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拿起一杯酒走到马勋和异牟寻身边,对他们道:“云南王与马将军二位,就是我西川最大的恩人。这一次若不是二位奋力相帮,维州肯定早早失陷于赤松德赞之手了。也就是在数日之前,如果不是你们带兵在摩云渡南岸接应,本王这条性命,也要交待在蕃将论资尔柯的手里。大恩不言谢,本王仅以一杯酒水,聊表心意。”
马勋和异牟寻都慌忙站了起来,道:“汉王大人实在言重了。”
异牟寻正色道:“罪臣本是戴罪之人,承受汉王大人不弃,给了罪臣和南诏子民一条正路可走。罪臣与南诏子民,感谢汉王大人还来不及,又何来颜面枉受大人的谢意?”
萧云鹤呵呵的笑:“云南王,今后再不要提起以前的事情。本王早早过了,大齐与南诏,本来就是兄弟睦邻之邦,和平互助就是应该的。日后云南王回了南诏,还请多多劝导南诏六诏子民。消除他们心中的顾虑和怀疑,把大齐看成是真正的朋友和兄弟。”
“应该的、应该地。”异牟寻诚惶诚恐,感激不尽。
马勋则是凛然道:“汉王大人,末将只是一介匹夫,眼里只认得比末将还能拼命、还要勇猛的人。汉王不仅是个勇冠三军打得起硬仗的大将军,更是睿智高明的大元帅。大人肝胆照人胸怀如海,末将等人是万分佩服。末将这一回。能从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兴元府赶来与大人并肩作战一场,也不枉此生了!待末将回去后,会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转告严公(严震)和山南道的所有军民百姓。让他们都知道,汉王大人是个义薄云气吞万里地大英雄!”
“过誉啦!”萧云鹤呵呵的笑道。“你我出身入死一场,何必这些客气话。当时听闻马勋马将军率领山南西道大军来援,本王兴奋得几夜没有睡好。严公与马将军的恩情义气,本王势必永世牢记心中。数月以来,马将军率领麾下勇士。出生入死历经大数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前不久,又在黄河岸边救了本王性命……本王都不知道该如何来感谢了。来。请满饮此杯!”
“等一下!”出乎萧云鹤的意料之外,马勋急忙道,“汉王大人非要称谢,可不能忘记了另外一人。若不是有武长史武大人,派人送急书给云南王和末将,我等又哪里想得到,暗中挥兵西进,在黄河沿岸和紫山附近寻找、接应汉王!”
武元衡无奈的摇摇头:“马将军。不是……不让你提及此事地吗?我一个酸腐书生,哪里懂得什么行军打仗。当时只是妄自猜度罢了。我还一直担心,因为擅做主张调动兵马,回来汉王大人要骂我呢。这下倒好,全被你穿了。哎!”
“哈哈,伯苍。你这可就有点矫情了。”萧云鹤哈哈的大笑起来,“当时我手下飞龙骑只剩下不到二千人;李带来的骑兵,也仅剩四千人左右。我们六千余兵马正当疲惫不堪,而且刚刚渡过黄河到达南岸,立足不稳。不料吐蕃大将论资尔柯率领一万铁骑突然杀到!当时的情况,真是万分危急。若不是有马勋将军率领万余骑兵赶到,我们很有可能就要葬身在摩云渡南岸了。赤松德赞的确是个厉害地角色,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派兵出来,在最紧要的关口围剿我。不过,我西川也有神机妙算的武伯苍,和骁勇无敌地马勋么!哈哈,来,二位都请斟满美酒,畅饮此杯!”
武元衡呵呵的笑着,拿起一杯酒站起身来,道:“若感谢,我西川的数十万军民百姓,和在座的各位将军、同僚,都是英雄。卑职厚颜借花献佛,就以此杯,敬所有在座的诸位!”
“好!”萧云鹤畅声欢笑道,“诸位,一起来吧!西川好不容易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一起畅饮这杯庆功之酒!”
“请!”所有人一齐起身,室中美酒荡漾,欢声四起。
这场酒宴,一直进行到夜半方休。萧云鹤被众人灌得酩酊大醉,几乎是被抬进了房间。墨衣替他去了衣服,看到他身上的处处伤痕,忍不住一阵阵心疼。她打来热水给他全身擦拭了一遍,又唤来两个丫鬟帮忙,才费力的给他换了一套干爽地新衣裳。正要将他推进被子里睡觉,正在沉醉中的萧云鹤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倒,两手一阵乱摸乱抓起来。
墨衣被折腾得又疼又痒,心里却又有些七上八下了。可惜这个男人,实在醉得像烂泥一样了。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费力的将他拉得睡好,然后轻轻拥着他睡到了床上。
萧云鹤鼾声如雷,墨衣始终是一夜无眠。整夜的时间,她都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再从身边溜走,回到那狰狞可怖地战场之上。
翌日清晨,萧云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尽管头很疼,嘴也很干,可满心放松地他像是从恶梦中醒来一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终于打完了!”
墨衣刚刚朦朦胧胧的睡着一会儿。这时被惊醒,揉着眼睛道:“睡醒了吗?我去给你取水来喝。”
萧云鹤楚彦身轻松,笑呵呵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王妃,你可真是细心。知道宿醉醒来之后,最要喝水。”
墨衣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臭死了!……别扯着我,我去给你倒水。”她披了一件衣服起了床,娉娉婷婷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到榻边拿给萧云鹤喝。漫妙绝伦的身段与妖冶无双的面容,在刚刚从血腥战场上回来的萧云鹤看来,就如同梦幻般的不真实。
萧云鹤喝过了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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