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奕、李儒在茅舍中落座。栾奕取出精致的琉璃茶盏,置入茶叶,从一旁炭炉里拎出铁壶,漆入盏中。水倒得不多,仅半盏而已。
“哎?”李儒见栾奕把泡出来的盏茶直接倒掉,不由纳闷,问:“贤弟怎地不喝?”
“第一泡乃是洗茶!”
“洗茶?”李儒平日也爱喝些茶水,还真不知道有洗茶这道共需。
栾奕聚精会神的盯着茶盏,又倒一盏水,泡好茶叶还是不喝,用木镊,夹起雕花茶盅,用茶水反复冲洗。直到第三泡,才将盏中晶亮的茶汁,送进茶盅,用木镊递到李儒面前。“孝儒兄尝尝。与寻常茶叶可有不同。”
李儒一饮而尽,品咂一番,眼前一亮,“方才仅看子奇泡茶就知不俗。如今入口品尝,确实不同,甘甜可口,回味穷。不知子奇用了何法炒茶,可否教与我,我也让家人依法炮制些?”
“并未用特别的手法。此茶与普通人家引用的茶叶一模一样
李儒不可置信,接过栾奕递来的茶罐又看又闻,“确实是普通茶叶,可滋味为何与众不同?”
栾奕嘴角上扬,又为李儒满上一盏茶,“味之不同,源之于道。”
“何道?”李儒问。
“茶道也!”栾奕指了指桌上的茶具,“心性使然,味也甘甜。”
“原来如此!”
栾奕端起茶盏,以袖遮面,轻抿一口茶水,问:“对了!孝儒兄此来,怕是不单单为了听我品茶论道吧?”
李儒踟蹰着说:“确有一桩大事要与贤弟商量。”
“大事?”栾奕面表情地说:“那孝儒兄可找错了人。奕不过一介太子少傅,虚职罢了,哪有资格商量谈什么大事!”
“贤弟谦虚了。贤弟海内仰望,昔日先帝在时,十分看重贤弟。如今,帝登基,贤弟的话仍是举足轻重。朝中大事自然要先与贤弟相商。儒今日要与贤弟说的是……”
“孝儒兄莫急。”栾奕摆了摆手,“边喝边聊。”他给李儒满上一杯茶,欣赏着手中茶盅的纹理,道:“茶是的好,酒还是陈的香。”
李儒楞了一下,顿时明白栾奕话里有话,“那贤弟是喜欢饮茶,还是饮酒。”
“孝儒兄,依你看呢?”
“自是饮茶多一些!”李儒直勾勾盯着栾奕的眸子,饮下盅中香茗。
“恰恰相反!”栾奕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银制酒壶,放在鼻头儿闻了闻,一脸沉醉,“‘绿蚁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奕洒脱惯了,嗜酒多于爱茶。”
栾奕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非常明确了。他口中的茶代表的就是陈留王刘协,而酒说的是帝刘辨。弃茶而喜酒则意味着他不会支持董卓立刘协废刘辨。
李儒一凝,“可是茶是自家的茶,酒却是别人的酒。”他开始提醒栾奕,刘协是昌平公主的亲弟弟,是他栾奕的亲小舅子。至于刘辨,跟他半纹钱关系都没有。
栾奕道:“自家是哪家?别家是哪家?奕闲云野鹤惯了,不想再牵扯世事纷争,茶耶?酒耶?与我关!只想求一隅偏安,顺其自然。”
“这……”李儒见栾奕态度决然,明确表示不想搀和到废立之事上,便不再强劝。“还望贤弟再做考虑。”
栾奕随口应承两句,陪李儒用完一盏茶,亲自将他送出了府。
得知董卓着手操作废立之事后,栾奕明白,混乱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时不我待,他需要完成乱世开始前的第一步——拉拢吕布。
只可惜,计划进行的非常不顺利。
吕布第一次见到他时,态度非常的不友好,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大有一副不战300回合不肯罢休的架势。
栾奕知道,之所以如此,皆源于吕布桀骜不驯的性格。俗话说:“文第一,武第二”,文第一说的是,文人当谦逊,应当讲究“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永远不能说自己学冠天下,最多只能号称天下第二。武第一则恰恰相反,体现的就是武人那种好斗、不服输的精神。
生于并州的吕布恰恰就是这武人精神的体现者。他在并州素有飞将之名,不过这“飞将”比起栾奕的“神将”名号可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心里不服,交流过程中自然也就对栾奕十分冷淡。不但将栾奕送上的见面礼原封不动退还,说话时还经常冷嘲热讽。
对此,栾奕十分奈,想尽办法讨好吕布,仍是热脸碰个冷屁股,十日之内,见了三面,毫收获。
他不由怅然,历史上,董卓送了很少的财物,再加一匹赤兔马就把吕布收买了来。怎么自己费这么大劲,却毫用处呢?是自己个人魅力不够?还是别的什么?
思虑许久,恍然大悟。诚然,吕布确实嫉妒他栾奕的勇武之名盛,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其实是野心勃勃的吕布看他栾奕手里没权,觉得他没法给出光明的前景,在这方面,跟他甚至还不如跟丁原。
想到这儿,栾奕立刻打消招募吕布的计划。转而亲笔写信,说吕布头有反骨,让丁原小心提防他,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谁知,栾奕好心提醒,丁原非但没拿这封信当回事,还在朝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大骂栾奕良,挑拨他和吕布父子间的关系。
栾奕没有反驳,他也不知该怎样反驳,甩着袖子冷哼一声,“不知好歹。”气呼呼的走了。
没过几日,丁原果然死了。头颅装在盒子里,被吕布献给刚刚自封为大将军的董卓,同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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