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事便微微一笑,道:“那我就祝林姑娘一路顺风。听说你家孩子还没醒真是让人心疼,望你家孩子平安无恙。”
“多谢。”
林溪颔首,转身走回到沈忱身边。
沈忱淡淡看眼王掌事,对林溪道:“走吧。”
林溪嗯了一声,沈忱就扶她坐上牛车,赶着牛车走了。
王掌事还站在原地,望着林溪和沈忱渐行渐远的身影,神色高深莫测。
直到他随身的亲信来寻他,见此,忙上前道:“掌事儿,衙门里情况如何了?”
王掌事回神,转身走向亲信赶来的马车,道:“方生此人,废了。”
“什么?!”亲信面现怒色,“您每年都上交县尉供奉无数,他竟如此不给您面子,一定要扣下您的……”
话未说完,亲信忽然见王掌事猛地转身看向他,神色阴沉。
亲信顿时噤声,疑惑不已的看着王掌事,试探道:“掌事?”
王掌事冷笑一声,“不要便不要了,方生那小子,委实愚蠢至极!”
叫他去同那个林溪套近乎,第一要务是拉近关系,其次才是菜谱!
这年头,人难道比不上个菜谱吗?只要有了人,以后什么样的菜谱没有?什么样的利益没有?!
结果方生却去偷!
偷也便罢了,还被人发现,又打伤了林溪的女儿,险些犯下命案!
如此愚蠢之人,废也便废了!
何况……
王掌事狠声道:“我今日到衙门了才晓得,原来那方生与林溪间竟然有过节,先前他却隐瞒不报,实在可恶!”
亲信被王掌事的愤恨吓了一跳,忙道:“掌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王掌事冷哼一声,拂袖上了马车。
亲信也上去赶车,只是想到王掌事的态度,十分疑惑,忍不住问:“掌事,容小的多嘴一句,那个林溪即便有些本事,也不过是个做菜的妇道人家,您为何如此看重她?可是她身上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马车内安静的瘆人,亲信也有些心惊胆战。
良久,他才听到马车内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只听王掌事道:“先前我是看赵德全那般看重她,确实以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今儿个到衙门一趟,我才发现,原来她确有过人之处,然而,却不在她身上。”
亲信没听明白:“这是何意?”
王掌事道:“若你能明白,那就成了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了。问那么多做甚!”
亲信惊出一身冷汗,赶紧道:“小的不是那个意思,掌事息怒!”
王掌事哼了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是,是!”
……
客云楼,后院。
赵德全忙完刚回来,就见自己先前安排的伙计在候着。
他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有!这次是真的大大的发现!”伙计上前,道:“您今儿个让我去新溪村找一趟那林姑娘,结果,我还没出县,就在县里瞧见了她!”
赵德全闻言诧异,坐下道:“她来县里了?做什么?”
来县里怎么不来找他?
难道不想再谈生意了?
伙计道:“我是在衙门那边瞧见林姑娘的,当时林姑娘那个相公也在,还有福来楼的王掌事!”
赵德全脸色一变:“怎么还有他?”
虽说先前他跟福来楼达成了短暂的合作,然而,王掌事那人他还不清楚吗,他压根就没有想过长久和对方做下去。
估计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先前林溪在他酒楼里的动静,县里大街小巷早传遍了,他不信王掌事不知道。
难不成,是要从他这儿挖人??
伙计挠了挠头,道:“小的不清楚王掌事怎么会在那里,但是见他们似乎相谈甚欢,还有说有笑的,小的就赶紧回来禀告了!”
赵德全这下脸色难看了些。
他猜的肯定没错,绝对是王掌事那人要从他这儿把人截走!
说不定,现在王掌事那老东西都已经知道他跟林溪还没谈成合作,想把林溪的独门菜谱弄到他福来楼去。
那两道新菜都已经在客云楼的客人堆里传遍了,这两天也有客人催着再要,若是到福来楼去,他客云楼岂不是会失去相当一部分客人?!
不行!
他不能让那老东西做成!
赵德全立即起身:“林姑娘她人呢?”
伙计道:“小的不清楚,说不定这会儿,还在衙门门口?”
林溪去衙门做什么?
赵德全心下疑惑,但也没心情多想,立马叫伙计备马车,准备亲自去一趟。
……
此时的林溪和沈忱,却是已经去找过城里的背夫,订好他们明日就送瓦片。和砖石去陈阳村的事,就回了陈阳村。
路上,林溪道:“沈忱,你找的那些工人呢?他们不在县里吗?”
沈忱道:“嗯,别处的。”
林溪啊了一声,“那他们去我们家翻新房屋,路途岂不是很远?一来一回耽误时间,该不会。是要住我们家里吧?可是我们家没地方给他们住啊。”
林溪是知道,沈忱找的工人足有五个呢!
“不会。”沈忱道,“他们另有去处,离陈阳村也不远。”
林溪想了想,最近的是后里村,她问:“他们在后里村?”
沈忱摇头,顿了顿,他又道:“我是在县里找到他们的,他们并未说自己在哪儿住。无妨,做好工活就行。”
林溪听了有点质疑。
靠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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