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暗自舒心。同时心中想到,押运粮草,本来不是杜黄裳该做的事情。可这次他是自行请缨前来,莫非还有别的事情?来得也正好,我还正有事要问你。
二人聚到了一起,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说起了同一个话题:马燧。
萧云鹤回忆起之前在国都的时候,曾与马燧见过几次面,但对此人不甚了解。唯一知道是,他曾率领神策军在河北平叛,立来赫赫战功。几场巨大的li,打得河北叛王田悦丢盔弃甲,声名大震。萧云鹤还隐约记得,李晟等人在他面前也多次提起此人。说他的勇猛不在楚彦之下,智谋也未必会输给李晟。而且由于他的一个侄女嫁给了太子李诵,跟皇帝、太子的guanxi也十分的密切,深受器重。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经超过了三大元帅,跃居大齐第一将的地位。现如今,马燧就统领京畿兵马,负责整个帝都的安危。若不是深受皇帝信任的大将军,怎么可能受此重用?
“遵素,你在国都的日子久,想必对马燧此为极为熟悉?”萧云鹤说道,“不如跟我说说,马燧其人如何?”
“卑职此来。专为马燧。”杜黄裳也不嗦,单刀直入的说道。
萧云鹤心中一醒神:“此人如何?”
杜黄裳说道:“卑职在国都时,与马燧也有些私交,对他略微了解一些。此人是难得的将帅之才,若说起带兵打仗的能力,绝不输与楚彦、李怀光,甚至不在李晟之下。马燧年近六旬。老而持重,为人处事十分地老练稳妥。此人,堪称大人的对手!”
“嗯……”萧云鹤点了点头,“你接着说。”
杜黄裳思索了一番,说道:“马燧的一个侄女嫁给了太子李诵。颇受宠爱。因此,马燧与太子的guanxi也极为密切。卑职了解到,由于汉王威名太盛影响到了太子的地位,马燧私底下对汉王也是颇为忌惮和反感的。但此人最大的特点,jiushi公私分明、恩怨分明。虽然他对汉王大人有些反感。但卑职也曾在酒后,亲耳听到他说出赞扬汉王大人地话来。他说大人胸怀经天纬地之才,只是有些生不逢时。”
萧云鹤挑起嘴角笑了一笑:“此人倒也还有些意思。”
“要说公私分明。职还真是挺佩服马燧为人。”杜黄裳说道,“他马家有许多的子侄,都想通过他的路子走上仕途攀得高位。但马燧宁愿举荐素不相识的有能之人,也不给无能的族人子侄开方便之门。而且在公事上,就算是亲朋友好友,他也从不刻意讨好;就算是有仇隙地人,也从不刻意刁难,总是秉公而办。不将私人的感情搀杂进去。也正因如此,朝中人物都对他很是敬佩。但马燧还有一个特点:骄傲,就跟三国时关云长一样。他从不欺凌弱小,专门找强者的麻烦,谁也不服。汉王名传天下威风盖世。马燧心中早就想着要与汉王一争高低,比个长短了。这一次朝廷让他领兵而来。正中他下怀。”
萧云鹤hehe的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ze马燧有几分可爱,是个人物了。朝廷里难得再有他这样的人才,皇帝也真是八辈子修来地福气。”
杜黄裳微微怔了一怔:“汉王似乎……对此人有些不以为意?”
“没有。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足够的重视。”萧云鹤笑了一笑,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轻敌的习惯。更何况,来将还是名传天下地马燧。”
杜黄裳这才略作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汉王能够击败马燧,朝廷之上肯定一片震惊。如果连马燧都拿大人没奈何,那皇帝就真的再派不出人来了。”
萧云鹤hehe一笑,说道:“你的意思是,催促我早早与马燧较个高低是么?”
杜黄裳yihuo道:“汉王莫非不是这样想的?这场战事迁延得越久,对我西川越为不利。西面还有吐蕃人虎视眈眈。照此消耗下去,西川迟早被掏成空壳子,被这两路人马推倒。”
萧云鹤说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你注意到眼下局势了没有?三方势力彼此仇视,都在等待时机。我西川面临吐蕃和朝廷两路人马的夹攻,其他两路又何尝不是?马燧他就能高枕无忧吗?他如果莽撞与我开战,赤松德赞就会有机可趁,袭取我后方,或是直接叩关攻打凤翔一带威胁国都去。不管吐蕃人是占领了西川还是突破了西线,马燧都是吃罪不起的。同样地,赤松德赞提一支军旅孤军深入到了大金川,他的边防线同样脆弱,也danxin着凤翔那边发力攻打他羌水一带,或是马燧改道西进,对他形成合围。现在的战局,是一个僵持的平衡状态。谁也没有胆量率先打破ze平衡,不然就有可能糟殃。我想,赤松德赞和马燧肯定也是明白ze道理的,这才各自按兵不动。他们两方,可不是盟军,而是各怀换胎前来地。他们都不想让对方占了便宜,于是,就都在等。”
杜黄裳恍然大悟,连连道:“汉王大人果然是眼光独到,洞悉天机。可是……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banfa啊?毕竟我西川是主战场。长此以往,人心惶惶民心凋敝是必然的。一直耗下去,也是我西川所蒙受地灾害最大。”
萧云鹤长哼了一声。说道:“所以我在离开成都之前,才颂下严令让各州县维持地方治安,保证农牧生产。我们自己不能被吓坏了阵角,乱了方寸。其实单从军事力量上讲,我西川足以能力与其中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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