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怎会由此疑问?”栾奕心尖一凉。他不明白貂蝉是如何看出端倪来的。
貂蝉担忧地说:“刚才相见之时,栾郎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忧虑神色,虽掩饰的很好,但终被奴家发现。此外,之前栾郎给奴家的信里说,工厂西院是用来雕饰首饰的所在,如今院子里却堆满兵器,显然成了炼造兵器的铁匠铺,如此反常,岂非有异?有此两点,蝉儿才觉得出了问题。”
栾奕暗暗自责,心想自己活了两世,连个小姑娘都能透过表情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这城府还是没修炼到家啊!
不过,他却不知,貂蝉身为他的狂热爱慕者,自是对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关注,这才能从中看出端倪。若是换做是一般人,定不会发现他刚刚一闪而逝的情感流露,至少蔡琰就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貂蝉又道:“栾郎可否把担忧之事与奴家说说?奴家愿为栾郎分忧!”
栾奕缓缓回应说:“其实即便蝉儿不问,奕等你和蔡姐姐安顿下来,也会告知你们。”他停顿了一下,正色道:“最近,济南国不太平!”
去岁年末,今岁年初。圣母教在济南国这片土地上如火如荼,四处生根、遍地开花,潜移默化的改造着济南国内的各个领域。这在很大程度上触及了妖道杨牟的利益。
创教四个月后,杨牟惊讶地发现,巫蛊教每月收得的香火钱竟消减了七成之多。全济南国境内,几乎所有人都在抵制缴纳那每户每月100文钱的香火奉,去庙宇与庙内姑子交欢,支付交欢奉的人也大大减少了。
照这样下去,巫蛊教用不了便会入不敷出,届时只有覆灭一途。
杨牟大急,当即勒令当地庙里的道士强行征收。令他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百姓竟然合起火来联合反抗……这种情况在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以前大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一盘散沙,道士横行四方,去谁家暴力征收香火奉,邻居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现在,他们却敢主动站出来,拿着农具气势汹汹跟道士们对峙,口口声声说什么“圣母叫徒都是兄弟姐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赴天国。”视死如归的凶狠模样,直吓得道士们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杨牟害怕了,他知道如今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连忙奔赴济南王府向朱英求救。
面见朱英,道尽原委后。朱英也知此事非同一般,怒火中烧,当即将栾奕召入王宫他的办公处所,质问栾奕“为何不按事先约定行事,将圣母教传到历城县外去?”
栾奕很委屈,真的很委屈。他回答:“朱叔,侄儿未曾对外县传教,外县百姓是自发信的圣母教,跟侄儿无关。”
“真的?”朱英将信将疑。
“侄儿愿向圣母立誓。”栾奕立起三指,手指苍天。
“拉倒吧!少跟本官提劳什子圣母。”朱英见栾奕一脸真诚,不似撒谎,态度变得和善了许多,“外县圣母教徒既是真的与贤侄无关,那本官也就不必客气了。”
栾奕一惊,不过也知此时绝对不是求情的时候,便留下句“悉听尊便。”悄然退去。
第二天,朱英召开会议部署济南国境内各级官员,对历城县外县镇村圣母教徒予以强力打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会上他刚刚提出上述决定,超过半数的官员当场表示反对。
其实,这部分反对官员的妻或妾早被圣母教由栾刁氏亲自领衔的第二小组诱入了圣母教。在她们潜移默化影响下,这些官员也对圣母教有了较深的认识,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其中还有不少官员甚至干脆成了圣母教的信徒。
他们在会议上声称:圣母教教人向善,并非邪教,对济南国有益而无害,非但不应武力抵制,而是应当大力提倡。
朱英闻言,又惊又怒。多年来,他就是济南国内的土皇上,连他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人违背过他的意愿了。可是今天……竟有这么多官吏公然忤逆他!
他深深的感到,圣母教所聚合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控制,大大的威胁了他在济南国的地位。然而,此时圣母教影响巨大,国中官吏又都跟他唱反调。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
他忽然间想起之前孙孺曾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过自己,“栾奕此人所图非小”云云……恍惚间,他竟觉得孙孺那句口头禅——“大人呐”听起来不再那么让人心烦了。
于是,他赶忙令人把孙孺找了来询问对策。
孙孺微微一笑,“大人呐!您糊涂啊!整治小小圣母教,对您而言易于反掌。”
“先生教我!”朱英态度诚恳。
“之前,孺让大人灭圣母教于萌芽,大人不听。如今看来,唯有武力镇压一图了!”
“可是……各级文武官员现在都跟本官唱反调。”
“大人呐!您糊涂啊!您就是济南国的天,哪个官员敢给您唱反调,您就罢他的官,换个对您忠心耿耿,听您命令的不就是了?”
“可是……”朱英眼前一亮,随即暗淡下来,撩起眼帘来,扫一眼孙孺说:“古人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本官虽有罢免官吏之权,然,免人官职仍需向京师报备。既是报备,总该有些由头才是。”
“大人呐!您糊涂啊!”孙孺一脸自得,晃悠着手头折扇,道:“这有何难!但凡济南官吏,有几个没收过杨牟兄弟的好处。既然拿了钱那便是受贿。即便没有受贿,孺就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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