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几方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只有这远在千百里之外的平凉郡却宛若世外桃源,宁静而民风淳朴。
几日后,又到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在季佛儿领着贴身随侍来到庙会为穷苦之人看病的时候,一个就算是刻意装扮低调但依然无法遮掩一身光华的人影却是对她如影随形。
简单搭建的草棚内,经常跟随季佛儿看诊的家仆人都在忙着为前来看病的穷苦之人抓药,只有赵元一派闲适从容的模样,一边摇晃着一面普通的玉扇,一边看着那背对着他的纯白背影。
武春虽是个练武之人,但对简单的药理之术也是懂得一些的,站在一旁偶尔也能搭把手,跟他人的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的繁忙程度相比,赵元简直就是一副什么都不干的大爷样儿;就是连武春都有些看不太下去。
“主子,要不您去对面的茶楼上坐着歇会儿?保护季姑娘的事儿就交给属下来做吧。”
赵元一听这话就知道武春这是在嫌弃自己,这事儿来也不能怪武春,毕竟季佛儿在此义诊的名声颇大,前来看病的人实在是太多,其他人都快忙的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只有他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的确是略显扎眼。
但是,若想让他离开,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果他离开去茶楼等待,那岂不是不能这样近距离的悠闲地看着那抹纯白的身影了吗?
赵元‘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觑了眼怀中抱着药罐的武春,二话不,直接将药罐夺了去跟着就朝着一旁的火炉方向走去。
武春看赵元的动作,当下就惊的忙上前阻止:“主子,万万不可,你这样做岂不是折煞属下了?”
“这是我愿意的,不干你什么事儿。”
武春的脸都垮下来了:“可是,可是……您的身份,这么做未免也太……”
武春话间,赵元就从一旁的水桶中舀出一勺水添到药罐里,跟着便直接用水拿着药罐往火炉上放。
只是,这火炉中生的火都是极大的,经常干这种活的人都知道该先用面帕子将药罐的把柄包住,然后再坐落到火炉上,未免被火舌烧伤;但赵元长这么大哪里干过这些东西,就在他抱着药罐刚接近火炉上方的时候,果不其然,只觉一股凶猛的火舌从火炉中冒出来,直直的朝着赵元的手背上袭去。
赵元只觉得一股针刺般的火烫瞬间布满手背,待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药罐就被他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响耳的‘啪啦’声。
“主子!”武春忙快步上前查看。
而正在前面给穷苦之人诊病的季佛儿也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就瞧见武春抱着赵元的手臂满眼焦急,而赵元却是一副明明受伤了却依然嘻嘻笑的无所谓表情。
“怎么回事?”
季佛儿快步走了上来,清澈的双目在对上赵元手背上通红的烧伤时,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哪,好大的一片烧伤,快锦萝,拿我调制的烫伤膏来。”
锦萝应声,忙从一个布袋中翻找着什么。
而赵元眼看着季佛儿和一帮人为了自己的事儿而折腾的更加忙碌,立刻就从武春的搀扶中抽回自己的手,咧着嘴对着季佛儿笑:“没事没事,只是不心被烧伤了而已,回头用凉水冲冲就会好的。”
季佛儿看着赵元脸上绚烂的笑容,这笑本是她最喜欢看的,但是在这一刻,她却是觉得心疼不已,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直接从赵元的背后扯出他的手臂,当着众人的面亲自上手为他看着伤势。
“你真以为被火烧伤只用凉水冲两下就会好了吗?现如今气越来越炎热,若是处理不好伤口可是会发炎溃脓的,到时候就不是抹烫伤膏这么简单。”到这里,季佛儿抬头瞪了眼赵元,继续道:“明明什么都不会做却还想要逞强帮忙,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在这样给人看病的地方,一个不心烧了一旁堆放的草药倒也罢了,若是你什么都不懂的随便乱动还很有可能会出人命。”
赵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毫不留情的数落自己,甚至连一旁的武春都有些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劝,却被赵元的一个眼神阻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好吗?佛儿你就不要生气了,我答应你一定不再乱动了,一定会乖乖地坐在一旁当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总可以了吧。”着,赵元还略显求饶讨好的对着季佛儿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哪里还有一点他昔日表面出的聪明果敢,分明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大人教的孩子在耍赖求饶一般。
至于季佛儿,本是被赵元这幅不在乎自己伤势的态度气的不行,突然又看他如此难得一见的童稚摸样,不免又从关心中生出几分无奈:“你可真有本事,能把人气的不行,又能让人没脾气生你的气。”
听到季佛儿这么,赵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耸了耸肩,“还真别,以前我母……就是我娘也曾对我过同样的话,在我家有很多兄弟姐妹的,父亲是大家长,所有的孩子都怕他,可就我不怕,知道为什么吗?”
季佛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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