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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高考如同平地一声春雷,几乎被田间阡陌埋葬梦想的人们欣喜地发现,那扇曾紧闭十载的大门,轰然一声,重向他们敞开。
与过去的惯例不同,1977年的高考不是在夏天,而是在冬天举行的,有570多万人参加了考试。虽然以现在的办学条件只录取了不到30万人,但是它却激励了成千上万的人重拿起书本,加入到求学大军中去。
恢复高考的通知下达不久,程爱国他们就听到村里的大喇叭里广播,要恢复研究生培养制度,号召青年们积极报考。
“儿子,这下子机会来了。”程天佑激动地说道,“俩孩子,我来带,你和悦宁安心的读书,参加明年五月份的考试。”
“麻烦爸了。”天悦宁不好意思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好好学,不会的多去问问连老师。”程天佑道。
“知道了。”程爱国笑着应道。
不管现在还是后世,高考都牵动着全家人的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父母的心愿。
姚家参加考试的只有适龄的16岁的姚墨远和在外地17岁的姚建远。为了让他们俩能考出好成绩,远在广州的姚秋粟在华书店门口连夜排队买了两套《数理化自学丛书》。
一套寄给姚墨远,一套寄给姚建远。
三大娘和姚振远陪着姚建远在省城一起出动排队买书,买了两套一套寄给姚墨远。
乡下地方始终不如大城市信息丰富畅通。
姚墨远也大方,把这两套书贡献出来,闹得十里八乡,大家是争相传抄。
由于学子们购买积极,印刷厂也是日夜赶印,但仍供不应求。正是因为这套丛书,那些被耽误了的青年人的命运,从此有了改变。
这一年参加高考的人几乎都是在国家决定恢复高考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仓促上阵的。从1966年至1977年,绝大多数城镇户口的初中或高中毕业生只能“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而农村户口的则回乡务农。国家一决定恢复高考,有资格报考的人蜂拥而至,甚至不少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师生携手同进一个考场,一块来挤“独木桥”,来跨越这道“穿草鞋””与“穿皮鞋”的“分水岭”。
考前的头一天,姚墨远看着大家说道,“爷爷、奶奶,太姥爷,爹、娘,姑姑、姑父,小叔,姐姐、姐夫,我自己去就成了,不用你么陪考。”他接着道,“小叔已经安排好了,大冷天你们不用跟在外面受冻了。”
姚长海全力做好姚湾村这些参加高考孩子们的后勤工作,安排了好了食住。
“爷爷、奶奶,太姥爷,你们没时间,小舅子就交给我了,我会全程陪同的。”连成天拍着胸脯道。
“别,别姐夫。”姚墨远赶紧摆手道,这姐夫结婚后渐渐的露出了本性,对于他们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这些艰苦朴素的人士来说,花钱大手大脚的他实在让姚家的人吃不消,“我可不想当大熊猫,被人围观。”
“呵呵……”
还有比他郁闷的人吗?想让他们生活的好点都不成!
姚墨远笑眯眯地说道,“姐夫的关心我收下了,谢谢。”
“笨蛋!多寄来些书,科学自然与地理杂志,科学家发表的权威文章……”妮儿笑骂道。
“这个好!”程天佑和车报国连连点头道,他们也是受益者,知道差距才能奋起直追。
“寄来的还少啊!”连成天嘟囔道。他们的饥渴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等你考上大学再说。”连成天揉揉他的脑袋道,“到那时你别想拒绝。”
“来来……明儿小舅子要考试了,咱们来一张全家福!”连成天提议道。
“姐夫,您这个照相机买的实在太对了。”姚文远笑道。
大家响应,排排站好了,“咔嚓……咔嚓……”照下两张珍贵的全家福。
飘雪的日子,姚墨远和其他学子一样进入了考场,从他轻松自如的出来,就知道这家伙考的不错。
在忐忑中,转过年才等到了本省的高考成绩公布,姚墨远以优异的成绩,如愿的考上了他心仪的北大,而姚湾村的参加考试的考生成绩自是不必说。
村子里放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来宣泄大家的金榜题名激动高兴的情绪。
相对于社员们高兴,姚湾村的大小队长们则冷静的很,意料中的事,这么多年的准备再考不好吧!父辈们手里的笤帚疙瘩可不是吃素的。
“唉……这下子,村子里要走好多人。”姚满仓说道,“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考生。”
“咱这山窝窝里一下子飞出了这么多金凤凰,可是在县里面又大大的出了一次名。”栓子笑着不好意思道,“那个大队长这次大队是不是……是不是有……”
“有话就直说,你那么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孬的不解道。
“行了,我不会食言的,凡是考大学的每人一百元。”姚长海宣布道。
“呀!这一下子好几万呢!”姚满仓咂舌道。
“这点儿钱,大队还出得起。”姚长海豪气地说道,“汽水厂几天的利润而已。”
“瞧瞧,咱大队长财大气粗的。”丑的调侃道。
在敲锣打鼓声中,送走了这些孩子们,又迎来了五月份研究生考试。
临阵磨枪不也光,参加研究生考试的十个人,书本从来没有落下,知识扎实,自是信心满满。
由于参加研究生考试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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