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渡河过海,惊涛骇浪里有一个个心怀希望的可怜人,无关善恶好坏,我们叫他们侠客,看他们跌入水里,看他们迎风破浪,哪有值得与否。
天地玄黄四品是身下一叶扁舟,或随波逐流,或顶浪而驰,侠客自有道理。修来一根枯木也是满足,若是富力高船,那就得扬帆起航。只是于这一片青蓝里,都是眇眇一个。
儒道释三道就是手中竹篙,变作刀剑,化成枪棒,千百姿态,打去路上凶恶,杀去撞来的孽障,一饱口腹,便长心胸万丈豪情。前方如何,不去管,哪有路途风光,有花有酒,幸甚至哉!
仙三境各境有十一楼,共三十三楼,对应仙界三十三重天。
商南橘很幸运,头昏一个,便见得花开花谢花满天,都呆了。
祁花左手放在后背,习惯性歪歪脑袋,瞥见山上黑点一个的商南橘,脸上不自觉开出如花笑颜。
“桃花,爷憋了十年的剑气,你受着点,咱向这贼老天要个大同散仙玩玩!”
狂妄如祁花,安敢三清十楼跳过十一楼冲大同!
前面飞来的三道金雷携风云之势,风头很大,吹着祁花不喜,高手姿态都叫这风毁去大半,还怎么再小辈面前装潇洒。
祁花颠颠手里桃花,圆滚一个,和剑是一般的。
祁花不会骗人,木棍也有剑样。
祁花手一扫,桃花画出一个小弧。再一提,桃花慵懒有精神。面对这天劫正法,祁花手痒的很呢。
木打雷电,是狂妄;剑打金雷,是神经。不过谁又不想去做那狂妄神经一个!
商南橘看到那个在自己手里是耍杂戏的烧火棍,在男人手里却要打金雷,乖乖,惬意极了,不免痴了。手不自觉摸到点梅,幻想自己是天上那个,却叫点梅不待见,弹开手指。
金雷怒,要将这个疯癫男人连同那丑陋棍子吃去。一口咬在桃花上,吼声里是如愿的快意,扯出恐怖的电流。
天地威严不容践踏。
不待啃食,却被桃花拖着牙口就是一甩,甩的三道金雷晕眩。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缓过劲儿,却让威严如它吃尽苦头,可恨的是,都没在那棍上留个碳黑牙印。
剑有十三变化,祁花只会三式。抽是他的风骨,带是他的洒脱,提是他的骄傲,只是他更喜欢一个斩。斩不在十三中,却是最实用那个,直得去,没有回头,无所畏惧。
他想试试。
金雷未消,感受到轻视,唤来不远六道,九雷融成一道,大的一团,卯足了劲要剿杀此撩。
幽兰,浮竹得了空闲也不来救,漂浮一处,大有看自家主子新收的神兵如何逞强的雅致。
一剑起,生桃花虚影,八九几朵。哪有挨打的理,他祁花最喜先手。脚踩实地般,一步去,桃花打在九道金雷头上。没有停留,桃花压着,生生将金雷打个头昏目眩,一如老酒,哪管你是怎么牛哄哄,一如肚子,全要俯首帖耳。
之前还得意的轰鸣金雷无了生息,金色在那朵朵粉红里消散,连个痕迹也无!
“怎么样,祁爷这剑怎么样,上面那老狗?”祁花歪头,左手伸出做挑衅。
“小小金仙,你祁爷打的就是你这法身。怎地,受天地限制,拿我这小小三清十楼都无招?”开口清脆,祁花扔觉差点意思,右手桃花指天。
“孽障,休狂!你要大同?某偏叫你生生世世不可得!”
便见天上那窟窿要合上,里面金光要散。
“真小气!”阿莲撅着嘴,小手作扇扇去脸上疲惫。
“我本fēng_liú人,何惧你这小仙。”
祁花再起桃花,简单一斩,剑气如草,往那窟窿奔去。祁花也不看收效如何,桃花收到背后,身子靠在桃花上,微微倾斜,要歇去。
十年藏剑,一剑打雷,一剑打仙。
粉红剑气赶在窟窿消失前,一股脑冲开,在里面肆掠,打得惨叫一声,有金色液体顺着还未合上的窟窿流出,挂在天幕,泛光彩。
“咳……咳咳,纵你天资超凡,到头来也不过人世几十年光阴,难入大道,哈哈哈哈!”
天上窟窿彻底消失,那声音也在这一连串“哈”里消弭,独留得最fēng_liú的祁花在空中静立。
“祁憋种生而三清,不像我们要从最开始的一口黄气,一个脚印走过来。只是这三清十一楼,修来”祁花拉起衣袖,要去将白布里的尸体入土为安,仍不忘挖苦一二。
“小橘子,你莫学这憋种,吃多嚼不烂,白费功夫,还是三清十楼。”阿莲朝自个师弟提醒道。自己这师弟也是个蠢货,免得遭了祁憋种这无妄之灾。
老老实实走不好吗?非要一步扯裤裆。
商南橘看着那个在风里凌乱的身影,起先是潇洒的,但在阿莲话语里,商南橘有了伤心。
为什么玩几招剑,耍几个帅,那天上神仙都要跑来聒噪,少年心性最是受不得这个
——“操|你大爷!”
少年声音不大,当喊出时,刚觉舒畅,又忙的捂嘴,怕又将天上那金仙引来,他可不会一剑桃花醉。
金仙没惹来,却让天上累着那位最fēng_liú听着了。
罢了罢了,祁花伸个大大的懒腰,散去心间一点晦涩。
“一生三清便三清,爷照样一剑一个,两剑一串。”
“噫?”
“咔嚓”,祁花身上骨头齐喝彩,手上棍子重了又重,压得这位三清真人手酸。
黑山有灵,之前落去的菊树再开花。干枯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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