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那个人。
我想,我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和她相处的时间里。
每一次见到的她,都是完全不同的模样和风采。
然后,我的心底。
满满地,都是惊喜和欢愉。
记得第一次听到夕月这个名字时,是从小黑子那里。
我当时惊讶又好奇,因为一向不怎么跟女生相处也不习惯提女生的小黑子,竟然说了好多关于她的话。
那一刻,我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能让小黑子记挂到让我来帮他照看她的人,似乎有些意思啊。
那是一个晴好到燥热的午后,我来到她所住的别墅敲开了门。
一入眼,就见到了那个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静雅又闲毓的人。
她不是顶漂亮的存在,却像她喜欢泡的花茶一样,入口绵延,回味甘甜。
那种韵味,就似古卷里的画幕。
带着层层叠叠的墨色堆砌,成为一个隽永的唯美存在。
“其实你没必要过来,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一向以容貌自傲的我,在那双清雅到淡漠的重瞳中看到了自己有些尴尬的笑脸。
她说的话和寥寥的表情,让我一度怀疑当初那个对黑子打抱不平的人根本不是面前这个神色淡淡到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事产生变化的人。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对不熟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和态度。
第一次的见面好像有些出乎预料的不和。
不过这反倒激起了我的好胜心理,再加上黑子的托付,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到她的别墅去看她,顺带混一顿她做的饭菜。
她的态度在慢慢转变,我也越来越喜欢她那种随性又自在的态度。
只是我没有想到,侑士竟然也认识她,而且那个他口中的迹部似乎还跟她有着某种不太一样的关系。
当时只是觉得惊讶,心底稍微有了那么点不太舒服。
等到许久后我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才渐渐懂得当时的种好似闷闷的心情叫做嫉妒。
夏日祭的庆典,上学后的生活。
我的身边慢慢有了她的影子,甚至如果某一天没有了她的出现,我反而会觉得很不自在。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格外开心。
她不似一般女生的较弱和神经质,聪慧中透着狡黠,我喜欢看她欢脱时,灿烂笑着的模样。
好似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就那么快乐又肆意的活着。
当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就这么下去的时候,她却莫名的消失了。
那也是她的第一次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和线索,让我担心到每个晚上都出现了失眠。
也是那时候开始,我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在乎,不再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她回来后,似乎比以往更加活泼。
她解释是因为去了英国,我虽然奇怪为什么电话会是不在服务区内,但好在她人平安,我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
因为只要她还在我的身边,还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出现,这样就足够了。
修学旅行那一次的意外,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惊心动魄的感觉。
悬崖上下坠的瞬间,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夕月不能有事!
我在坠落的那一刹抱住了她,嘴角溢出的却一抹苦笑。
没想到第一次抱上这具想念已久的身躯,竟然是在这样的状况中。
不过怀里的温暖和柔软,却让我连那一刻的生死都置若罔闻,只想着,若是能和她一同死去,也是最好的祈愿。
谁成想,在那一次的意外中,我看到了她与常人的不同。
被她招出来的式神所救后,我还有些发愣,直到凉飒的风吹进被雨淋湿的衣服,才回过神,凝向已经换了套干净衣服的人,微微出神。
那天,她跟我说,“阿凉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我缄默不语,只紧紧搂着她,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和彷徨。
而当她蓦然消失在温泉馆的黑洞时,我才发现。
我跟她之间的距离,犹如天上之于地下,不可攀附。
虽然她失踪后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可就是那几个小时,也让我焦急难耐。
直到她打来电话报了平安,我才缓缓收回提到嗓子眼的心。
嘱咐她注意安全,颓然地挂掉电话。
那一夜,依旧无眠。
再之后,便是传来她又一次失踪的消息,我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最后却从他们班的班长那里听说她竟然转学了。
那一刻,我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脱离而出,再也不一样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浑浑噩噩的过着。
原本经纪人给我接的通告和广告也因为我情绪的关系而退了回去,那段时间我请了假,一直没再去没了她的学校,天天窝在自己的公寓里,对着手里的照片黯然失神。
如果不是小黑子来家里看我,我想,我可能真得会那么一直颓丧下去。
而让我觉得心碎到成灰的事,却是那一晚,接到侑士给我的电话。
“阿凉,我要跟你说件事,但你必须保持冷静。”他的声音透过电话筒,清晰的传到我的耳里,“夕月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不太乐观……”
我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当我看到那触目又鲜红的‘急救室’三个大字时,我能感觉到浑身的颤抖和害怕。
我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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