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百丈禅师那瘦削而高大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的前面,挡在了正一言不发走过来的萧云鹤的面前。
萧云鹤还是不说话,走到了百丈禅师身前不到一米处,萧云鹤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停下来,手中的刀,横在胸前,锋利的刀锋,就对着手寸铁的百丈禅师那嶙峋的瘦骨。
“这位公子,想要对他们,做什么?”百丈禅师缓缓地挪动眼神,看着萧云鹤摆放在自己胸前的刀锋,连山还是看不出什么害怕或者恐惧紧张的表情,语气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唔,大师难道没有看到吗?”萧云鹤歪着头,将横放在自己胸前的刀锋一转,对着面前的百丈禅师虚劈了一下,明晃晃的刀身,反射出此目的白光,映照在百丈禅师的脸上。
看着这一把就放在自己身前,随时都可能一刀砍下来夺走自己首级的夺命凶器,百丈禅师古井不波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而是把自己的目光从小运河手中的刀,转移到了萧云鹤的脸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请恕贫僧愚钝,实在难以明白公子的深意,还请明示!”
“这么明显,还需要我明说吗?”萧云鹤将手中的刀掂了掂,用一种明知故问的口气对百丈禅师说道,“刀,当然是杀人用的。这么一件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想来需要斩下千八百人的脑袋,还是不成问题的。”
萧云鹤说的云淡风轻,李阿森纳和那个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就仿佛,他刚才说下的砍下千八百人的脑袋不是在说人脑袋,而是在说着砍下小猫小狗的脑袋一样稀松平常。
“不知这位公子,想要看砍下什么人的脑袋?”百丈禅师那两道眉毛一抖,脸上的表情还能保持平静,语气也还能保持住镇定自若。
“这里还有别人吗?”萧云鹤把喉中的刀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刀锋,还有他那比刀锋还要可怕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了那二十多人的身上。那眼神冰凌如寒冬,那二十多人看着萧云鹤的可怕目光,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和萧云鹤直视。虽然萧云鹤的目光中并没有什么愤怒和仇恨的表现,但那那冷酷情的目光,不像是在看活人,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又像是一个屠夫在考虑着从那个角度下刀合适一样,被看到的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表情。
那二十多人顿时被萧云鹤的这种威慑住了,一个个向着百丈禅师的背后缩了缩,此时,这个他们心目中如神明一般的百丈禅师,真的成了他们的神明。至少,在萧云鹤面前,只有他一个人还可以不动如山。
“他们犯了什么罪?公子为何一言不合,就要杀了他们?”百丈禅师的眼皮微微向上一挑,对萧云鹤问道。
“没有罪啊,我只是看这把刀好久都没有饮过人血了,担心它渴了,想要放它出来,让它喝个痛,不可以吗?”萧云鹤以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亲看着百丈禅师,随后,又牛撞过头来,对着身后已经发傻到石化的唠叨问道,“刀前辈,你这把刀,有多久没有杀过人了?”
“啊?”老刀被萧云鹤这有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给弄的一愣,这时候也顾不得去向萧云鹤问这么一个为难题是为了什么,条件反射性地回答道,“十……十多年了!”
“十几年没有沾过人血了,刀呀,你一定很寂寞了吧?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满足一下!”萧云鹤装模作样地对着手中的刀说道,随即手腕一翻,对着前面面色微微变化的百丈禅师说道,“大师,可不可以劳烦你让一让?你挡住了在下的去路了!”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的吗?罪而杀,就是公子的行事准则吗?”百丈禅师义正词呀你的望着萧云鹤,正义凛然地问道。
“有罪没罪,天知地知,我知,还有大师,心中应该都明白吧?”萧云鹤回答得很一位深航。
百丈禅师脸色再度微微一变,看着萧云鹤,一双澄澈如童子的眼睛,注视着萧云鹤,像是要从萧云鹤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
“公子和语文大将军,是什么关系?”隔了一忽儿,百丈禅师忽然这样问道。
“宇文将军是此间主人,我嘛,不过是一个看门人而已。”说完,萧云鹤停了一下,顿了顿,将手中的刀反转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这把刀,就是代宇文将军看家护院用的看家刀,专杀那些心怀不轨鸡鸣狗盗的宵小之徒。”
“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百丈禅师看着萧云鹤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我说什么意思,大师是真的不懂呢,还是在装糊涂呢?”萧云鹤却笑了一声,说道。
“我想公子应该是误会了,我等此来,并非心怀恶意……”百丈禅师想要对萧云鹤做出一番解释。
“大师,你的那番说辞,还是尽早收起来吧!”萧云鹤却不等百丈禅师把话说完,就把手中的刀一翻,从鼻子里面轻“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把百丈禅师刚刚起了一个头的解释,给彻底地堵了回去。
百丈禅师果然还是比毫不讲情面的萧云鹤与风度多了,此刻被萧云鹤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却不着恼,也不想和祥云脸红脖子粗地吵闹,就这么闭上了嘴,只有目光还在注视着萧云鹤。
而萧云鹤呢,还在把玩着手中的刀,也不说话了。只有他的目光,还在百丈禅师的脖子周围来回巡梭着,似乎是在考虑着该从那个部位下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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