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一个记者的底薪一万,这种事儿听都没听过。
再看这条信息栏的尺寸不过三寸照片大小,两根手指便能遮住,难道说里面藏着猫腻!?
可一万元的月薪着实是个诱惑,他忍不住拿起了电话,拨打上面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十秒才接通,听对方是个男人,声音好像刚睡醒,含着一股咒怨。
江进酒隐隐感到不安,向对方说明意图,对方问了几个问题。
前几个很正常,最后一个问题却令他不解——你怕不怕鬼?
尽管有种不祥的感觉,但是为了高薪工作,硬着头皮也要上。
隔日,江进酒带着简历去面试。
报社很难找,问过十个出租车司机,才有一位模样年长的大哥知道所在路段,但不知晓确切位置。
到了那边后江进酒询问过八位路人,才寻得一位知晓的老大爷,指指点点一番,也让他用了十多分钟才找到报社。
报社隐藏在小区的角落,是一栋老旧的政府办公楼,共三层,每层六扇窗,前身是派出所。
周围栽种着柳树,每棵树粗壮的很,有些树的腰身一个人无法抱实,树高快要与屋顶平齐,最小的树龄少说二十年。其枝叶茂盛,深绿色的柳条犹如少女的长发浓密而柔顺,几乎把楼体遮掩。
远远望去勉强看到房顶盖,加上前方二十米处有一座假山和凉亭的遮挡,不知者定会认为此处是一片人工景区。哪怕发现柳树前面停放的数量轿车,也不容易注意到隐藏的建筑。
报社的周围全都是六层以上的高楼,间距三十米左右,不挂牌子更像是小区的某种设备楼,不怪没几个人知道报社的存在。
江进酒怀疑这家报社是否合法,否则怎么会如此隐蔽。
他打量了一阵,感觉眼睛里好像冒着水蒸气,越看眼越花。
一阵热风扑来,夹杂着一股烧铁板的味道,这才知酷热的阳光晒得那些车皮发烫,使周遭的气温随之上升令人感觉燥热。
眼见树荫浓郁,江进酒不由得走到树下。
拂柳如帘,仿佛一道屏障隔绝了人世间的酷暑,周身顿感一股清爽。那种感觉就像跳进三十六度的温水中,皮肤不会因为微小的温差受到刺激。接着水吸走身体的热量,直到水温和体温相差无几时,水温再慢慢降到二十度,清凉劲别提有多舒服。
江进酒站着享受了一会儿,热感全消。随后觉得汗浸的衬衫越来越凉,贴在背上很不舒服,尤其微风吹过便透心骨凉。
离奇的是吹到脚裸上的风是温热的,如此冷多热少,反而更冷,江进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一阵发麻。
“敢情不用装空调了。”江进酒心里嘀咕着。
看时间差不多,他拿出简历走进了大楼。
门口收发室里坐着一位看似六十来岁的白胡子老大爷,此刻他正专心地看着报纸,丝毫未察觉走进来东张西望的江进酒。
江进酒敲了敲门窗,他才拿下老花镜,抬起泛黄的眼珠看看。
“有嘛事儿?”
老大爷的声音清朗,只是非常冷漠,就如同他的态度。目光只在江进酒身上停留了两秒钟,便戴上老花镜继续看报纸。
“我是来面试的,请问……”
“三楼左转。”
老大爷头也不抬回了一句,弄得江进酒一愣。
心想这位看门的老大爷怎么如此不负责任,来人居然不登记。转念一想他老人家吃的本来就是闲饭,混一天就是一天。
江进酒向他道了声谢,向三楼走去。
可越接近三楼,江进酒越觉得这里不像是报社。
若大个报社怎么会如此安静,静得水龙头的滴水声在楼道里徘徊。话说报社不应该是呼天抢地的吗?怎么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带着诸多疑问,他找到了面试指定处“社长办公室”。
这又是一个疑问,社长应该事务繁忙,面试这种工作居然要亲自执行,人事部也是吃干饭的吗?着实令他费解。
看着社长办公室的木门,虽然重新漆过也难掩上面一道道沟壑。如此陈旧,难道报社穷得叮当响?但是月薪一万都出得起,应该不差钱吧。难道是节俭的作风,社长是个清廉的老干部?
一股肃穆的感觉涌上心头,江进酒整理一番仪容,深吸几口气,活动活动下巴,检阅一遍简历,感觉妥当后轻轻敲了敲门。
应声传来十分浑厚的声音“进”。
江进酒推开门,伴随门板牵引的气流,他闻到一股怪味。有点像是山茶花配榴莲,又或是狗身上喷了香水的味道,说不准是香是臭,也说不准是厌恶还是喜欢。
江进酒没心思细研,径直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空间不小,只比小学教室少块讲台。窗户斜对着门,窗前有一面茶几,两边各有一张双人皮沙发。其余三面墙做成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
几近办公室的中央摆放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端坐着一位容颜消瘦的中年男子。洁白的衬衫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头发已然半白,皮肤没有一点油光,嘴唇的颜色几乎与蜡黄的脸色一样。粗犷的眉毛与两撇胡须都是灰色的,江进酒倒觉得这个人是吸毒的,而不是一位社长。
可他确实是这家报社的社长——秦真阳。
“您好,我是应约来面试。”
“请坐。”
江进酒走到办公桌前微微鞠躬,递上简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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