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绕着栗子,不停的转圈圈,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你别转了,你还看不出来,这孩子有仙骨吗?才多大,那么轻奇的根骨,一个人族的骑兵,愣是半天都没追上,何况他还有一块可醍醐灌顶的天灵盖。”
“我哪有你的本领,我当时救他,完全就是无聊,出去喝点林风补补,顺手而为罢了。”
“可惜,这要是有个人族的得道之士,能够悉心指教他两句,这孩子以后,未必简单了呢。”
白林一听,眼神马上炙热了起来,“金哥,不如咱们俩,嗯?你懂的。”
“胡闹,我们原身为妖,后来机缘巧合,在那位的帮助下,才侥幸羽蜕为灵,人妖殊途,你这脑子,怎么还是那么简单。”
“那你忘了,还有人妖同源,那位跟我们说过,并且它还不是妖灵呢,不一样教了我们?”
“那位岂是我们能仰望的?就算可以,我还行,但是那孩子吃的是灯笼果,没有朱鱼从旁帮忙,也没用。”
“不是有我吗,风助火势,差不多,火候可能差点意思,但活马当神马医,未必不行。”
金哥看着孩子,倒不是怕他有性命之忧,只是白林出的馊主意,他们别说还没在人族身上试过,就连那些曾经想要拜它们为师,求道指教的妖族,一样没试过。
金哥看了看白林,白林疯狂的点头,以示绝对可以试试,“我们闲了这千年,天天除了睡就是睡,找点事儿解解闷也行啊。”
金哥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从石笋上下来,钻出水潭,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白林,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啊?”
“谁让你出的主意,我想了半天,只有这个办法最为稳妥。”
“那我说不干了,还来得及吗?”
金哥也没再搭理它,只是悠忽一变,还是那么大,只是脑袋上仿佛生出两个犄角,浑身冒出细密的鳞片,张口缓缓吐出一颗白金色的龙珠,然后用眼神示意白林。
白林不情不愿的,浑身抖了几下,也赫然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银虎,浑身斑纹纵横,然后用嘴扯下尾巴,和那龙珠缠绕在一起,捏开孩子的嘴,把两个各自的本命精华推了进去。
一道红光一道绿光,纷纷跟着下移的两个“宝贝”,融合起来,最后沉在孩子下腹的位置,忽闪忽闪的相互追赶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栗子缓缓睁开眼睛,浑然不知两眼各自泛着红光和绿光,感觉浑身透着说不出来的舒服劲,旁边的大猫和泥鳅,好像又睡了过去,只不过看着,一个毛色特别暗淡,没了之前的光泽,一个浑身干瘪,好像失去了些水分,两个“小家伙”,就那么泡在水潭里。
栗子好像能感受到它们身上的那种濒死的体验,就想要大哭起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自己也知道它们并无恶意,就在它们救自己的时候,其实意识还是清醒的,就好像人飘在半空,看着它们。
“哈哈哈,人族的小杂种,它们为了帮你融合身体里的古毒,已经死翘翘喽。”又是那个老爷爷的声音。
“丘,你就闭嘴吧。孩子,莫事莫事,你只不过连着吃喝两种相冲的东西,本无大碍,它们只是怕你长大后,出现意外,锦上添花出了手罢了。它们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放宽心。”
“没哟性命之忧?哼哼,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千年修行,又功亏一篑,真是不知好歹。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小杂种,浪费自己的时间。”
“金哥那孩子,知道轻重,它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站着,你看我现在能站起来吗,我这连趴着都不是,躺着?窝着?”
“唉。”
“想当年,我等多么的快活和自由,就因为它们,然后那个臭小子和死丫头,非得弄出他们不可,结果呢?有用吗?现在如何了?”
“别说从前了,过去就过去了,还能如何,起码你我还能这样说说话拌拌嘴,那些……”
“奶奶不哭,栗子下山给你带鹿肉吃,娘亲藏的酒也好喝,我也给奶奶拿过来。”
“小杂种,怎么没有我的份?”
“你是坏蛋,不理你。”
哈哈哈哈,两个笑声不断传来,悠远悠长。
栗子爬到谭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白林和金哥,唱起了之前,金哥为他唱的那首歌:
“水云氤氤摇轻舟,琳琅小女美目兮;林野飒飒扶风絮,倜傥男儿雄伟兮;红鱼绿叶采木桥,阿爹阿娘望归兮;白山黑水步万里,枯骨坟茔连绵兮;天地谓我何所求,笑言万古觥筹兮;我问万物何所生,草芥刍狗不灭兮……”
梁宗丽虽然没骑过马,但回想着战场上,骑兵对缰绳的操控,开始壮起胆子,一点点摸索起来,也渐渐的能掌握住方向,不小心夹了几下马肚子,发现身下的马儿也会作出不同的反应。不禁乐呵起来,我怎么这么聪明,哈哈。
发现栗花溪真像栗子说的,已经发起山洪,于是改道走山路,路过茅屋的时候,勒住马儿下去查看,推开门一进屋子,黑洞洞的,刚要叫阿云,就被一把锐器抵在脖颈处。
“阿云,是我是我,阿梁。”说完,就被人一把抱住,然后耳边传来啜泣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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