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摇摇头,似乎有些自责。刘畅看了一眼邹智楠,轻蔑一笑,似乎嘲笑这小子也不过如此。
“快门,我们不需要洗白,但在不知道他人品如何的时候,也不用带着有色眼镜看他。沉寂十年,他在卓川准备扩大融资,投资影视媒体业的当口回国,想必是要开始展露拳脚了!如果卓川进入媒体业,不知道对我们有怎样的冲击,与其夺人眼球做了炮灰,不如一如既往,我们只写已知的事实就好。”子悦并没有对刘畅小孩子般的气话置之不理,反倒是认真分析,给了不可反驳的理由。
如一接过话茬:“我同意,我们刚刚想说不如写邹晋铭的发家史和邹智楠出国的原因。这些事情即便大家似乎都知道,但又似乎都不甚了解,我们如果能从积极励志的角度去写邹晋铭创业的艰难和邹智楠伤心出走国外的经历,或许能引起年轻一代人在事业和生活中遭遇的共鸣。”
“老大,你和老爷子都商量好了,还要我们说什么?”刘畅有些意兴阑珊。
“看你有没有什么新创意?”子悦看着撒娇的刘畅,似乎也没了办法,只好笑了笑。
“不如从三个视角写出三篇文章。”博恒不再打字,严肃这说着。“针对不同读者群体,我们写三篇不同的文章。一篇邹晋铭创业的,一篇邹智楠在国内的成长经历,还有一篇写他们家庭情况的……就对标成年读者、女性读者、青年读者。这样三篇文章基本都能得到关注,而且也能将邹智楠非常立体地展示于大众眼前。”
子悦默默点点头,又看了看罗冬策。看罗冬策没有表情,子悦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假“邹川”、真“智楠”的身上。邹智楠看得出罗冬策和董子悦似乎有一种默契,但是他不知道罗冬策没有表情是同意还是反对。邹智楠正也想通过这次事件测试一下董子悦的底线。可是,邹智楠并没有着急开口,反倒是等子悦的提问。
“邹川,你怎么看?”不出所料,子悦在眼神落到邹智楠身上的一刻,问题便也说出口了。
“老大,我倒是同意博恒的观点。只是邹晋铭的家庭情况众所周知,虽有很多新闻点,但如果只是复述,没有亮点,不过是拾人牙慧。若写得太浅,不仅引不出邹智楠回国的原因,还在他人伤口上撒了盐;若写得太深,怕是会引众人不悦呀!”邹智楠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提醒子悦,或者是警告子悦,别拿他人的凄惨家事说新闻,这似乎显得有些卑鄙。
众人目光落均在邹智楠身上,他们觉得这人的观点很是尖锐,众人只从读者的角度看新闻,只有他是从新闻人物的角度审视新闻,似乎和“蚊子叔”罗冬策有着一样的风骨。
罗冬策拍了拍手,说道:“后生可畏呀!能从当事人的角度看新闻,而不是一味追求热点,很是难得!”罗冬策转过身,对着邹智楠说:“如果你不是邹晋铭的家人,就是一个有良心的新闻人!”这话本是一句玩笑,却让邹智楠内心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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