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昌疑惑的看了一眼曾予,曾予马上心领神会,跑到廖迪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儿?”
廖迪道:“钱书记要给你壮声势,把所有的警力都调来了,估计钱书记也亲自赶到了。”
正自这时,曾予的电话又响了,接起电话来连问了三声:“真的?真的?你百分之百确定吗?”然后挂掉电话,换上了一脸的狰狞,推开廖迪走到齐永昌身边附耳道:“我已经查清梅天的底细了,他是前扶市本地人,家住镜月湖小区,他有个姐姐是开服装店的,他爸是退休工人,他妈妈是家庭妇女,他是咸大的在读大学生,估计是家里缺钱,跑出来半工半读,现在在九中代教高中语文。”
曾予说得这么详细,不由得齐永昌不相信了,神色快速的一闪,自语道:“这么浅的背景?他们唱的这是哪一出呢?闻道和龙广生干嘛非要保他?这小子张狂得有些过分,难道是为了刻意掩盖心中的恐惧与紧张?”
“大哥,咱别跟他们废话了,暴打他们一顿,明儿一早扔松江里去得了,”曾予道。
齐永昌摇了摇头:“别胡来,我倒不怕龙广生,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现在他孤身在我的地盘儿上,我说让他消失,保证第二天连根毛都找不到,但是闻道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这里面真有玄机的话,闻道只要把我卖出去,咱们就都完了,先不要动声色,看看再说,倒要看他们唱的是什么双簧戏。告诉何扬,先别急着奉茶。”
曾予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乐,只要齐永昌挥一挥手,梅天三人肯定走不出拥月楼。
少倾,楼梯处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然后大队着装的防暴警察冲上楼来,钱志强穿着一袭淡黄色的风衣,衣袂飘飘风姿飒飒的走了上来:“怎么回事儿?谁在这里闹事?涉黑伙团非法集会是吧?都给我带回去!”
齐永昌的确是个见风驶舵的小人,钱志强带着大队人马上楼的时候,他就悄然退到了一边,打算坐壁上观,直到楼梯口蹿上十几个人,齐永昌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闻道也来了?而且就带了这么两个半人?我靠,这两位大佬都疯了吗?只身跑到这里来,那不是出了壳的王八,任人宰吗?一瞬间,齐永昌在脑中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而且还有钱志强这个傻/逼顶锅,生活果真就像一杯二锅头啊,太他妈美妙了,这趟可没白跑。
只见闻道带着十几名小弟硬冲开防暴警察的警戒,挡到梅天面前大喝道:“谁敢动我兄弟?我保证搞死他全家!”
钱志强见闻道和他的一众兄弟在防暴武警面前毫无惧色,而且个个长得恶狠狠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惴惴:“你是什么人?谁是你兄弟?”
“你又是谁?”闻道不答反问。
“我是前扶市市委书记!”钱志强为了给自己打气儿,大着声音道。
“嘁~市委书记?比村长大几级?”闻道转头问向自家兄弟,这群兄弟们是刀头舔血的汉子,在自己老大面前更是雄起没商量,哈哈大笑着应道:“大两级,中间夹个县委书记。”
钱志强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招呼警察拿人,齐永昌走到钱志强身边轻轻扯了一下钱志强的衣袖:“钱书记,请借一步说话。”
钱志强对齐永昌的景仰,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见是齐永昌叫自己,便乐颠颠的跑了过去:“齐老板有话说?”
“呵呵,钱书记,你发达的机会来了,”齐永昌搂着钱志强的肩膀,让两人的脑袋凑到一起。
“什么发达的机会?”钱志强忙问道。
齐永昌偷偷朝梅天那边呶了呶嘴,道:“那张桌上有************上真正的风云人物,岁数略大的叫龙广生,是东南五省的****大哥,那个女的是他的情妇,刚才恐吓你的那个家伙是西南三省的****袍哥,名叫闻道,他们有点儿装大了,竟敢孤身跑到咱们前扶来,如果咱们再放过这次机会,可没有第二回了,这两人的脑袋那可是太值钱了,想想吧,当初东北也出过打黑英雄,一路升至直辖市副市长,要是你一下子就抓住两个****巨擘,咸兴省肯定是装不下你的功劳了。”
钱志强早就听得眼珠子发亮,再被齐永昌最后那句话一忽悠,立刻就飘了起来,再看向龙广生和闻道时,哪里还看得到他们的凶恶面孔,站在那儿的分明是两块高官厚禄的拍门砖嘛。
“哼!”钱志强立刻来了精神头儿,腰杆儿也挺直了,眉头也展开了,肢体语言也丰富了:“国家三令五申,要严打一切黑社会犯罪活动!我身为一市父母官,怎么可以让你们这些社会毒瘤逍遥法外?都给我抓起来!”
事情变化得太突然太戏剧化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般,跟坐过山车似的,何庆伟已经完全被搞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用倒茶陪罪了?什么?防暴武警来抓人了?看样子还是针对梅天一伙人去的。这是什么情况?想着想着,何庆伟噗嗤一声乐了,低声嘀咕道:“小子,找后台要找可靠的,咋样?找错了后台后果很严重吧?”
钱志强挥手间,武警战士们遍举着防暴盾牌小跑着过来将梅天等人围将起来,一名队长样的警官高声道:“都蹲下!将手抱在脑后!不许东张西望!”
喊话只是例行公事,任谁也看出来这帮家伙不会轻易就范,六十几名武警已规规整整的站好了三排,一手持盾一手持棍向前推进,火拼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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