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罗天驰道,“你这个时候应该在侯府,而不是这里,你有什么事情非得要来农庄?”
骆宝珠不说话,嘴边闭得紧紧的。
他进入屋里,一脚把门踢上,两个丫环被吓得一点不敢进来。
骆宝珠见他那么粗鲁,说道:“你那么凶干什么?我是来庄上查看一下账目的,我既然在管家,对农庄上心也没有什么吧?倒不知道侯爷为何要来,您日理万机的,哪里有这等空闲。”
罗天驰这人不善言辞,从来都喜欢用动作说话,看她伶牙俐齿的更是恼火,低头就狠狠咬住她嘴唇:“你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她吃痛,挣扎着要下来,可他力气那么大,她挣脱不了半分,气道:“我何处做错了,你要治我?你就算是侯爷也得讲个道理!”
“你自己心里清楚!”罗天驰道,“明儿就跟我回去。”他把她放到床上,压着她,“我亲自过来,够给你面子了罢,你不要再给我弄出什么事情,不然便传到岳父岳母那里,你也是没有占理的。”
他过来是有面子,可问题还在那里,骆宝珠摇摇头:“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儿。”
“什么?”罗天驰的耐心也到头了,抓起迎枕猛地扔在地上,“不就是没有给你传话吗,没有陪你吃顿饭吗,又有什么?你真以为你是……你是被你家里惯坏了吧,你做贤妻良母,就是这么做的?还成日里与我夸耀做得多好,可你连最该做的都没有做好!我不跟你吃饭怎么了,哪家的男人天天回来的?我又不是去青楼,我也没有碰别的女人,你该满足的很了!”
那话无情的砸在她身上,骆宝珠的眼睛模糊了,什么都瞧不清楚。
她那么的刻苦就为做个好妻子,到头来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值,她满腔的怒火,又满腔的伤心,可她说不出一个字,她猛地把他一推,风一般朝外奔出去,等道罗天驰清醒过来,意识到他怒气冲天的时候说了什么时,她已经没有踪影了。
他连忙去追。
黑漆漆的夜里,谁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秋罗颤声道:“奴婢没拉住,夫人钻进了林子里,奴婢与鹤草去寻,树太多也看不清楚。”她拿出一样东西,“就瞧见夫人的鞋子了。”
粉色的绣花鞋孤零零的,他瞧一眼,又转头看向林子,那林子很大,后面又是成群的山,她随便往哪个方向跑,都难以寻到,她就不怕迷路吗?罗天驰问庄头:“这山里可有野兽?”
“这……”庄头道,“大的猛兽应是没有,不过像野狼……”
已知晓他的意思,罗天驰脸色沉下来,吩咐随从:“两人一队,立刻给我去寻夫人!”
众人应声。
罗天驰瞧着浓郁的夜色,却不知该往哪里去,他现在才后悔刚才不应该对她发火,他明明是来接她回去的,为什么要发火呢?她不管说什么,他都应该好好的听着,他手握一握剑柄,大踏步朝林中走去。
可谁想到他们找到天亮都没有寻到骆宝珠,随从们都已退出来,却不见罗天驰的人,罗威不由着急,别等会儿夫人寻到了,侯爷出事了!他又令人再次进入树林。
鹤草偷偷的溜到柴房,轻声道:“夫人,他们才找完出来,夫人,您是不是……”
骆宝珠红着眼睛道:“我才不出来,让他找好了,我不想看见他。”
此前骆宝珠确实是入了树林,可被鹤草寻到了,告诉她里面有狼,把骆宝珠吓得又逃回来,可她很生罗天驰的气,哪里愿意看见他,便躲在柴房,不准鹤草把这事情告诉罗天驰。
鹤草叹口气:“侯爷也去寻夫人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啊?”骆宝珠惊讶道,“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是啊。”
骆宝珠就有些担心,可一想罗天驰的武功那么好,就算遇到猛兽又有什么,他定然不会有危险,便又不想理会,结果又过去一天,直到天黑,罗天驰才从林子里出来,鹤草说他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说他还再命人寻找她,她又开始惴惴不安。
鹤草忍不住哀求她:“夫人,要是这事儿被侯爷知道,恐怕奴婢连人头都不保了!”
那是耍弄罗天驰啊。
骆宝珠掌心出了些汗,她安抚鹤草:“没事儿,就说是我强迫你的。”
到得这一步,她也不想再躲了,不然看架势,他非得让人把整片树林掀翻了不可,她偷偷从柴房溜出来,走到内堂附近,从后面开着的窗子看见罗天驰正呆呆的坐在那里。
一天不见,他下颌就长了胡茬出来,从侧面看去,毛渣渣的。
骆宝珠心想活该,谁让他骂她,可这样好像自己也更不容易露面。
她难道要说自己故意骗他,让他担心?
她真的怕他生气,又不知道发多么大的火。
她伫立不动。
罗天驰也不动,他好像麻木了,脑海里只想着她那只绣花鞋,她生得细皮嫩肉的,又没有武功,许是被野狼围住吃掉了罢,不然怎么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可真的吃掉了,她的裙衫呢,她到底去了哪里?
就那么大的一片林子,总得有个行迹!
看着是那么简单的一样事情,可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他在林子里走了个遍,甚至去了山上也没看见她,他高声喊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回应,她是不是死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发火?说她做不好贤妻良母?她那么认真的管账,认真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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