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江南闷热得就像一个大蒸笼。
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一辆破破烂烂地中巴车在蜿蜒而崎岖不平的公路上奔驰,从沾满了泥垢且坑坑洼洼的车身,以及爬坡时发动机的呜咽声来看,这车早就该报废了。
这是一辆从永川市火车站开往祁溪县的县际公共汽车,票价十二元,比起运输公司的汽车来说,价格便宜了三元。
车上的乘客挤得满满当当,过道里摆着的两张长凳上也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四个年轻人发扬风格地站在了过道上,右手搭着车顶的行李架,其中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穿着一件低胸的t恤,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脯,****将体恤挺起,一道深深的沟壑横在胸前。
只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干正经营生的主儿,用祁溪的本地话来说就是二流子,也就是扒手。
虽然汽车颠簸得厉害,车上的乘客们却纷纷打起精神,都将东西抱在怀里,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因而,车顶的行李架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迷彩包孤零零地躺在行李架上,迷彩包鼓鼓囊囊地,是那种扎口的包,很随意地扎了一下,口袋上的盖子也没有扣上,只是随意地覆盖在包上面。
迷彩包的主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衣口袋里,几张百元大钞安静地躺在里面,此刻,他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浑然没有发觉那个穿着暴露的漂亮女孩已经一步步地移动到他的身边。
坐在斜对面的一个老太太突然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女孩慢慢伸向年轻人口袋的手突然一顿,她的三个同伴立即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狠狠地瞪着老太太,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老太太吓了一跳,慌忙转头看向外,她已经提醒了年轻人一次了,却也不愿意惹火烧身。
女孩修长白嫩的手指即将触摸到那几张钞票的瞬间,年轻人突然挪动了一下身子,迅速地睁开了眼睛,女孩也很机灵,索性将手按在年轻人的胸前,仿佛是没有站稳即将摔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女孩向年轻人展颜一笑,故意挺了挺****,只差一厘米她的****就要触碰到年轻人的鼻子了。
年轻人正要说话,冷不防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他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扑去,女孩脚下一滑,将她那硕大的胸部狠狠地贴在了年轻人的脸上,鼻子恰好镶嵌进了那道沟壑之中,那黑色蕾丝罩杯边缘刮在了他的牙齿上。
“sè_láng,流氓。”
女孩大羞,虽然她是扒手,脸皮修炼得不是一般的厚,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年轻男人如此轻薄,也不免有些羞涩起来,尽管她心里明白这年轻人是意的。
与此同时,头顶行李架上的迷彩包也滚了下来,砸在了女孩一个同伙的头上,扎口的带子突然松开,几个白色塑料袋从里面滚了出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白色的塑料袋里有一叠叠百元大钞,其中还有一个棕色的小木盒压在钞票上,上面还有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漂亮的汉字,蝎子。
女孩的一个同伙立即反应过来,目睹着女孩的胸依然压在年轻人的嘴上,不由得大喝一声,“***,你敢调戏老子女朋友。”
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想要将女孩推开,没料到一伸手就按在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事上,女孩再次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没料到年轻人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冷哼一声,“小姐,不要太过分了,刚刚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女孩只觉得剧痛入骨,好像手腕骨已经被捏断了一样,一个字说不出来,年轻人却将女孩往边上一拉,迅速起身将掉在地上的几个塑料袋拿起,探身将迷彩包放在位子上,将塑料袋放进了迷彩包里。
中巴车不知道什么停了下来,司机嘴里嘟囔了几句,推开车门跳下车,老太太大声问道,“师傅,是不是车坏了?”
“没关系,小毛病,马上就好。”
司机摆摆手,招呼买票的女人给他拿工具箱。
“小子,你胆子不小呀,混哪里的,敢在车上摸我谦哥女人的mī_mī,今天老子要是不弄死你,以后也不用在祁溪混了!”
长发垂肩的扒手走到年轻人身边大吼一声,伸手一指女孩那露出的半边胸脯上的一抹晶莹,“你看,那上面还留有你的口水,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刚刚他数了一下,一共是三个塑料袋,每个塑料袋里至少有四扎钞票,一扎一万就是四万,加一起至少都是十多万了,还有三个小木盒,说不定里面还有值钱的东西,尼玛,今天运气太好了。
长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装着很轻松地剔着指甲,“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我叫侯正东,是祁溪县乌山镇的。”
年轻人扭了扭脖子,衬衣的扣子崩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来,胸肌高高隆起,泛着一丝古铜色,胸膛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各种伤疤,目光直直地看着长发,咧嘴一笑。
长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头饿狼,他直觉到这是个硬点子,心里就有点犹豫,不过,想到那十多万现钞,还有三个精致小木盒,他咬了咬牙,干了这一票起码可以休息个把月了,这小子就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吧?
不用自己手里还有武器。
“识相地都给我下车,这小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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