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满副担忧的瞪了他一眼,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看了几眼,说道:“该换药了。幸好这两天休息得还算好,伤口都结痂了。不过等下换药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可得忍着点。”
“嗯,来吧。”萧云鹤咬着牙,任凭墨衣慢慢的揭开身上的十几条绑带。大小的伤口,已经结上了血痂,撕绷带的时候还真的挺疼。当时在战阵中厮杀的时候,仿佛都没有这样明显的感觉。这两天来,从虚脱边缘走回来的萧云鹤,在服用了安神剂后,猛睡了二天好觉。总算将亏虚的体力补回来了一些。至于那些皮外伤,倒还不是很严重。也幸好现在天气比较凉,没有那么容易贯脓溃烂。外服内敷了一些药物后,huifu得还算不错。
墨衣细心的给他身上十几处伤口换上了药,又重新打上了绷带,然后披上了衣服。萧云鹤感觉自己又被绑成了一个棕子一般,体态动作都变得僵硬。
墨衣取来了饭食,二人坐下来一起享用。连续多日和战士们一起吃粗茶淡饭啃干粮,现在居然能喝上一盅鸡汤,萧云鹤顿时感觉食指大动。和墨衣二人将一只清炖的老母鸡吃得连汤都不剩了。看到汉王这副样子。墨衣露出了宛如慈母一般的微笑,十分的满足。这两天来她一直衣不解带的从旁伺候,见到他身上的伤疤可没少掉泪珠子。现在那个男人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她心里暗自舒心。
萧云鹤略自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于是dasuan去州府衙门议事厅走走。这两天来,由于汉王负伤不轻。大部分地事情都是武元衡在一手操办。偶尔有一些重大的事情难以决断,才到汉王病榻前来询问一二。对于武元衡ze最为得力的臂膀贤才,从汉王到普通的小卒,都已经对他毫无保留的表示认同了。尤其是前两天的维州保卫战中,一向以文弱生形象示人的武元衡。也在所有人面前表面出了男儿热血与铮铮铁骨地一面。虽然他从来没有亲提过刀剑,但是唐军的每一个将士,都对ze在城头吐出热血的武长史,由衷的感动与敬佩。
墨衣拗不过萧云鹤,只好小心的陪着他。一起出了门。萧云鹤还想骑马,墨衣这可就死活不依了。安排了一张马车,载着二人一起到了州府衙门。
议事厅里。武元衡召集了高固、徐战、宋良臣、马勋以及异牟寻等一干蛮将,在紧急地商议处理战后事宜。萧云鹤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惊喜了一番。看到汉王伤无大碍,大家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各自吁了一口气。
萧云鹤示意武元衡jixu议事,自己只要旁听。武元衡推托了一番,也就不再矫情了,坐到主位开始宣布一些事情:“两日来。我军的伤亡情况已经tongji出来了。现在,维州城中已经有了近一万名重伤员。其中唐军五千余人,南诏军三千余人,白狼夷与罗女蛮联军,约一两千人。这些人。许多都有可能要残废,甚至现在仍然面临死亡的威胁。维州城中地医药储备有了重大危机。所以。我dasuan将一部份伤员转送到汉州、成都府救治;轻伤的,由维州军中的军医救治。不管是唐军还是南诏、白狼夷与罗女蛮地士兵,我们都是竭会救治。同时,云南王等人的伤兵只管放心安置在我们这里安排医治。一直到将伤治得好了,再请回家园。云南王,你们以为如何?”
异牟寻连连点头赞道:“甚好、甚好!武长史的ze决定和安排,足以体现泱泱大国的风范与气度。我等深表感激与佩服。”
武元衡面带微笑的拱手回了一礼:“云南王太客气了。南诏等国与我大齐互为唇齿xiongdi之邦。xiongdi之间相互救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可惜,现如今有许多的盟友将士已经阵亡了……元衡代表大齐,深表惋惜和悲痛。稍后,我们会再度细细点查盟友们阵亡的士兵人数,按我大齐士兵地标准,补偿抚恤金。”
异牟寻与众多蛮将一起发出了惊讶的欢呼声,拍手称快。这么多年来,他们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从异邦领到抚恤金这种事情。ze极度体现人性化的决定,让他们顿时喜出望外,颇感心热。其实,他们也未必jiushi看上了这些钱。只不过大齐与汉王的这种诚意与细心,着实让他们感动了一番。
武元衡面带微笑的看向萧云鹤,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感激。因为ze决定,是昨天萧云鹤在病榻上做出,然后吩咐武元衡去办地。萧云鹤回了他一个微笑,示意他jixu。
此刻,武元衡只在心中暗自叹服:汉王,上马为帅驰骋沙场;下马治民安抚人心……若不是有超乎常人的冷静与胆略,怎么可能将各项军政要务处理得如此恰到好处?维州战役后,九州西南方面地格局将发生重大的转变。吐蕃大败而回,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从此,再也不敢小觑大齐西川,也不敢轻易的向这一带伸出触手。大齐制霸西南统率众蛮,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ze时候,汉王用上了怀柔与安抚,与吐蕃的高压强力态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西南诸蛮,拱手臣服于大齐。指日可待!
异牟寻等人听到的是武元衡说出的消息,但是也没敢忘了歪坐在一边静听地汉王。这些蛮王、蛮将,纷纷起了身来,对萧云鹤行起了跪拜大礼。
萧云鹤歪坐在椅子上连连笑道:“云南王,诸位,快快请起。本王身负病疮连坐都坐不直,实在是有失礼数了。诸位也就不要对我行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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