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折腾,石英领导的中共遵化县委也是紧张了几天,他让马子敬等人联系各地下人员,并对进步青年也找来文化,结果也是谁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会不会是国民党的人干的?”马子敬百思不得其解。
石英思索良久,否决了这种可能,首先在冀东,重庆的地下组织遭受极大破坏后,一直缓不过劲来,他们现在没有实力做这么大的事情,二来,重庆的人要么直接做了再说,要是先告示,也必定会落款,他觉得还是江湖好汉干的,不管是谁,出告示简单,关键是是否兑现。
看看再说吧,石英通知下面的人注意生面孔,同时也在思索着是不是有机可乘。
十天时间过得很快,李定衡、李建善等人还是紧张了几天,毕竟对方指名道姓,万一不是说说,那就得掂量掂量了,王振声倒是很快平静下来,他断定贴布告的人是咋呼,为证明这一点,他派团副李雅轩带了一百多人出去扫荡了一圈,顺便弄些过年的东西回来,没有任何人有动作,让李定衡等人放心不少。
到了最后一天,第五团已经不把告示当回事了,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当夜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咋呼,就是咋呼!这些刁民,敢咋呼老子,看老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李建善顿时神气活现起来。
手下人纷纷附和。
石英和包森等到最后一晚,才彻底相信此事纯粹是瞎闹,没什么好汉,说不定就是森对此摇头,说了不做,反而助涨汉奸气焰。
中国人过老年,这一月一日对他们没有太多意义,只有像安顺元这样的人会巴巴的去日本人那里献殷勤,送了萧家烧锅给了池本等人,他在外人有些鄙视的眼光中回到家,看到告示,他就知道是陈锋等人所为,期限内没有动静他也不在意,兵不厌诈嘛。
当天,安顺元早早关了门,和妻子、儿子借口过新年躲在家里不出来,姚珍也猜测今天恐怕才是动手之日,看住儿子,不让他乱跑。
小鬼子是要过一过新年的,当然,这得皇协军请客,王振声和叶荫南将搜刮的钱财物品拿出来,在驻地办了酒席,城外各据点驻防的伪军连长、连副等人也当夜进城参加,这酒么,自然是前几天从安顺元采购回来进城时让他孝敬的。
这一喝,总得尽兴,王振声和叶荫南等营以上军官都喝高了,好容易送走了渡边和池本等人,便早早睡下,让地下人巡逻站岗。摊到这种事的皇协军士兵嘴上不说,心里恼火,有几人骂骂咧咧,说睡死球这些当官的。
寒冬腊月,小风嗖嗖,反正是在城里,巡逻站岗的便开始偷懒,躲在背风处,那里还管其他的,而此时,十几条黑影已经从五团驻地几个偏僻的地方越过了围墙。
最先交代的是董清泉,他不是在驻地,而是在相好处交代的,接着酒劲,董清泉独自一个人溜达到相好的门口,刚一推开门,就被一只胳膊紧紧的勒住脖子,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相好的开玩笑,不过这胳膊勒得非常紧,让他喘不过气来,发现不对劲,已经喊不出声来,董清泉最后听到的是自己脖子清脆的断裂声。
“石书记!出大事了!”石瑛一早,还没来得急吃早饭,张焕然就脸色凝重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告示上的人都被杀了!”
“告示?”石英还未回过神来,猛然色变:“你是说十天前县城里的告示?”
“是的,今天一早,皇协军第五团驻地发生混乱,我们的人打听后才知道,十天前告示上的人昨夜全部被杀,三人在驻地外,其余的全部在驻地内,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拗断了脖子,生生勒死的!”
咣当,石英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他倒吸口气,“什么人做的?这么厉害?”
“现在渡边和池本等人都已经去了第五团驻地,听说第五团被吓得不轻,石书记,我不明白的是,这些人是有机会连王振声等人都干掉的,为何他们只杀名单上的?”
石英想了一会,脊背发凉:“他们故意的,是要证明他们想杀谁就杀谁,这可比乱杀一气要让人害怕得多!”
正说着,包森闯了进来,石英见他脸色匆忙,问道:“你也知道了?”
“嗯!”包森自己给自己到了杯凉水,也不管水冰凉,一口气喝完后,抹了抹嘴:“我接到消息,就朝你这里赶,一路上我想了半天,觉得能做出这等大事的人,不但手段高超,而且组织严密,我判断,是北面来人了。”
“察哈尔?”石英愣了。
第五团驻地,王振声和李雅轩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渡边看着二人微微颤抖的身子,蹙眉道:“王桑!你的不要害怕,我已经全城戒严,一定会抓住这些人!”
若不是渡边在,王振声的脚早就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和李雅轩面临的是双重恐惧,手下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拗断了脖子,已经让二人差点小便**,更要命的是对方还留下一封信,说二人前两天居然还敢派人出城祸害百姓,简直是死有余辜,今日白天,要取二人狗命。
看完信,王振声当时就软了,昨夜对方留他一名,居然是要白天杀他,这种巨大的恐惧让他崩溃,现在如果对方给他一条路,不管是什么路,他都愿意走。
“渡边队长……,救命。”
渡边有些恼火的看着王振声,此等废物,一点用处都没有,就一封信,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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