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栾奕在转瞬之间仅用三合将高胡砸落马下。
其实,在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高胡的武艺跟栾奕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栾奕其实只需一合就能收去他的性命,之所以拖到第三合纯粹是现场做戏罢了。
结合并州军内流传的高胡战绩,再看看如今他在栾奕面前不堪一击的结局……鞠义及其麾下将士无不骇然。神将不愧是神将!
看到士卒们垂头丧气的模样,鞠义知道眼前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他心中暗暗埋怨高胡,没本事冲什么能人!可是转念一想,即便没有高胡之败又能如何?
栾奕可是带着八万大军来的,兼有“爆破”之利器,区区天井关哪里挡得住他。战败是早晚的事情,高胡只不过把战败的日子提前了几天而已。
鞠义仰天长叹,就这么认输吗?不可能!上命不可违,军令不可违,他决不能这么轻易把天井关交出去。至少不能拱手相让。
怎么样才能不动刀兵予以退敌呢!他脑筋急动苦思退敌之策,在这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智慧得到前所未有的应用,还真就想到了退敌办法。
透过方才栾奕与高胡三招制敌的约定,他觉得栾奕应该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于是,他决定故技重施,再给栾奕打个赌。
电光火石间想破其中关键,鞠义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策马走出军阵,对栾奕拱手一拜。“久闻栾兖州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鞠义以礼待他,栾奕当然也不能恶语相向。“鞠将军,久仰大名。此番出阵,可是想与我厮杀?”
鞠义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高胡残破不堪的尸体,随即打了个激灵,暗道:“跟你厮杀!我还没活够!”他转目视栾奕道:“栾兖州误会了,末将并无此意。相反的,末将深以为杀气过重有失天和,不忍看到这天井关下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哦?”栾奕挑了挑眉,“依鞠将军的意思,是想归降我教会大军了?”
鞠义一窘,“也不是!”
“既不战又不降,鞠将军所谓何来?”
鞠义道:“为免你我二军大动尴尬,末将相跟栾兖州打个赌。”
“赌?”栾奕挑起嘴角,“怎么个赌法?”
“栾兖州且看!”鞠义手指远方七十步处那棵碗口粗细的小杨树,道:“末将派人在此树上栓一枚铜钱,若是末将能在现在所站的地方一箭射中铜钱,则算末将获胜。届时,烦劳栾兖州撤军,不再攻伐并州。”
“如果射不中呢?”栾奕问。
鞠义稍作沉吟,坚决道:“如果射不中,末将愿与彪下万名士卒请降。”
栾奕暗暗一笑,没想到鞠义竟跟他玩起以赌论战的把戏。说起来,他这招跟历史上吕布辕门射戟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栾奕可不是傻乎乎的纪灵。他知道鞠义既然敢跟自己打这样的赌,就证明他具备精湛的射技,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射中。
可以说,这场赌注一旦应下,不出意外,落败的只会是他栾奕,而不是鞠义。
可是如果不应赌……鞠义说的明白,他立赌乃是为了避免战事一起生灵涂炭,赌约如此冠冕堂皇,栾奕拒绝便会落下嗜杀成性的口实。
鞠义几句话把栾奕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足可见其智将风范。
在栾奕看破鞠义赌约中暗藏机关的同时,帐下一应谋士亦是明得就理。
荀彧出列替栾奕解围,高声进言道:“战场厮杀岂同儿戏,怎能用一场赌注定输赢?如此赌约不应也罢!请教主雷鼓进军。”
“就是!”张飞扯着大嗓门叫嚣,“教主莫再跟他废话,我教会大军杀将上去,他不降也得降。”
众人七嘴八舌的工夫,栾奕不停思索。如果按众文武所说,不应赌约,难免有一场恶战。在之前的交流中,栾奕发现鞠义此人真如口口相传那般有勇有谋,乃是难得的大将之才,遂生招揽之心。不忍其死于沙场之上。
所以,要想在不伤及他性命的情况下将其招至麾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场赌注中胜了他!
可是眼前的赌注又是必败之局……这可如何是好,“在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射中树上的铜枚。”“在没有特殊情况影响下,他一定会射中铜枚”……栾奕不停的重复这句话,“正常情况!没有特殊情况。有了……我就给他来点特殊!”
栾奕眼前一亮,大锤一横止住帐下文武劝阻的话语。面无表情的对鞠义说:“将军,你的赌约我应下了。”
“什么?”鞠义没想到事情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转机。
“我说,我同意跟你打赌。你若能射中七十步外杨树上的铜枚,我便撤军。”
“真的?”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鞠义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身体肌肉不会因过度兴奋而发抖。
“不过,请你也别忘了你的誓言,如果射不中,便举众来降。”栾奕提醒鞠义道。
“那是自然。”
听了栾奕和鞠义这番对话,荀彧、荀攸面面相觑,田丰、沮授则是大急,“教主怎能这么意气用事,若是输了,数万大军费那么大劲跨过太行山岂不白走一遭?”
他们正想奔出阵去,劝阻一番栾奕,却被曹操拦了下来。
“曹公,不劝止教主非出大事不可?”田丰急的直跳脚。
曹操一脸轻松的摆摆手,“子奇不是刚愎自用、少断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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