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细心的权衡了一下,感觉还是可行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如果对方非要前来向我主动寻衅,那也是避可避的。”
武元衡回道:“眼下的情形已经是十分明显的了。嘉王和韶王奉了皇帝密令,要为难大人。他们纠合了多少关内的皇亲贵戚,还犹未可知。在这些人的眼里,东宫正统是国之根本,是不容侵犯和动摇的。所以,不管表面上他们对大人多么尊敬爱戴,背底里也必然是反感的。他们对大人,永远只能是貌合神离阳奉阴违。这点事实,暂时是法改变的。所以,现在大人所以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捅破那一层户纸,不要公然与嘉王与韶王为敌。眼下要务,就要是平息这一场粮荒。这是一场皇帝与皇家自己闹出的闹剧,不能让他放大公开,要不然,只会让天下人对大齐失望。所以,大人只能隐忍、退让、装傻。就算是对方一个巴掌扇了过来。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可发作。”
萧云鹤郁闷的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奈的点头道:“伯苍言之有理。为了大局,我只能当一回缩头乌龟了,而且是装疯卖傻的缩头乌龟。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皇帝已经对我十分的反感了;与之相应地,是关内的皇亲国戚也开始排挤我。就算这一次的粮食案我能够囫囵过去……可是这些人,始终不会放过我。在他们看来。除非我死,否则威胁永远不会消失。皇帝转眼就忘了我之前收复帝都建下的若干功勋,现在只想着卸磨杀驴将我解决掉了。”
武元衡微微笑了一笑,说道:“大人自己仔细寻思一下,不难明白皇帝为什么这样做。岂不说大人文韬武略远胜于东宫。就是你现在这个飞速篡升的速度,也让他十分的惊慌。恕我直言,我曾对大人略有些了解。几个月前,大人还只是个所事事甚至还有些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短短地这一点时间里,大人发生了令人嗔目结舌、翻天覆地的剧变。连我这个对大人并不熟悉的人。也感到十分的震惊。试想一下,皇帝能不惊讶、不恐慌么?朱将皇帝赶出了国都,让皇帝沦落到了朝不保夕流浪逃亡的境地;可大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力挽狂澜、收复国都、完败朱。样强大地落差和对比。皇帝能不惶恐、惊惧么?”
“请恕臣下说句大不韪的话:皇帝连朱都法对付,又如何来驾驭你这个轻松击败了朱的汉王?大人在皇帝的心目中,已然成为了比朱还要巨大的威胁。朱是灭不了大齐地,他再如何得势终究是草寇,成不了大气候……可你汉王,是能够跟他和他儿子争夺江山的!----话说到这里,就不难明白,国都已大人立锥之地。大人不死。皇帝寝食不安。装疯卖傻也只能糊弄一时,重要的是,大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地机会,去发展壮大自己。国都的这个地方,能让大人自由发挥的空间实在是太紧太小了。想要获得一点点微薄的利益。也要付出极其巨大的努力和代价。而且每获得了一点利益,大人在皇帝心目的威胁感就要加深几分;危险。就多几分。真要到了哪一天触到了皇帝的底线、让他失去了耐心和顾忌,他就会不择手段的让大人----走向毁灭。”
萧云鹤静静地听着武元衡的这一番鸿篇长论,不由得不在心底里对武元衡佩服起来。武元衡身在一个远离朝堂的偏僻小县,却对局势看得如此的清楚,对皇帝等人的心思分析得如此透彻,地确是眼光犀利、心思敏锐、聪明过人。对于这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萧云鹤也不得不对他生出了几分敬佩。
“那伯苍以为,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情况、如何去处理这些危机呢?”萧云鹤问道。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说话地人,可以为自己筹划方略、出谋划策的人。前世的时候,身边有长孙忌和房谋杜断这样一批智囊;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个武元衡!
“逃。”武元衡简短有力的吐出一个字,然后笑着说道,“大人惹不起,莫非还躲不起么?国都不留君,自有留君处。现如今,大人也是时候离开国都这个是非之地了。大齐天下有那么多的军镇节度,许多外姓的将军、仕绅们都在割据霸占,甚至还有人自立为王。大人身为李唐血裔,而且文韬武略饱怀匡国济世的雄才大略,莫非还不能占据一城一池么?”
萧云鹤愕然的惊了一惊,说道:“妙哉!伯苍今日所说的话,前几天李晟等人所说的如出一辄。看来天下高论,多不谋而和呀!的确,国都这个地方,寸土必争凶险异常。花上十倍的努力,未必能收获半分的利益;相反,到了地方蕃府或是军镇,相对于那些土豪和乡绅,我反而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到时候,我十倍的努力,说不定就能收获二十倍的利益!”
“对!”武元衡肯定的说道,“虽然蕃镇割据是大齐的一个很大病疮,但大人眼前也只有先从蕃镇起家,不然永远不会有什么大的建树,说不定……还会被逼成第二个朱。或是被人阴谋图害。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大人,你是时候做出一个抉择了!”
萧云鹤心里已是一阵翻腾不休。武元衡的这一番长谈,可为是精辟独到字字珠玑,全部切中问题地要害。可是……
萧云鹤说道:“可是我大齐蕃镇军府的节度使、观察使和团练这些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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