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惊道:“主公,不对啊!一万多人奔袭我身后,不管用什么手段过来,所能携带的东西都不多,所以时间肯定不长。而时间不长,那就说明此军不可能在我身后待太久的时间,那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西陵东城?如果是从南面而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我主力与西陵之间穿过去吧?”
“嗯?”刘表一愣,随即也是醒悟过来。“异度,你是说……”
“不错,他根本就不是从南面来的。”蒯越斩钉截铁地道。
刘表这个历史上单骑定荆州,称霸一方,守土近二十年的枭雄,也非笨人,略一想已是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道:“是庐江,陈瑀!”
“哎!应该是!”蒯越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地通,现在想来,王旭主力虽然未动,但是其豫章还有一万人,想必定然是那一万人马。只是不知控制庐江的陈瑀为何那么放心王旭?两人并未走动,竟然也肯让其过境?而且一声不吭?”
“哎,我的错啊!早该想到了。”刘表叹了口气,苦涩地道:“异度,你有所不知,陈瑀是已故前太尉陈球之子,下邳陈家之人。而陈家与王家一向关系匪浅,上一代更是有姻亲关系。况且不是还有一个陈登在王旭帐下效力吗?若是他能做出承诺,陈登又在其中担保,以陈瑀的性格应该会答应。”
听到这里,蒯越联系前后一想,顿时全明白了,倒抽口气,略带佩服地道:“这王旭好生长远的算计啊!利用去年一战就开始瓦解我荆北民心,ji起民怨,让我等疲于应付。然后今年先利用此机会,让那个徐盛率小股兵马偷渡我身后作luan,分散我等注意力,动摇我根本。并借着偷渡之后的空隙实施无中生有,让高顺奇袭江陵,同时也进一步mihuo我们,从而绕道庐江,奔袭西陵。这王旭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算计,实在可怕!”
“这话倒是太过了。”刘表不赞同地道:“王旭虽然天资惊人,但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应该是他手下谋士商议的结果。田丰、沮授等人都是天下名士,精于谋略。特别是那个年轻的郭嘉,我曾经参加王旭婚宴,对那郭嘉一直看不透。”
说到这里,刘表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下去,转而道:“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好在我们之前击败高顺,没让其夺取江陵,所以事情还有转机,现在还是应该想想如何尽快夺回西陵才是,不然我大军危矣!”
蒯越无声地叹了口气,也是皱眉沉思起来,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主公,若是不想放弃长江防线,那现在就必须立刻发兵西陵,趁其立足未稳,士卒疲敝之时反攻,不然将再难攻取。前来奔袭之人,若我所料不错,当是荆南虎将。”
刘表沉思半晌,却是有些担忧地道:“反攻真的能成吗?西陵城高墙厚,物资充足,一万多守军,足够支持两天了。到时候王旭定然会从正面寻求突破,我士卒得知粮道,供给断绝,势必慌luan,到时可是一发不可收拾。”
“主公,没有选择了。”蒯越也从未想过形势会这样急转直下,但还是急切地劝谏道:“无论如何,也必须拿回西陵,不然就只能放弃长江防线,到时候我水军的优势当然无存。王旭若是在荆北站稳脚跟,以我军现在的情况,实在难以抗衡啊!”
刘表没有在说话,静静地沉默下来,这一瞬间,那个曾豪情满志,经历过朝中党锢、宦官作luan也心志不衰的枭雄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仿似老了许多。
良久,才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异度!你代我去派点人马,反攻西陵,争取在今夜王旭再次正面攻击之前拿下!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或许还有弥补的余地。”
“诺!”蒯越深深地看了刘表一眼,没有再多说,缓缓退了下去。
刘表的目光缓缓看向了南方,想着记忆中那个豪爽而又风趣的王旭,喋喋自语:“我真的老了吗?”
“老师,你有个好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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