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刚才南胭脂过来与她说过的话,只觉得一阵气急攻心,小小一个贱婢,竟然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若没有花容千黎的命令,她又怎么敢呢!
南胭脂说:若她还有伤害李时光的心思,那就别怪九王爷不念与她的同窗之情,将她逐出九王府鸹!
逐出九王府,她好不容易才能在九王府里站住了脚跟,就想要将她驱逐?
木盛开冷笑,她没有料到的是花容千黎没有过来,反倒他派了南胭脂过来,见他一面就这样难吗二?
那么此时,花容千黎是否在李时光那里?
这个时候她要不要去一趟七王府?
如果花容千黎再七王府,那么她不去的话,真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见他一面了!
同窗情谊,她与他还有同窗情谊吗?
如果有,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曾回王府看她一眼?
此时白如玉正回来月下西楼,自然也听见了隔壁房间乒乓作响的声音,想到那屋子里住着木盛开,还是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房门只是阖上,白如玉走了进去看到一屋子的狼藉,就连脚边都找不到完好的地方,而木盛开坐在地上,一脸憔悴,脸上满是泪痕,她撑在地上的手又鲜血流溢出来,手边满是碎裂的陶瓷片。
白如玉踢开脚边碎裂的瓷器朝她走了过去,最后再她的面前蹲下。
“木盛开,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不想活了吗?”
“是啊!不想活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呵呵……”
她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凄凉憔悴。
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我费尽心机,委屈求全,可是千漓始终不将我放在心上……他连回来看我一眼都不肯,还让南胭脂过来警告我,甚至想要将我驱逐出王府。我木盛开竟然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见她的手里流着血,纵然她有许多不是,可她还是他认识的木盛开。
白如玉握上她的手,见她掌心被陶瓷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里面似乎没有残留瓷器,这才将她扶了起来。
凳子滚落了一地,唯一可以坐的地方只有那一张床榻了。
于是将她扶到床榻便坐下,并将床榻上一块喷溅上来的陶瓷碎片拿起丢在地上,顿时那一块尖锐的碎片碎成了两半。
木盛开失神地望着他,眼里的泪意滚落下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他的心里只有李时光,李时光她有什么好?我不明白,如玉,我不明白……”
白如玉叹道,“昨日你不该去七王府闹事的,盛开,其实你自己做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木风不过是个替死鬼,谁都知道,你却死不承认,其实承认没有那么难的,你越是这样,只会让千漓越是疏离你,明白吗?”
她居然去七王府伤了李时光。
木盛开神色悲切,情绪有些不稳,她摇头,“我没有!我没有,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木风策划那件事情的时候我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相信我?我去七王府负荆请罪,是我没有教导好木风,为什么我都这么做了,你们还是如此?我可以与李时光共侍一夫的,是她李时光不愿意,是她心胸狭窄,是她容不下我!”
听她还是说出这样的话,白如玉也觉得万分疲倦,他蹙着眉头看她。
“你呀就是死不悔改!若不是看在你是木盛开的份上,是我的同窗,三年的深厚情谊,木盛开,我真想再不管你了!任由你自生自灭!”
几次看到扇子画面他们四人的姿态,当日里的无忧,让他割舍不得,否则……
任由木盛开的所作所为,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听到她的话,木盛开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希望,她握上了白如玉的手,渴望地看着他。
“如玉,你帮帮我可好……你答应过要帮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现在我们几人,只有你了,只有你对我好了,苏沐他走了,千漓又不肯见我,只剩下你了……”
白如玉抽回了手,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是答应过会帮你,可不包括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为了得到千漓,你已经错了太多太多,你三番两次对李时光痛下杀手,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要记得时光她是我的妹妹!纵然我与她结拜时日不长,可她终归
tang是我疼爱的妹妹!别说时光容不下你,她可有碰过你分毫,可有讲过你半句不是?盛开,你就不能够清醒吗?你再这样下去,连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你知道吗?千漓喜欢时光,这是事实,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你明明知道千漓除了时光不近女色,你还要死缠着他做什么?作茧自缚,早晚有一日必定与我们形同陌路,你明白吗?”
“呵呵……呵呵……”
木盛开断断续续地笑了开来,泪水又掉落了下来,她抬手去擦,连同掌心上的鲜血擦在了脸上,一时间整张脸带着几分诡异与狼狈。
见她变成如此,白如玉更多的是痛心,“有些时候想想,如果当初你没有女扮男装去书院,说不定你的人生又是一番景色,你可能已经是青年才俊的妻子,儿女成群,而不是此时这样!盛开,你我年岁相同,是该为自己考虑了,而不是用这样飞蛾扑火的方式去博得千漓对你的宠爱,千漓他不喜欢你!”
如果她的人生是另一番景色,那么他白如玉情愿不认识她!
他不喜欢你!
几个字狠狠地砸在了木盛开的心上,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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