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幕也鼓舞了不少年轻的修士,也许,自己都是下一个飞升之人。
在这紧迫与希望之下,海域掀起了一片修炼狂潮,也涌现了一批天才修士。
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到赤海,它依然侵袭着碧海,在雷鸣之夜发出婴儿啼哭之声。
“嘤嘤……”
一艘诡异黑船行驶在赤海之上,船上站立一人,墨色衣袍,彼岸花在衣袍上不断摇曳,琉璃般的眼眸映出赤红的海水,透出一种诡异的美。
黑船行驶飞快,越过赤海,刚刚进入碧海不久,便驶入一片灰雾之中。
漫无边际的灰雾,随处可见的浮岛,浮岛连绵,仿若一块支离破碎的大陆,抬头望天,天空上是一轮惨白的太阳。
嘎吱嘎吱,灰雾中走出一具高大的骷髅,森白的头骨中跳跃这一团鬼火。
黑船在海水中划过,激起一阵水声,骷髅偏头望了过去,随即转回头,嘎吱嘎吱继续前行。
看到骷髅的反应,墨衣男子嘴角边勾起一抹轻笑,黑船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快速驶入灰雾深处。
突然,灰雾中出现一片彼岸花海,上方覆盖着一层淡红色的光罩,将灰雾隔绝开来。
“族长回来了。”一人从花海中飞出,朝黑船迎了上去。
“嗯。”墨衣男子朝族人点头致意,而后问道,“我父亲在族里吗?”
“在的,不过老族长伤势未愈,此刻正在闭关疗伤。”族人回道。
“距离雪原之战已经三十多年了,父亲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男子眉头一蹙,面露忧色。
“唉。若是祖地还在,老族长的伤势怕是早就痊愈了。”叹息一声后,族人紧接着说道,“老族长闭关前说了,一旦族长回来,就立即去见他。”
“嗯,知道了。”男子点头。拂袖收起黑船。而后飞入花海之内。
花海之后是一片黑土,方圆一里,上方挤满了房屋。路上偶有女修陪着幼童在屋前屋后嬉戏,但大都强颜欢笑,眉宇间隐隐透着忧色。
男子微微蹙眉,快步越过连成排的房屋。行至东面的祖屋前,躬身行礼:“父亲。我有事要与您相商。”
“是牧儿回来了,进来吧。”祖屋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此男子正是元牧,而祖屋之内则是他的父亲,元莨。
早在三十年前。元莨在雪原之顶上被苏言击伤后,便将族长之位传给元牧,此后便在祖屋内闭关疗伤。
走入主屋。元牧望见神像下老朽的父亲,其身上黑气萦绕。不由得眉头微蹙。
“牧儿不必忧虑,再有三十年,为父就便能痊愈,修为也会重回化神期。”元莨安慰道。
元牧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而后走到父亲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元莨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说有事与我相商,是何事?”
“是的。”元牧点头,眉头紧蹙,“我正准备结束在大陆的游历之时,心中一悸,匆忙赶到筑仙峰,却没有找到触动筑仙台之人。”
“牧儿多虑了,每隔几百年,就有胆大妄为之人试图找出筑仙台的秘密,但都非死即疯,无人能撼动筑仙台。”元莨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父亲,这次不一样!”元牧微微提高了声音,“附近之人提到,当时,筑仙峰漫开了一片血海,天空一片赤红,而且赤红的天空不断扩展,及至扩展至数千里之外。”
听到这次动静如此浩大,元莨的脸色也变了,他蓦然坐直了身体,急声问道:“你在现场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去晚了,没有找触动之人的踪迹,”元牧一脸懊悔,“不过,我发现筑仙台上的血迹较以往少了些许。”
“血迹少了?”元莨猛然瞪大的双眼,噌地站起身,在神像前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是谁触动筑仙台,而且吸收了筑仙台的赤血吗?会是魔修吗?”
“父亲没有想过,吸收筑仙台赤血之人,有可能是我们的同类。”元牧随之起身。
元莨立即否定:“不可能!以往有封印在,赤海中那些……”说到这,他顿了顿,“那些血精还未化形成功就化作了彼岸花果。如今封印消失了,但赤海因为扩散而被稀释,此时已经不具备诞生成形之精的条件,所以你说的不成立。”
“父亲,你忘了五十年前的事了。”元牧目光一闪,提醒道。
“黄洛玉!”元莨脸上顿时冒出黑气,想到就是此女偷走息壤,让元氏一族失去了祖地,便气得双眼发红,狠狠地瞪了元牧一眼,“当初若非你引狼入室,我们如今何须避居于此?不过,好在那女人已经死在雪原之顶,否则,等我伤愈出关,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
元牧皱了皱眉:“父亲,她没有死,而是回到了天玄宗,并且晋级元婴期……”
“没有死!”元莨脸上再冒黑气,旋即桀桀怪笑起来,望着元牧道,“没死正好,牧儿你现在就去截杀她,并将她抢去的息壤带回来。”
“父亲,此事不急。”元牧摇头道。
“此事不急,那何事着急?还是说,你根本对她余情未了,不忍下手!”元莨顿时怒了,指着他呵斥道。
“父亲!”元牧陡然提高了声音,面露失望,“在父亲心中,难道我是一个视儿女私情重过家族之人吗?”
元莨闻言一滞,他正是看中牧儿永远将元氏放在第一位,所以才放心将族长之位传给牧儿。只是,牧儿与那女人素有纠缠,如今更不愿出手除掉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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