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臣一愣:“谁啊?”
萧云鹤笑了起来,说道:“你还记得,你这个草莽山贼,是怎么沦为阶下囚地么?”
“啊?武元衡?!”宋良臣惊声大叫起来,“大人,你找到那厮了?”
“什么这厮那厮的,嘴巴放干净点。”萧云鹤喝斥了一句,说道,“没错,我就是找到武元衡了。之前的那个华原县令,就是在奉天的时候献计捉了你的武元衡。前些天我去雍州,就是为了他。而今天和我一起回府的武琦云,你之前也见过的,她就是武元衡的妹妹。宋良臣,你可曾记得你当日可是发下毒誓地。要与武元衡较量一番。输了就给人磕头作揖拜他为师的,可有这回事?”
“有,俺当然记得!”宋良臣瞪大了眼睛,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这么长的日子了,俺总算是遇到他了----大人,他在哪里,俺要去和他较量!”
“较量什么?”萧云鹤笑道,“人家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儒雅书生,你还想跟人拼拳头、比力气么?”
“大人!”宋良臣急急地嚷道,“你就告诉俺,武元衡他在哪里好了!俺当然不会欺负他,要他跟俺比力气的。俺自有比试地方法!”
“御史台监牢。”萧云鹤冷笑的看着宋良臣,“去啊,去找他吧。”
宋良臣顿时哑然,只得闷闷的收了声,不再吵闹了。众人都一阵大笑起来。
入夜时分,劳累了几天的萧云鹤,回到了卧房。苏菲儿早已替他整理好的床铺,也打来了洗脚的热水。萧云鹤脱去了鞋袜泡进热水里,感觉一阵舒服。苏菲儿一双嫩手在他脚上轻轻的按捏,极是舒服。
“菲儿,你学过医术么?”萧云鹤有些好奇。她捏拿脚掌的时候,萧云鹤感觉十分的放松。偶尔还会有一点点的酸麻,显然还是在按捏穴位。
“跟武小姐学过一点点,也就是学了按按脚。”苏菲儿轻声的说道,“武先生精通医术。他曾说,脚上有关乎人全身的穴位。如果脚累了乏了,那人也肯定是累了乏了。这样按摩一下,对身体很有好处哦!我学艺不精,大人有没有感觉不适呢?”
“没有,很好。”萧云鹤笑了一笑,索性十分放松的躺到了榻上,让苏菲儿慢慢的来按。
苏菲儿明显的十分开心,细声说道:“改日,婢子再找武小姐多学一点手段来,来好好的服侍汉王大人。大人整天在外面奔波忙碌,真是辛苦……”
苏菲儿低埋头着,只顾轻声的沉吟,却突然听到躺在了榻上的汉王,传出了低低的鼾声,居然睡着了。
苏菲儿摇头笑了一笑,替萧云鹤擦干了脚,然后有些吃力、但很细致的将他搬正躺到了榻上,然后盖上轻轻的薄毯,走了出去。刚出了房门,苏菲儿突然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现!
她惊骇的准备大叫一声,不料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声,就被人一下捂住了嘴,身上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晕厥了过去。她手中担着的水盆,也被人一手轻巧巧的接过去,就摆放在萧云鹤房门口。
到了半夜,萧云鹤仍在沉睡。与苏菲儿同住的武琦云,见苏菲儿到这时候还没回来,于是出来找了找,却在汉王的房门前,看到了那个水盆。武琦云秀眉紧锁心中想道:苏菲儿……莫非被汉王拖进房内侍寝了?
她脸上微微发起烧来,但细下一想,就算侍寝,也用不着将水盆放到屋外门口吧?!
“不好!”武琦云也算是个懂礼数的人,慌忙跑到厢院转口的岗哨那里,找到了正在值哨的甲士:“大人房间那边,可能出事了!”
几名甲士顿时大惊失色,步跑了过来,却只看到一个水盆放在门口,都惊愕不解。
武琦云焦急的说道:“谁敢在大人门口乱放杂物?这个水盆,是侍候大人的丫鬟,拿来给他洗脚的----你们还不叫醒汉几个甲士心中一惊,莫不是汉王出事了?!
甲士们正准备捶门大喊。萧云鹤却是抖然一下打开了房门,龙目如炷的看着眼前一帮人:“何事惊慌?!”
萧云鹤一脚踏出来,不偏不倚还正好踩进了水盆里。哗啦一声响,水花四溅。众人都本能的朝后跳了一步,有些骇然呆愣的看着汉王。
萧云鹤也惊了一惊,低头一看:“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有一个水盆?!”抬起脚来,鞋袜尽湿。
煞是有些尴尬。
武琦云忍住了笑,上前说道:“大人,这不是菲儿来侍候你洗脚的时候,带来的木盆么?”
萧云鹤眉头一皱:“对呀,怎么会在这里?她人呢?”
“不见了!”武琦云有些紧张的说道,“现在都是二天了,她还没有回屋。我出来找她,四处都没有看到。”
萧云鹤看向武琦云,她的脸色有些异样,心中暗自道:莫非你还以为,我让她在我这里侍寝了么?
“你们几个,多叫几个人在府里细细的搜索。”萧云鹤对那几个甲士下令道,“掌起***来。”
“是!”甲兵们齐声一诺,四下忙碌去了。汉王府里,顿时又***通明的热闹了起来。
萧云鹤回到房里,换下了弄湿的衣裤鞋袜。武琦云一直站在屋外,看似想进屋,又有些顾忌。换好衣袜后,萧云鹤对外面喊了一声:“武琦云,你进来吧。”
武琦云这才走了进去,四下看了一眼,的确没有苏菲儿的影子。
萧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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