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荣问他妈,要不要先回老家看一看,靓妞牵挂地说:“如果不影响你们工作的话,就先回老家看看,我出来这么样多年了,想看一看老家发生了哪些变化。”
兴荣听了后高兴地说:“那更好了,我也可以公私兼顾,顺便回公司交个差。同时,让你开开眼界,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公司的生产流水线。”
他们本来是想直接把靓妞接到分公司去的,以为老家除了一座旧房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就连基本的生活用品也没了,那些过去的生活用具现在也是没用了,去了生活不方便。再说,怕她老妈回到老家会勾起以前的那些伤心事,致扫兴,所以,没打算回老家,就没带什么行李。三个人拿一个人的行李,路上很轻松。到车站,上车,下车,都很轻快。
回到家的时候,小山村里闪烁着大城风光,千家万户都亮着灯,在靓妞的眼里,她的老家简直变成了天堂,没有了过去那种小乡别墅的形影。这个时间相信有很多人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和网友聊天,或正在参与游戏大战……
他们信步走进院子,靓妞发觉那座青青砖瓦房,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七零八落古董似地孤立在那儿。院子里长满了茸茸的青草,沿墙根的几株柳树显得很瘦老。兴荣和马倩女却没心情欣赏眼前破败的院落。他们让妈妈还是住妈妈过去的房间,他们自己住兴荣小时住的小间。
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熟悉,靓妞径直走进了她曾经fēng_liú成性,酿成家破人亡的房间,房内很清爽,放上了一张整齐的新床,靠窗有一张公事桌,玻璃板下压着许多照片。那些照片拍出了一对年轻人羞涩的秀丽的韵味。显然,她的媳妇早已把房间精心布置过了,希望她回家有一个好心情。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连衣服也没脱就上床了,但这一觉睡得特别酣畅淋漓。窗户外面有很亮的光线,还有老牛懒洋洋的叫声,那是邻居家的耕牛饿了,向主人讨要吃的呼叫声。
望望窗外,风正吹动树叶,像波浪在滚动,这是靓妞喜欢的场景,躺在靠窗的床上,可以静听微风轻吹景树的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像首淡淡的抒情音乐。美丽的天空给了人们美丽的眼睛,大约就是让起早勤奋的人们寻找美丽的吧。她正沉浸在享受大自然的惠赠,就听一个熟悉的哧哧哧的笑声,从门外涌进了她的房间。
马倩女给靓妞端来了洗脸水,然后,又用一个托盘端来了早餐:几个猪肉馅包子和一杯奶茶。笑嘻嘻地对她说:“妈,简单吃一点吧,兴荣说,下午,陈总要给你接风洗尘。”
“陈总要给我接风洗尘?那个神龙集团董事长陈鸿晴?”靓妞以为自己听错了,很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媳妇问。她可是自己年轻时的情敌啊,虽然没有过正面冲突,但暗地里较劲了很长时间,明里谁也没给过谁好眼色。
那时候,她与陈鸿晴抗衡,凭的是年轻貌美,温柔大方,稍占了点上风。可现在双方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陈鸿晴已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而她却是一个刚释放回来的劳改犯,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是啊,她说这么多年不见,应该好好聚一聚。”马倩女把早餐放在靓妞的床头柜上说。
“咔嚓”!突然,瓦房上又传来了一声碎裂的声音,这是房顶的瓦片遭受投掷物袭击而碎裂的声音,这声音在掠过房顶的风里显得清脆而尖锐,传到屋子里则变得有些沉闷,而且拖着短促而艰涩的余音,余音夹裹着房梁上抖落的尘土,毫不客气地落进坑桌上的茶碗里,像是罩了一层脏雪,这是迄今为止,她所听到的最强烈的一次碎裂声,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往有人干这种缺德事,都不会这样明火执桨。
那时为了想打击一下打暗枪者嚣张的气焰,她曾经要傻蛋摸黑蹲在院外的粪坑旁,守候了几回,有几次差点逮住了,对方立即撒过来一把灰土,立时眯住了他的眼睛,等他把眼睛揉开,对方早溜了,搞得傻蛋一脸的无奈恨助,而且,只能蒙受那无端的屈辱,就连聪慧过人的靓妞对此也无计可施,毕竟他们针对的是姜支书,只要他进了她的家,房顶不久就响了,他不来,就平安无事。那些嫉妒姜支书的人,很小心,不敢明来,他们怕姜支书利用职权报复,当然,也有可能那些想吃她豆腐而未如愿的男人,想方设法捉弄捉弄她,同样,也怕靓妞背后支使姜支书惩治他们,所以,行动十分诡秘,很难逮住他们。
现在,他们又是冲谁而来呢?
靓妞呼地一声坐起身,恼火地说:“又是谁在干缺德事啦?难道还有人要破我家房瓦了?”
“没有啊!”马倩女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婆婆说。“不会的,我们刚回家,又没得罪谁,不会有人故意寻衅的,我出去叫兴荣看看,怎么回事?”
兴荣立即跑出去查看了。
不一会儿,兴荣进来了,毫不在意地对他妈说:“我出去看过了,没一个人影,村里人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有谁吃了那么空,捣什么蛋,不会的。刚才外面起风了,一定是风沙刮上了房顶,发出了声响。”
“但愿虚惊一场,好好,没事了!你们先去吃吧。”说着,靓妞起身走进了卫生间,忙着解决她的大小“事务”去了。只要现在没人捣蛋,她就不再追究了,现在再去搞清楚当初捣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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