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无外乎就是那一套,祈求今年风调雨顺。
一群世家贵族跪在佛像面前,低着头默默地祷告着,实在是无聊的紧。
前面的流程一结束,到了最后面自由祈愿的环节的时候,谢幼微就干脆利落离开了原地,连带着谢幼微一块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道走到了寺庙后面的空地上面。
比起外面花花绿绿的一大堆花草,这里显得幽致清雅很多。
栽种的也大多是一些寺庙里常见的菩提树木棉树等。
谢幼微走到院中最大的一个菩提树下,轻轻地靠在了树干上面,长吁了口气。
谢念珠没什么估计,大大咧咧地就将谢幼微顾忌着没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在里面可真的是闷死我了,年年都这么无聊……”
“念珠。”谢幼微声音不大,但是却格外严肃,“谨言慎行。”
念珠性子爱玩,从小无忧无虑到大。
本来家里也都宠着她,毕竟按照谢府的地位,找一个好一点的儿郎嫁过去也不愁被欺负。
只是在知道原著里面的一切之后,谢幼微却觉得还是该让谢念珠收敛一点那欢脱的性子为好。
谢念珠看了看谢幼微的脸色,撅了撅嘴,倒是没有反驳,瓮声瓮气地应了声知道了。
谢幼微刚准备开口安慰两句,却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笑。
回过头去,是一个身穿着袈裟的和尚。
边上还站着一个脸带面具身形挺拔的男人。
谢幼微脸色微变,瞳孔缩了缩。
满京城,有身份来参加这一场祭祀,并且还带着面具的,还能有谁。
原著当中一直和楚晏相对争夺王位的那位王爷,太后的亲生儿子,曾经的先太子。
楚钦。
谢幼微反应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脸色,对着来人俯了俯身子。
“家妹年幼性子跳脱,让二位见笑了。”
谢念珠也自知错言,站在谢幼微的身后规规矩矩地俯身道了歉。
那和尚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满身都是佛家的慈悲光环,对着二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无碍,确实是有些无聊,明年我一定改一改形式,叫大家玩的开心点。”
谢幼微心下微微感到惊讶。
这和尚话都这么说了,那断然就是这普隐寺的主持清隐大师本人了。
只是没有想到,清隐大师看上去就是这么年轻。
清隐像是看出了谢幼微的疑惑,对着谢幼微轻轻地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谢幼微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视线又一次披飘到了清隐边上的楚钦身上。
不管是楚晏还是楚钦,她一个都不想有所交际。
谢家从来都不会主动卷入皇权的纠纷当中。
“打扰到两位了,我就先带着家妹下去了。”
待到两个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拐角处后,清隐才扭头,看向了“楚钦”。
“你说的就是刚刚那个姑娘?”
萧锦言收回视线,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好像不太喜欢你的样子。”
听到清隐的这句话,萧锦言忍不住蹙起了眉,朝着清隐的方向看过去。
清隐的脸上还是那般温润的表情,但是那双透亮好看的眸子当真分明染上了几分看戏的兴致。
萧锦言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清隐奇怪地看了一眼萧锦言,“难道你不该想想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不过……那个姑娘啊……”清隐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那个姑娘估计不简单。”
“怎么说?”
萧锦言面具下的一双眼眸直直地看着清隐。
清隐是唯一一个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也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
而且这家伙自幼就在寺庙里面长大,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住持,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
“我看不到她的命数。”清隐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言罢又摸了摸下巴,补了一句,“连带着她边上的那个小丫头,也看不到了。”
边上那个小丫头清隐是有印象的,谢将军府上的二小姐谢念珠,年年都会跟着来这个祭祀,年年都会跑到这个院子里面一个人吐槽祭祀无聊。
本来那谢念珠的身上带着混浊的王后之气,不用多想清隐就知道那丫头以后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并且命途多舛。
可是现在那丫头身上的王后之气全无,变成了和那个能让萧锦言看到颜色的姑娘身上一模一样的白色雾气。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未知。
第一次就是在身边这个拥有着双重身份的萧锦言身上。
清隐勾唇笑了笑,拍了拍萧锦言的肩膀,淡淡地说了一句。
“虽然是未知,但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你要先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萧锦言默了半响,有些没想明白清隐所说的意思。
但是清隐却似乎并不准备多说些什么,摆了摆手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院子里面空空留下了萧锦言一个人。
萧锦言在原地站了半响,迈步走向了谢幼微刚刚靠的那一棵树上,伸手轻轻地抚上了树干。
萧锦言仰头看去,仍旧是一片灰白。
但是在谢幼微刚刚靠在上面的时候,一整棵树就像是突然焕发了生机一样,在他眼前展露出了颜色。
他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多看看那不一样的颜色罢了。
萧锦言面具之下的唇轻轻勾起,随后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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