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眼神,只有离他很近的蔺赤看到了。
欧文皱眉,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跟布兰斯夫人这样的泼妇打交道,却又偏偏没办法避开,只能忍着火气解释:“杰克是爷爷派给弟弟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您怀疑是爷爷要害约翰?”
“你少把父亲扯出威胁我,”布兰斯夫人咬牙切齿着,红着眼睛瞪着他,像是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血肉吞下腹:“父亲再不喜欢我,我也是约翰的母亲,他就算爱屋及乌也不会令我难堪……倒是你,自幼闷得跟个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一看就是在心里使坏!可别让我拿到证据,否则有你好看!”
“嗯,您若能拿到证据,证明我残害兄弟,我任爷爷处罚!”欧文应得很是漫不经心。
蔺赤在一边看着,总算是明白为何约翰这样“天真无邪”了,有个这样无脑的妈,他能聪明的起来?
眼看着布兰斯夫人要落败,他适时地插嘴进去:“夫人,这件事应该跟布兰斯少爷没关系,约翰是不幸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遭遇沙尘暴,然后受了伤……这大概只是意外!”
车祸是注定的,但沙尘暴是真的意外!他并没有撒谎。
布兰斯夫人看向他,倒是被他的容貌气度惊了下,但儿子生死未卜的事还牵挂着她的心,于是她不耐烦地冷喝道:“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夫人,我叫蔺赤,是约翰的朋友。”
布兰斯夫人愣了下,跟欧文一样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他一番。她经常跟约翰通话,而约翰有事从不会隐瞒她,故她也知道这个年轻又有趣的,儿子的朋友。
不过,既然是约翰的朋友,就该跟她站在统一战线才对,怎么能替敌人开
脱!布兰斯夫人很不满,但想到儿子难得遇到意气相投的人,而不是像以往那样靠家世聚来一群狐朋狗友,她并不想破坏这份友情,于是忍着气道:“约翰跟我提过你,可你是东瀛人,并不了解我们家族,所以不要乱插嘴!”
“是,夫人,”蔺赤的态度很谦逊,也很恭敬:“我只是觉得,约翰伤得这么严重,若真是被人所害,那幕后凶手也太可恶,夫人该慎重调查一番,免得让真正的行凶者逍遥法外!”
“你说得对!”布兰斯夫人也只是在气头上,才拿欧文出气,眼下被蔺赤提醒,也就冷静不少,但眼神仍像淬着毒一样落在欧文身上:“我会好好调查!”
“哐当”一声脆响,艾朗在往后退的时候,不慎碰倒一盆绿色盆栽,他身上顿时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谁?”布兰斯夫人很不满地盯着他问道。
艾朗全身哆嗦着,压根就不敢抬眼看她,更别说出声说话了。他的脑袋里嗡嗡嗡直响,不断地回放着布兰斯夫人的那句“好好调查”,一时间只觉世界末日都到来了。
他的死期也到了!
却在此时,有个声音拯救了他。
“夫人,他叫艾朗,是黑鲨的雇佣兵,刚刚是他把约翰从沙尘里挖了出来,然后及时送来医院治疗,他是约翰的恩人。”
“是吗?”布兰斯夫人冷漠地打量他几眼,见他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鸵鸟,再将脑袋埋在沙地里,心里很不喜欢:“既然是约翰的恩人,我应该感谢你,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说是要感谢,但除了这一句话外,布兰斯夫人再也没有其他表示,显然是没有完全相信。
而艾朗吓都快吓死了,自然也就不敢提其他要求。
“夫人,约翰病重,暂时不易移动,眼下时间已晚,也不方便探视,不如你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布兰斯夫人摇头,转眼看向约翰,眼底又聚起泪花:“他现在这样,我哪里有心思休息?”
“可是约翰还需要您的照顾,若是您倒下,谁来保护他?”蔺赤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朝欧文那边瞥了一眼。
布兰斯夫人会意,立刻对欧文道:“约翰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现在不需要你,你打哪来就回哪去吧!”
既然布兰斯夫人来了,自己就不方便再动手,欧文也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但是爷爷那边可交代不过去,于是他道:“我也担心约翰的安危,还是留下来再看看吧,现在我先去休息了。”
说着,他就带着自己的人呼啦啦地走掉了。
布兰斯夫人立刻让自己带过来的保镖填上位置,继续保护约翰。
“夫人,现在可以放心了,去休息会吧!”
布兰斯夫人凝眉想了想,招手把护士喊过来:“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一层楼的人全部赶走,只留下你们医护人员就行,我会支付所有的费用……还有,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我睡一会儿!”
护士大为吃惊,自然不敢答应,但又不敢得罪她,连声说要去叫自己的领导过来。
布兰斯夫人冷笑一声,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现金,“啪”地甩在她面前。而事实证明,没有钱做不到的事情,半小时后,这层楼果然被布兰斯包了场,然后她找了间离重症监护室最近的病房,和衣躺下歇息。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艾朗再也不敢停留,匆匆跟蔺赤告别,带着自己的雇佣兵们走得飞快。
蔺赤目送他们离开,转身从贩售机买了几瓶功能型饮料,递给那些尽职尽责的保镖们,见他们不收,便搁在他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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