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劣制砖块的中空部分能比鸽子的脑袋大多少?却能不偏不倚地一头扎进去,简直如有“神助”。
再者八十米高的坠物砸到头,已经非常“幸运”了,再飞出三百米,甚比被雷劈的机率,谁又能相信这是意外!?
还有第十九和二十二任记者,光天化日下,两人一同前往等待拆迁的永安寺内,调查“古怪的木鱼响”。
结果第四天被工人发现死在寺中,身边竟然有两具狐狸的尸骨!团抱在一起放在一个破烂的蒲团中。
至于当时的情形,有录音机录下大概的经过。
寺院不大,转了一圈无果,两人便分开访问周围的居民。约三小时后两人在寺内集合,一边吃喝一边交流信息,后来竟不知怎么睡着了。
二人醒来时天已全黑,寺内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没带手电筒只好用手机照明。转了一圈,竟发现没了出口!看手机没有信号,两人慌了,像两只无头苍蝇乱撞。
没过多久,一人的手机没电了,光线变得微弱,仿佛暗示着逃出的希望变得渺茫。
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笃笃笃……”的响声,犹如敲木鱼的声响!但声音明显沉闷,似乎木鱼被厚布包裹。
两人猜说这是传闻中古怪的木鱼响,害怕得大声呼救,却掩不住那笃笃笃扰人心神的响声。
而且声响的节奏越来越快,让人感觉越来越近,逼得人发疯。疯了的人就像野兽,要是被关在笼子里,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破牢笼。
他们对着一面墙猛锤猛踹,手破了,脚麻了,就用肩撞。寺院年头太久,墙壁无法承受大力冲撞,墙裂砖倒,可没想到,墙倒向他们……
这件事对周刊的影响最大,记者陆续辞职,薪酬也开始上涨。
最后说第三十四任记者,调查“老火车站的鬼影”时,自称被鬼追。
当时他只能从三楼外侧的安全梯逃跑,结果一不小心,如获“神力”撞倒了铁制护栏摔下楼,没死但成了残疾。
大概从这件事开始,灵异记者的声名大振,身价倍增。并且网络上传出谣言,说这些遇难的记者曾自封“零零幺”。
很多人嘲讽零零幺哪里是堪比零零七的顶尖人物,分明是容易夭折的老幺。
于是零零幺变成了“零零夭”,应聘的人越来越少。
这些事情秦真阳没有丝毫隐瞒,如实告诉了江进酒,看准他不会吓跑似的。
可江进酒吓到了,他实在没想到做一名记者还要冒生命危险。再者他觉得这里的记者应该称为侦探,哪是找人说说话,作个笔记写写文章就能交差的工作。
江进酒听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真阳见他沉默不语,说道“回去考虑一下吧,明天给我答复。”递给江进酒一张名片以示再见。
江进酒望着手中的名片内心一阵挣扎,若没有昨晚的经历,他很想说“不用考虑了。”
然而有了前车之鉴,怕自己成为后车之覆,很想就此离去忘记来过这里。
江进酒蜗牛似地移向大门,大约六米的距离爬了快三分钟,内心的斗争没有休止。
当他下意识地打开大门,门轴间挤出来的吱吱声响令他惊觉,如今银行卡内显现出来的数字是478.50。
这个数字,只能让他勒紧皮带过一个月,而身后却有五位数的月薪,那可是大鱼大肉的日子!
想到二十几层楼天台上的风景,人如蝼蚁。与其偷生,不如潇洒一回,就算遭遇不测,至少人生风光过,享受过,值了!
“秦社长,不用考虑了,这工作我受了!”
秦真阳微微一笑,摆出一副不出所料的面孔,拿起电话,叫人事部主任拿合约过来。
江进酒签过名,就此成为一名灵异记者。
秦真阳叫江进酒回去等两天,待各种文件办妥后正式上班。
江进酒满面春风地离开报社,没有发觉秦真阳躲在窗后偷偷地看着他的背影。
当江进酒消失在视野中,秦真阳的身后忽然传来人声“觉着小伙子有点古怪?”
声音浑厚沉稳,应该有些年纪。然而偌大个办公室,愣是见不着除秦真阳第二个人!
秦真阳仍然看着窗外,说道“这小子以为我看不出来,瞧他样儿肯定睡了一晚,可第一次就算寐时冲身也不该如此维稳,您老看那九张纸上的字迹,乱归乱,还不够乱,瞧着还保留一点儿他自己的意识。”
那人轻笑一声道“未必是人的缘故,切莫忘记事发之后,小区拜庙请神求符者众多,时日久矣,必定有所影响。”
秦真阳叹道“希望如此,好不容易招来一个人,再出什么意外情况可不容乐观,若是裁版,少了眼线做什么都不方便。”
“如此需为他置两样儿保命的物件。”
“现在说过早,他要是做的长久,以后有很多机会。”
那人没再说话,秦真阳坐回他的椅子上,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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