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低头看她:“来到这个世界?”
这话是何意。
糟糕,贺宝宝捂嘴,兴奋过头了,无所顾忌地将话说了出来。
眼珠子转了转,贺宝宝小声解释道:“我说的是从破壳化形那日算起。”
澹台听出了她话里的沮丧:“不过是烟花罢了,魔宫里多的是,日后若是想放了,只管去库房里找。”
“当真!!”
魔宫里当真有烟花这东西,这与魔宫黑暗霸气的气质不符啊。
“骗你作甚。”澹台将目光移到空中的烟花之上。
其实他是骗她的,魔宫里从来就没有烟花这种东西,不过看小东西实在欢喜的份上,倒是可以让人准备些。
小指上被拽着的力道更紧了,贺宝宝愁眉苦脸:“可是魔宫都不过节日,那烟话什么时候才可以放?”
澹台仍旧面不改色:“宫里没有这项规矩。”
若是魔宫总管在,听到澹台这番话,只怕要吐血三尺了,大喊他双标。
毕竟魔宫从来不过节日,他们已经默认为是尊上不喜吵闹。
“那就好。”贺宝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感受着小指上的力度,澹台微微勾唇。
面摊的老婆婆和老爷爷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过节的笑容。
老婆婆道:“烟花放了许久,许是花灯节要正式开始了。”
“老婆婆,花灯节还未正式开始?”
贺宝宝瞧着这么热闹,一直以为是已经开始了。
老婆婆慈爱地看着她:“当然不是,这花灯节是有规矩的,需得烟花重响一刻,鸣炮敲锣之后才算开始。”
“花灯节一旦正式开始,会有许多有趣的活动,舞狮舞龙,猜舞。”
那老婆婆又看向贺宝宝身边身姿挺拔的男人,笑道:“郎君与小女郎若是赶得上,还能见着天女的花车舞过大街呢。”
贺宝宝冒出个小脑袋:“天女?”
“天女是由百花楼中的花魁无偿扮演的,花灯节开始后,她便会身着百花彩衣,坐着香车宝马而来。”
“她会替华桑君接受万民的祝福,并将万民的夙愿传达至华桑君跟前。”
贺宝宝皱眉,拽着澹台的衣袖,让他弯下腰来,自己踮着脚尖道:“这不是骗人嘛。”
让一个花魁替华桑君接受万民祝福,让华桑君知晓了,他不得气到将棺材板儿掀了。
那老婆婆仿佛知晓贺宝宝的心思,忍俊不禁道:“我们百花楼的花魁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且都是良家子,清白得很。”
言语中并没有要责怪贺宝宝的意思,只是笑着同她解释。
贺宝宝有种小心思被人揭穿的羞耻感,她摸摸鼻子,诚心说道:“是我狭隘了。”
“天女手中有一盏特地花功夫制作的花灯,只送给有缘人。”
“如何区分有缘人?”总不至于是价高者得吧。
“当天女乘坐的香车宝马路过众人时,那盏灯若是亮了,便是遇到了有缘人。”
这话说得贺宝宝心里痒痒的,她也想去看看天女是什么模样。
一旁的老爷爷看出了她的心思:“你们应该是外地人,难得来此一趟,既然撞上了花灯节,不妨去见识见识。”
“好呀好呀!!”贺宝宝拍手称快。
“哎呀,我们年级大了,就不同你们这些小年轻参和了,老婆子,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两人的身影又钻进面摊里去,对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今日还给你准备了花灯,待会儿路过君子河时,我和你便将它放了。”
“哎哟,一大把年纪了,还搞这些作甚。”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二八年华,既是答应你了,要年年为你放花灯,便不能食言。”
那老爷爷十分坚持地同老婆婆解释:“将写有愿望的花灯放入君子河中,便能心想事成,放了这么多年了,不能中断。”
贺宝宝听着她二人的对话,心里无端生起一股暖流,人间至爱,大抵不过如此。
相守一生,相濡以沫,未提一个爱字,却处处都是爱意。
一只粗粝的手指落在了眼角处,将眼角溢出来的湿润抹点:“你哭什么?”
贺宝宝看着澹台指尖上的一抹亮色,捂脸:“我这是感动。”
澹台勾唇:“莫要羡慕,待你他日长大了,本座亲自为你挑个夫婿。”
想要将小东西从他手里带走,自然的过他这关。
“谁羡慕了!!”贺宝宝抓狂。
她忿忿不平:“再说了,是我要嫁人,又不是你要嫁人,何故需得你过目?!”
“既是我要嫁的,只需我欢喜就可。”
其实贺宝宝就是说说,她心心念念的只想回去,哪里会在这里找个夫婿。
“不行!!”澹台冷叱。
贺宝宝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挑眉道:“为何不行?”
“本座说不行就是不行。”
不欲与她多言,澹台拎着她的脖子强硬地推着她离开。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推我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去看天女么,本座陪你去。”
他只是懒得同她争差,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小东西有朝一日会离他而去,心里就愈发烦躁郁闷。
“可是我的面还未吃完呢?”贺宝宝的注意力成功被天女吸引了目光,但仍旧惦记着她的面。
澹台打击她:“那二人已经准备收摊了,你何必耽误人家回去过节。”
“你若还饿着,再去买就是。”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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