋子,竟敢......对流云宗弟子.....下此毒手!”那弟子摇摇欲坠,不甘道。
他没有声响,只默默的将长剑从身体里折断,转身,挥舞手中的小药铲......
楚欢欢静默在原地,没敢再上前半步。
“人间凡子,胆敢欺我流云宗!”地上另一个筑基期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来到了楚欢欢的身后。
一滴,两滴,三滴......
血花在她的手背绽放。
她抬头,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不是她的血,也不是林裴之的血。妄图偷袭她的流云宗弟子,被小皇帝一剑刺了个对穿。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别的,甚至被吓得打了个冷颤。
“不是让你,别回头吗?”林裴之的语气里,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但硬生生蔓延出一股惊悚的味道。
“我.....”楚欢欢第一次,找不到狡辩的话。
林裴之抽出带血的长剑,那弟子应声倒下,地上的尸体七横八竖,他们站在其中,月色照耀不到的地方,黑暗紧紧的缠绕上来。楚欢欢艰难的呼吸着,觉得鼻腔里都是铁锈味,特别的难受。
“回不去了。”长剑从他的手中滑落,他也缓缓跪倒在地上。
楚欢欢扶了他一下,没扶住,两人一起倒地。手上被液体浸湿,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血,林裴之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本青涩带着少年气的脸,迅速流失生机。伤口这么大,要怎么办?
“我没事,为什么你不走?”林裴之闭了闭眼,平息气息。
“你没事?你都被人戳成血窟窿啦!”楚欢欢只觉得手不是自己的,想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却发现手不听使唤。
“你别动我,我不会死的。我还要找流云宗算账。”林裴之推开楚欢欢的手,看他还能说话,似乎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林裴之能站起来,用长剑辟出两个深坑,将地上的尸体扔进坑里。楚欢欢沉默着,也把另外的人拖进了坑。两人处理好后,将这块药田洗劫一空,又把现场的痕迹掩饰了一下。
“你不怕我?”林裴之除了气息弱一些,好像真的没事。
“......流云宗我都不怕。”楚欢欢其实很想回答,谁不怕啊,你现在的状态也很不正常!拐了个弯想,如果林裴之今天没有把他们嘎了,那他们的下场绝对要比现在惨。
林裴之笑了笑,又道:“不愧是你,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争一块点心,你没抢过我。后来,你在后花园用小石头砸了我的后脑勺,我后脑勺现在都还有那个疤。”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楚欢欢心里一阵发毛,小时候砸石头的又不是她!
“今天的事.....”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流云宗,什么药田。我不知道。”楚欢欢提前否认n连。
“谁也逃不了,流云宗早晚会发现的。四个炼气期,两个筑基期,一共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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