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晴退休后的人生轨迹,有了根本性的改变,离开了“大家”,留在了小家。清晨,天穹刚刚泛白,她就在厨房忙乎。贪睡的媳妇总需要一种干扰的声音才能从睡梦中惊醒,抑或是枕边刺耳的闹铃,抑或是窗外清脆的鸟鸣,但更多的是来自厨房熟悉的锅碗瓢盆声,如一首轻柔的晨曲,让她媳妇心安,让她媳妇愉悦。她的媳妇不再急切,不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不再为每一顿早餐烦恼。享受慢节奏的清晨,享受母亲缔造的晨间共餐的天伦之乐。她乐此不疲、甘愿为了丈夫和孩子付出一切。
只是白天有点失落,郑明又不陪她,老往外跑。一闲下来,不是呆站在门前,就是在门前来回瞎逛。看上去,不是闲得慌,就是心神不定,很容易被不熟悉的人误以为有病。
隔壁的蛋糕老板娘很好客,那张樱桃小嘴很甜,平时一见到陈鸿晴就“陈总,陈总”叫得很响。陈鸿晴退休后,看她老在门前晃荡,知道她没事干,很寂寞,有空就找她玩,可是,陈鸿晴兴趣没她广泛,过了唱唱跳跳的年龄后,就远离了娱乐场所,把接待客户的任务都交给了年轻人。而老板娘很贪玩,特别喜欢打麻将,所以,就常常把陈鸿晴拉去坐在身旁看,而且,有心要教会她,开始,她是一边打,一边教,然后,就让陈鸿晴上桌打,她坐在一旁指导,说在教会她之前,输赢不用陈总操*心,全由她自己负责。她知道陈总有钱,但在陈总没学会**出战的牌技之前,不让陈总见输赢。
蛋糕老板娘的心计深着呢,她在精心培养财源。她不仅要培养陈总的牌技,她还要培养陈总的兴趣。很奇怪,陈鸿晴虽然不会打牌,但牌风很好。只要坐上去,就是赢多输少。
这天,陈鸿晴就被蛋糕老板的秘书小张叫去陪老板和老板娘打麻将了。以前,小张是一般不参加的,因为小张不贪玩不善玩,既不会防上家,也不会看下家,那点会“糊”的手艺也还是王太太刚教会他的。
那天,小张不小心把一张牌掉在地上了,就钻到桌子底下去捡,可他抬头一看,发现王太太没有穿裤衩,吓了一跳,脑袋撞在了桌子上,钻出来时满脸通红。王太太看出来他看到了自己的下身,就装做没事一样。
打完牌回家后,王太太才打电话给小张,乖乖地问他:“打麻将的时候,你钻到桌子底下捡牌是不是看到了我没穿裤衩?”
小张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可我不是故意的。”
王太太说:“没关系。”停了一会儿,爱昧地说:“既然你看到了,我想问你一句话,想得到我吗?”小张受宠若惊地说:“当然想!”
王太太说:“好吧,你既然想得到我,你就把昨天赢我的那五千元还给我,我会给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小张想了想说:“好吧!星期天,王总要加班,我中午去你家。”
王太太意味深长地说:“好!我会给你做一桌你最爱吃的东西等着你。”
星期天到了,小张如期来到王太太的家里,把五千元钱交还给了王太太。王太太也不失约,真的做了小张最爱吃的。然后就一起进了卧室……他们一直玩到王总快回来的时候,小张才和王太太吻别。
过了一会儿,王总下班了,一进屋就问王太太:“小张来过了吗?”王太太有些吃惊,慌忙无奈地点点头说:“来过,他进屋没呆一分钟就走了。”
王总却毫无察觉地继续问他关心地问题:“他给你五千元钱了吗?”王太太心想:“天啊,他怎么都知道了?”所以就老老实实地说:“是的,他给了我五千元钱。”
“那就好了。”王总说:“今天上午,他来到我办公室向我借了五千元钱。我本不想借给他的,因为他昨天赢了我们五千元钱。可他说等着急用,下午就还,我就把有位朋友刚送给我的五千元现金借给他了。可我等了一下午,也没有等到他这个人。我刚才下班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他,他说把钱给你了。我还以为他在说谎呢!”
王太太听老公这么说,傻愣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分不清酸甜苦辣。想不到,这个小张这么坏,骗了她的心,还要骗回她的钱。
没有穿内裤的王太太,白赔了一顿好菜、白陪了小流氓一个下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其实,她并不傻,只是好色一点,这次竟被阴差阳错了一回。王太太思想比较单纯,是个工薪阶层,在人事局做收发兼打字员。
王总说她“傻”,主要是基于以下三点:一是小时候家庭条件还可以,父母对她比较关爱,没受过什么苦,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于是感觉全世界都很美好,见了谁都会笑;二是性格开朗,不拘小节,既不会防别人,别人也不需要防她,于是心宽体胖,人缘特别好;三是参加工作以后就在一个单位上班,与身边的同事熟悉的如同家人,与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几乎是生活在“真空”里。于是,特别听领导的话,特别敬业,“上有号召,下就有行动”,“有先进就争,有红旗就扛”,加班加点,任劳任怨,因此,年年绩效考核都是“a”甚至“a+”,年年都是“服务标兵”。
她和王总是经同事介绍认识的。当时那位同事就向王总介绍了诸如上面的那些她的“优点”,王总将信将疑。初次见面,王总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我的父亲是一个最普通的小生意人,经营的商品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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