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带着队伍回到寨子里,白立业清走旁人,和白立晗,仔仔细细的对阿云三人盘查了一番,阿云除了蝴蜉军外,将自己是高国人,为何一路辗转来到东阳岛,如实说出。
达吉布则交待了自己,如何成为了海盗中的一员,从小生活在兹然国的沿海渔村,后来村子被毁自己被掳,也是和盘托出。
白立业问他,为何要救下阿云姐弟,达吉布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只是说,脑海中好像有另一个自己,逼着自己必须如此行事,而且这种直觉,从小就与生俱来,包括为何成了海盗也没有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反抗,总之就是自己真的没有撒谎,一边笑着说,一边急的脑袋直出汗。
白立晗点点头,白立业也相信自己的某份直觉,最后便让人带着三人各自寻了住处。
阿云,带着阿杰,就算在饮海寨安顿了下来。每日,帮着白林军们,清洗衣物,生火做饭,好像变身成了炊事小娘,以报答那群人的相救之恩。
寨子里多了个年轻女子,兄弟们也没有了往日那般的鲁莽和粗野,一个个都好像正人君子起来。
白立晗帮着二哥白立业忙完劫道越货之后,第二天凌晨就返回霞州的倾悦城,按照族长的吩咐,继续暗中忙碌,布置眼线收集情报,只要有机会,扔会继续向云驾山这边送来身世清白的人手。
达吉布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一开始,兄弟们都觉得瘆得慌,慢慢就习惯了,白立业知道,这是他儿时受激后才产生的一种狂症。
收缴了大量的珠宝金银后,白立业带着族中的几个侍从,那日原本想乔装打扮去往绫络京,暗地收购些兵武器具。刚刚走出寨子大门,就被达吉布拦了下来,他用蹩脚的石国官话,解释道,说他们此次下山,去时还好,等回来时,一定要绕过山下的镇子,那里肯定会有不小的麻烦。
白立业当时,也就是笑着听听,直到办完事情,从绫络京返回,自己明明知道被人跟上了,想着欲擒故纵,可结果,真的如达吉布所言,在经过山下镇子的时候,遇到了几百人的骑兵伏击。
好在,达吉布死缠烂打下,让寨子里的兄弟们早早在旁接应,付出了折损几人的代价,才顺利接回了白立业几人。
经过此次,白立业也对这个少年有些上心,而让他真正对达吉布刮目相看,又是那日晚上,正和兄弟们商量,准备去往应州靠近云驾山一侧的周围几个村子,去招揽点人,那里一直被两州的豪绅欺压,百姓苦不堪言。
议事中,前来添水的达吉布,听闻白立业想要分散本来就不多的白林军,去往几个村子,直接就放下手里的活计,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说这样虽然效率很高,很容易被追来的官兵各个击破,本来上次白林长你一意孤行,就被平安王府那边盯上了,此时更应该小心行事,决不能像以往那般张扬了。
然后指着沙盘,说不如先从最远,那座靠近应州的村子下手,然后沿着回云驾山的方向,依次在几个村子收拢人马和粮草,这样就算两州的官兵发现前来夹击,也能顺利撤出,就算不及时,也能利用周围的地势,趁着晚上逃出生天。
果然,半旬之后,待白立业等人,带着新招来的两百人手,狼狈的逃回寨子,一切都如达吉布曾经所言。
接触多了后,白立业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揽到了一个小军师和类似祭酒的家伙,几次下山“打劫”和招揽人手,达吉布都起到了不小的功劳,这小子,好像天生就有种说不出的神通,不仅能审时度势,完善自己的计划,还可以预测吉凶。
白立业有个猜想,加上达吉布是兹然国人氏,还有他救下阿云的事迹,以及自己家族内秘而不外传的某种相人之术,白立业很快书信一封给族长,回信后果然得到了印证。
此外,信中交待白立业,除了壮大队伍,三人可用,落款一个“公”字的印文。
每次队伍下山,付玉都偷偷摸摸的跟在树杆和驴尾巴他们那队,白立业也无所谓,反正这小子福大命大,只要不添乱,任其瞎鼓捣。
久而久之,付玉和那几个少年,便自发形成了一个小山头,平日里无事时,就会聚在一起,在寨子的后山相互监督练武,或者在树杆的怂恿下,教驴尾巴,磨盘和墩子他们识字。
至于收拾马圈的工作,付玉看到阿云和阿杰来到寨子后,主动揽下,自己就更是乐得轻松,完全甩手不干了。
好像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付玉乐呵着。
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慢慢已经达到了五百之众,曾经的草莽,也开始变得正规起来,每日晨晚,都要操习演练那些军中的战阵与技法,时间匆匆而过,直到饮海寨,第一次面临被清剿的危机。
登天桥那里,云波船整整停泊了数日,都在等着东野芝和那条虹娘的攀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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