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两人的鞋子上沾满泥土,神色十分可疑,便去监控室看回放。
发现她们在三点半的时候走进学校,同样拎着黑色的塑料袋,但是袋中明显装着什么东西。
她们走到校楼北侧的监控盲区,一直呆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二十分钟后才出来。两人手里各拿一柄短铁铲,一边走一边把铲子放进轻飘飘的塑料袋中。
江进酒注意到铲面上有土灰,看情形她们在那边埋了什么东西。
于是他去校楼北侧探索,那边唯一有泥土的地方是花坛。他找来根筷子翻动貌似被人动土的地方,结果除了蚯蚓和小虫就只有土。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却无法消除他的疑心,毕竟她们是与琪琪有关的人。他心想过了今晚再去找机会与她们谈话,着手准备晚上的行动。
大胆和细毛以为江进酒不知道今天的特殊性,让他巡视后半夜。
江进酒正愁找不到理由,欣然接受,九点后便去睡觉了。
但他没有在门卫室睡觉,而是去了校楼的保健室。因为那里更加凉快舒适,大胆和细毛有时也会去那里睡,自然没被怀疑。
是夜,江进酒被吵杂的脚步声吵醒。
听起来至少有两个人,如同半夜喝醉回家的少男少女们上楼时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不管身住几楼也能听得格外清明,令人心情烦躁。
江进酒不禁心中暗骂一声“你两大爷的!”
他翻了个身,珍惜着最后两分钟的睡意,一边等待大胆和细毛的到来,好数落他们一番。可是脚步声不断,他即使在恍惚中也发觉脚步声向楼上渐行渐远。
他心想这敢情好,大胆和细毛不用他值夜班了,岂能不美美的睡上一觉。
然而一阵尿意上涌,又想起自己的任务,这才不情愿地起身解手,去储物柜取装备。
想到大胆和细毛在楼里面,江进酒不能全副武装。只好背藏天篷尺,拿上玄武灵镜和眼镜。走开后又觉不安心,转回把一块樟木牌和黑色瓷瓶揣在身上。
这会儿差十分钟两点,离鬼琪琪出现还有段时间。他忽然起了顽心想吓吓大胆和细毛,于是摸黑悄悄的向六楼走去。
来到五楼时,他觉得从六楼传下来声音不正常。不是脚步声,也不是说话声,倒像是喇嘛在念经叽哩咕噜的。
江进酒很纳闷,就算细毛在说纯正的山西话也不至于一个字都听不懂。何况还有大胆呢,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吧?
他悄悄爬上楼梯,六楼的情形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通往天台的楼梯门前,有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x形站位,身着异服,就像是把一块长方形的白色黑边布料中间剪个圆洞后套在身上。衣袍几乎碰地,用拇指粗的黄色绳子束腰三圈,在左腰侧打结,结扣上挂着一只浅蓝色的布袋。
对应腹部下方的位置,衣袍上有一幅青蓝色的图案,用毛笔画成的一个由粗变细的圆圈,有两个人的圈里像是用狂草写了个“坠”字,另外两个人的圆圈里的线条十分混乱,勉强像个“娶”字。
颜料中含有荧光成分,昏暗中隐隐发出幽幽的青光,反倒不像字,而是一张鬼脸。
从衣侧露出的地方可以看到他们里面穿着现代的休闲装,衣服上有娶字的两人脚上穿着女式的运动鞋,另外两人穿的是男式休闲板鞋,即是说他们是两男两女。
他们头上都戴着帽子,男人戴的帽子像是大小刚好扣在头上的圆形垃圾桶,颜色墨绿,上面有衣服上的图案,桌球般大。
女人的帽子和空姐的帽子差不多,颜色是白色的,上面亦有衣服上的图案,却有火龙果般大,显得很不协调。
可要说全身最怪的还是他们脸上戴的面具,蛋壳般平滑的白色面具上镂空出一副眼弯弯嘴弯弯的开心笑脸,就像聊天软件中的可爱表情,可是眼睛的比例大了许多反而透着一股淫邪。
江进酒只看了一眼便已望而生畏,缩起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男面对男,女面对女,双手捧着一本书念念有声。
桌上放着一只打开的木盒,里面放着一个小型的祭坛,顶端立着一只陶瓷女娃娃。娃娃学生打扮,没有穿鞋,穿着一双红色的筒袜。
江进酒见此情形,猜想他们是在召唤琪琪。然而转念一想发现很大问题,如果此次事件由这四个神秘人作怪,何以没有出现在录像中?难道他们是在抓琪琪?
江进酒琢磨着其它的可能性,一边戴上眼镜。
左眼看到四个人变成拳头大的圆点,从位置来看,应该是他们衣服上的图案材质很特殊,能够在镜片中成像。
桌上的影像如同冒着水蒸汽,小祭坛的位置最为浓重。
他不明所以,又看了看其它地方,没见什么异样。
他十分纳闷,猜不到这四个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直觉不像是在做好事,这般造型更像是电影中的邪教分子在施展邪术。
他看了看表,二点零八分,离鬼琪琪出现的时间很近了。
那四个人的言语似乎进入重要阶段,声音越来越大,发音越发清楚。
这下江进酒听出来了,他们说的是日语!
江进酒十分愤慨,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明显是在搞事情,并且是阴损的事情!
心说先瞧瞧他们在搞什么名堂,等会儿找来大胆和细毛一起暴打这帮小鬼子,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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