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亮了!!”
“是有缘之人!!”
“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看到那盏花灯亮了,真是不可思议。”
底下的人目瞪口呆,旋即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呼雀跃的叫喊声,声潮一浪高过一浪,看着贺宝宝的目光灼热得有些骇人。
贺宝宝被吓得退到了澹台的身侧,抓着他的衣袖,仿佛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澹台收起琉璃花灯,一挥衣袖,一股白雾就将众人笼罩,他抱起贺宝宝,转眼消失在了酒楼之上。
“人呢?”
“他们去哪儿?!”
回过神来的众人大喊,场面有些难以控制。
天女趴在花车之上,四肢百骸传来的刺骨般的疼痛让她痉挛一阵,为了安抚民众,她只得咬牙爬了起来。
澹台带着贺宝宝来到了一条放满了花灯的河流旁,看模样应该是面摊摊主说的君子河。
他将贺宝宝放了下来。
她一个腿软,差点没跌到地上,还好抓着澹台的衣摆。
澹台捏捏眉心,无奈说道:“吓成这样?”
面具不能再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被澹台扔了。
“那些人的眼神都快把我吃了!!”贺宝宝微微喘着粗气。
“有本座在,他们吃不了你。”
见她额角因为着急而溢出些微细汗,澹台将她脖子上的大红色斗篷收了起来。
“大魔头,你说那个花灯怎么会突然朝我飞来,关键是它还亮了。”
贺宝宝坐在放花灯的台阶上,小手撑着下巴,怎么也想不通。
她不过是掉了个小球砸到天女,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琉璃花灯的有缘人了。
澹台看着她小小一只坐在那里,垂头丧气的,想一只蔫了的小鹌鹑。
上前坐在她身旁:“不过是过节的把戏罢了,如何能当真。”
那花灯他检查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倒是中中那颗棱形的宝石有些诡异,它还未来得及查看。
“它若不是在我手里亮的,我自然是不会当真的。”
关键是好死不死地在她手里亮了,想想都惊悚。
她猛地回头,看向澹台:“你说,那华桑君的魂魄不会因此就要来找我吧?”
瞧着那小脸白得没有血色,澹台眯了眯眉心:“贺宝宝。”
“到。”她下意识地应了声。
“你何时才能信本座一次,嗯?”他钳着她的两腮,眼眸沉静地盯着他,尾音拖着,沙沙的,哑哑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撩人。
“有本座在,还能让华桑君的魂魄将你拖走不成。”
“你若实在不安,这琉璃花灯,本座便先替你保管,待查清楚其中的原由,本座再将它毁了。”
贺宝宝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此事本座来处理,你无需惊慌。”
澹台将大手放到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着。
这花灯节背后之人,他大概知晓是谁。
大魔头难得温柔一回,让贺宝宝有些不适,耳尖微红,她扭捏地嘀咕:“其实我也没有很害怕。”
她只是有些搞不清楚为何那琉璃花灯会在她手中亮了,有些惊悚,毕竟这花灯从未亮过,这还是第一次。
哗啦啦的河流从眼前流过,上面飘着许多精致的小花灯,上面隐约写满了祝福,有些还挂着火红的蜡烛。
贺宝宝想起了面摊摊主说的话。
将写满愿望的花灯放入君子河中,便能心想事成。
小脸上刹那间浮起笑意:“大魔头,不想琉璃花灯的事了,我们来放放花灯祈愿如何?”
澹台瞧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丝毫不像方才那般,顿时失笑。
果然是个孩子,情绪变化莫测。
他勾唇:“今日既是陪你玩的,你做主便是。”
左右陪她玩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次,既然出来了,若是不让她玩开心了,回去后定要同他闹。
“那我去买花灯。”贺宝宝看见在小桥上有个小贩在卖放祈愿的花灯。
澹台点头:“去吧,本座在这里等你。”
他个人本来就高,如今同贺宝宝这样蜷着大长腿毫无形象地坐在台阶之上,滑稽之中又多了几分放浪形骸的模样。
“咯咯咯……”
贺宝宝跳了起来,知晓他这样坐着难受,于是从空间戒指里掏出她常坐的小杌子递给他。
“喏,虽是小了点,但总比你坐在地上强。”
澹台瞥了一眼,小小的,还塞不下他半个屁股,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坐的。
他开口拒绝:“本座不需要。”
即便这样坐着难受,他也无法忍受自己用这个小东西,再说他为何一定要坐着,总可以站着的。
这样想着,澹台淡定地站了起来:“快去吧,去晚了就没有好看的款式了。”
贺宝宝一挑眉毛,将小杌子塞进他怀里,一溜烟跑去买花灯了。
澹台望着手心里的小杌子,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认真地看了两眼,确定无法承受他之后,果断地扔进戒指中去。
没一会儿,就见小东西买了两只漂亮的花灯过来。
她将其中一只递给澹台:“这个是你的。”
“本座也要放?”澹台的脸上难得的露出怔愣的神色。
“那当然了,谁不放花灯会来这里啊。”
在两人的对面的岸上,走走停停地来了许多人,她们都是来放花灯祈愿的,有的还虔诚地闭上眼祈祷。
贺宝宝直接将花灯塞进他怀里,又掏出两只毛笔道:“我方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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