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下我喝他道:“你带路,小馆精舍!快点!”
安全儿奇怪道:“小馆精舍,不是舅老爷那吗?
管下我道:“对!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安全儿会心一笑:“今晚不回府,怕此时此刻,春梅姐热好洗脚水,正翘首张望,着急的等着爷回去洗脚了。”
管下我道:“洗你娘个锤,你怕是不掉层皮痒了吧?”
安全儿好像知道他点什么事的样子一直哂笑,讨了饶不再说话。
杜芷衡不耐烦,此刻她跟俞少侠两人共骑一匹马,那马虽然路径熟悉,经验丰富,奈何有点上了年纪,哼哧哼哧像个大爷,管下我为着这俞少侠这行走江湖的行头担心,这马的脚力,看着明年不用年审了,直接报废了吧,等下到了小馆精舍,在舅父的马厩里给他挑匹好马罢。管下我在担心这俞堂主的那匹马,俞少侠却在一直想着叶家的事。他回头对杜芷衡说:“衡儿,你说奇不奇怪,这好端端的叶家,也就是王家,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后,也是当年被辛少师托付的人啊,怎么颠簸辗转,究竟是因何机缘,竟然变成了使毒下蛊,制造妖魔邪祟的第一门派了呢?”
杜芷衡岔道:“谁封他的第一,问过药王谷了吗?”
俞少侠低头笑笑:“好,他家第二。”
杜芷衡才说:“要说机缘,我也是听爷爷说的,说是有一年,楚地发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洪水,好比天河倒注,河水漫患,村镇淹成泽国,如此三月,不休不止,山河也变色,大地变愁容。好不容易挨过水灾,流离失所的百姓还没来得及重返建设家园,瘟疫和饥荒伴着兵荒马乱又起,王家后人也就是这叶家有一个叫叶槐的,因为几辈人渔猎,多行走在荒山大野,竟慢慢的也学会了一些采药看病之方、煎药行医之法,这叶槐也是个大善人,在这人人自危,命如草芥的纷乱之年不记辛劳,不惜性命,草履麻衣行走千万里,在灾难深重大地为人民无赏看病救人,听说就是因为那年,不出山的岭南药神感其坚强持念,倾尽所有,传授了他医病治瘟的方子,还教了他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西南地方,大多不毛,少数民族杂居,哩语怪行,巫法自古盛行,风俗禁忌多避,此种多累,也可以理解叶家后人后面会行妖诡之道。”
俞少侠还是有些郁闷:“叶家叶槐竟然是个大善人,后人怎么就变成罔顾天下苍生,变节摇尾祈求富贵于关外荼毒同胞于海内玄门恶人呢?”
杜芷衡烟眉紧皱:“得得!我的哥,人心隔肚皮,不说三百年十多代人,就是一个人,是时候都会变的,又不是你们俞家,几百年千万人都用一个脑。”
俞涉尴尬搔头,管下我觉得好笑,不多会功夫,舅父的小馆精舍就在一片洞开的竹林映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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