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先行退去。”萧云鹤轻扬了一下手,众人退出。
众臣退出了武德殿御书房,心中都升起了一团疑云,总感觉皇帝今天似乎有话没有说话。仔细一寻思,都想得明白了:那就是,皇帝并没有马上交待,他出征之后,朝中由谁来主政或辅政,将由哪个皇子监国!
想到这一层,众人心中都是一震:看来,马上要涉及到敏感的大事了----储君!
萧云鹤心中,当然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御驾亲征已是迫在眉睫,到时候自己走了,由谁来监国由谁来辅政呢?
这个问题,着实敏感而且棘手。他一个人坐在武德殿里冥思苦想,不知不觉已经入夜。近侍宦官取来饭菜放在那里都快结冰了,他也没心思吃一口。
不知什么时候,苏菲儿拿着一盆热水,静悄悄地走了进来。和往常一样,他没有去叫皇帝,而且跪到了他地身边,帮他抬起脚来脱去了鞋子。
也许是苏菲儿太过于安静了,或是萧云鹤已经对她没了丝毫的戒心,直到自己的脚伸进了热水里,萧云鹤才恍然回过神来。
“菲儿,你来了?”萧云鹤脸上浮起了微笑,“德妃让你来地吗?”
“德妃带着昭应郡王睡了。”苏菲儿静静地答道,“婢子就来服侍陛下了。陛下今日心事很重啊,洗个脚吧。洗了心情就舒坦了,就不会有忧郁和烦恼了。”
“好。”萧云鹤心中的忧郁顿时少了许多,淡然笑道,“要是天下人都像菲儿这样,朕也就不必费许多脑筋了。也只有和你在一起地时候,朕心中才会没有任何的烦恼和忧郁。”
苏菲儿一边给萧云鹤轻轻的搓着脚,一边低声说道:“那是因为,婢子对什么都无所求。只要能留在陛下身边诚心的伺候,就足够了。婢子在大慈恩寺呆过几天,听那里的高僧们说过。yù_wàng才是一切烦恼的根源。”
“yù_wàng,才是一切烦恼的根源?”萧云鹤重复了一句,突然一下哈哈笑道,“原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菲儿,朕太感谢你了!你这一句话,突然一下让朕茅塞顿开!”
苏菲儿抬起头来,用她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萧云鹤,问道:“婢子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只是替陛下洗了洗脚。”
“洗得好,洗得妙啊!”萧云鹤哈哈大笑道,“朕赐你金盆一只,只此以后,钦赐浴龙足!”
每次苏菲儿给萧云鹤洗完脚后,他总是能安然入寝,睡个踏实觉。
可是今天没有。苏菲儿刚刚将热水盆担开,他就自己利索的穿上了袜子,还将脚伸进了鞋子里。
苏菲儿疑惑的看着皇帝,惭愧的说道:“陛下,婢子今天伺候得不周到吗?”
“没有。很舒服。”萧云鹤笑道,“朕是有急事,必须现在出去。对了,你回去后跟德妃说,朕今晚临幸承庆殿。”
“是……”苏菲儿脸一红,低下了头来。
萧云鹤微微一怔,随即自己也愣了,不由得笑话起自己来:苏菲儿还是个未了阁的姑娘,又不是安排朕寝居的宦官,我跟她说这些干嘛?
想了一想,也没什么话可以圆场,于是索性穿起衣服来出了书房。皇帝走后,苏菲儿担着一个铜盆走出书房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红得快透了。
萧云鹤侍卫都没有带,只叫上了两个掌灯的小宦官,出了武德殿就朝北直走。没多久,就进了大明宫。
“太上皇在何处?”萧云鹤问大明宫的掌事宦官。
掌事宦官
惊了一惊,连忙回道:“回陛下,太上皇正在仙居殿用膳。前些日子陛下给太上皇赠送了几名新罗美姬,太上皇正在那里欣赏新罗舞妓的歌舞。“朕知道了,朕来了的消息,不必告之任何人。你退下吧。”萧云鹤略作寻思,心想没必要这时候去扰了老头的雅兴,于是独自在大明宫里转悠了一阵子。
大约半个时辰后,萧云鹤再找人问话,方才得知老头已经离开了仙居殿。回到了蓬莱殿准备就寝。这才去见他。
老头看来喝了不少的酒,满面红光,比以前足足胖了两圈,腆着一个大肚子,行动也有些迟缓了。至从登基以后,萧云鹤是很少来打扰这位退贤的太上皇的。所以,老头仿佛还有些受惹若惊。
“父皇,儿臣今天前来,是有事情跟你商量。”萧云鹤不想耽误他的休息,于是开门见山了。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老头没能忍住,还是扯了一个哈欠,显然是困了。
“是这样地。儿臣准备御率亲征,西击吐蕃收复河陇了。”萧云鹤正色说道,“出征的日子就在不远。儿臣离开之后,想劳烦父皇监国理政。”
“啊?什么?”老头惶然一愣,睡意全无,惊愕的问道。
萧云鹤的表情依旧平静,吐辞清晰的说道:“儿臣要出征,想请父皇监国理事。”
“你出征。我监国?”老头仿佛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次。
“是的。”萧云鹤回答得十分肯定。
老头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眼神也变得飘乎起来。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萧云鹤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父皇不愿意?”
“呃?我没有说不愿意,可是……”老头狐疑地看向萧云鹤,“你就真的相信我?”
“我为什么不相信?”萧云鹤淡然一笑,反问。老头愣了一愣,直直的盯着萧云鹤看了半晌。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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