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好不容易鼓了起来的勇气在他的这一席话语中瞬间消散一空,赵四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
白承赶忙加大了气力,险些同他一道跌落在了地上。
赵构却似没有看见这一切,仍旧在继续的述说:
“按照族中的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大哥的,就算按照门内的辈分来看,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师兄的。是吧,四弟!”
赵构的这一声四弟喊得无比的暧昧,无比的舒心。看着曾经在家族中不可一世的天才在自己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是的时候,这感觉,真好!
赵四颤抖着双手指向了这个夺妻杀父的伪君子,手中的牌子却不经意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
这一声脆响,将赵构的注意力给转移了开来,原来也是带领着新弟子前来报道的啊。
想到了这里,只见赵构单手对着那牌子的方向一招,也不见有多大的动作,那牌子像是有了灵性一样的。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一样的飞到了赵构的手中。
赵构把玩着这一块牌子,一张阴翳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会心的笑意,旁若无人的就将这牌子给收了起来,不耐烦的对着赵四挥了挥手:
“这块牌子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了,师兄我也不为难你们了,你们都可以滚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白承的目光逐渐的变得冰冷了起来,被凌辱,被欺压,在小镇上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但,这一刻,他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让人厌恶。
一股想要杀了这个男人的疯狂念头在他的心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一股迫切想要得到力量的怒火正在他的心上燃烧,燃烧,再燃烧!
“大哥...我...我...错了....,你把这牌子还给我吧。”
赵四说完了这话,整个人好像瞬间老了一轮,一直挺直的腰杆也佝偻了下来。
没有了这牌子,不能及时的供奉祖师爷是不能学习任何本门的功法的,这是死结。羽化门的铁律!
“是么?”
赵构有些吃惊的望着平时宁可被自己教训一顿也绝不松口的赵四,又把眼神瞟向了一旁的白承,有些明了。
但旋即这股明了就转为了一股滔天的愤怒,大吼道:
“jian人,我明白了,这一定就是你和那个jian.人的儿子,难不成你还想让你的儿子来报复我?”
说着,说着,突地只见赵构的人影一闪,在众人看得还不是很真切的时候,一个泛着浅绿色光泽的虚幻的手掌就出现在了白承的上方。
这一掌下去,就算是一头猛虎那也得至少非穿个窟窿不可啊,更何况是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呢。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赵构心肠之狠毒了。
“不要!”
赵四高喊道,这可是师尊挑选的弟子啊,这块牌子所代表的已经不在是它本身,这是代表了希望,这是孤遗峰的希望啊!
但,赵构的这一掌终究没能等到碰触到白承头的那一刻,便已被一只素白的柔荑给截了开来。
待众人看清楚那来人了以后,都更加的激动了开来。那来人,竟是羽化峰的三枝花之一的宋欣宋师姐,一身修为已经到了筑基中期。
赵构的一击被阻,不由得怨愤的望向了来人,待看清楚了来人了以后,一张阴翳得脸庞虽然缓和了一点,但仍旧是略带了些恼怒的道:
“不知师姐驾到,为何要阻止师弟我处理自己家的事?”
青色缎子装漂亮的宋师姐瞅了赵构一眼:
“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是,这个孩子却是我羽化门的弟子,他的生死,却由不得我不管。”
“呵呵,师姐好口才啊,但这个小孩却是那个jian人和他的野种,师弟我今天非要将他杀了不可呢?你若是拦住我的话,莫怪师弟不留情面了!”
赵构指了指白承又指向了赵四。
“呵呵呵...,这是我听过的最为好笑的一件事了,孤遗峰的旦夕师伯花了十余年的时间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弟子找寻他的私生子,赵构,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这个借口太跛脚了吗,以我看来,你是想借此机会将孤遗峰的希望给彻底抹杀了吧。是也不是?”
宋师姐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空气之中。
听见了这话,白承看着这个大姐姐,感激之情更甚了。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被人说出了心中所想,赵构有些恼羞成怒,忙反驳道。
他刚才确实是存了这个心理。就算是将这个孩子给不幸的杀了的话,也可以推脱是不小心罢了,宗门绝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弟子而对自己这样的筑基期的弟子太过的惩罚的,顶多就是口头上的批评一顿罢了。
“是与不是,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把这位师弟的铭牌还给他吧,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否则的话,这事闹到了长老会那里,你们谁也脱不了关系!”
宋师姐不愧是师姐,只三两下便将赵构说得无话可说了。
赵构此刻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尤其是在一干外门弟子们的注视之下,他只感觉自己刚才树立起来的威严瞬间荡然无存。
他看了看左右,看了看白承,又看了看自己牵住的那个小孩,灵光乍现,瞬间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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