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鹘众将发出了无比豪爽的大笑,一起冲上前来,将房慈团团围在了核心。然后将他抱了起来朝天空扔去,大声的欢呼。
房慈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心中不停想道:文安,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几天以后,鄣县的一间房舍内。
两名军医给楚彦拆去了纱布换药,一道道伤痕仍然触目惊心。纱布从伤口撕离的时候疼得钻心,楚彦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上冷汗直流。
过了一阵子,药总算是换好。楚彦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坐下来,身上已经全都汗得湿了。恰巧这时皇帝来了,楚彦正准备起身迎驾,萧云鹤却快了一步进屋,让他坐着歇息。
“楚彦,看来你的伤一两日是难得痊愈了。”萧云鹤关切的说道,“安心歇息。军中的事情不必挂怀。”
“多谢陛下。哎……!”楚彦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末将真是无能,本是天衣无缝的一出好计策,硬是让末将演砸了。”
“不干你的事情。”萧云鹤说道,“是朕思虑不周,太小看论莽热那个蛮子了。”
一听到论莽热这个名字,楚彦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陛下!论莽热这厮文武双全,委实有些厉害!末将曾与他对过一阵,居然讨不到丝毫便宜!”
萧云鹤眉头微皱,说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当时你气力耗尽身上又带着伤,输他一阵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照当时的情形看来,论莽热的确是一员虎将。而且此人深通韬略聪明过人,着实有些棘手。就是他那个弟弟论颊热,也不是泛泛之辈。朕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赤松德赞手上就添了这样的人物。的确是朕一开始就太过轻敌了,没有将对方的底细摸得清楚。”
楚彦担忧地说道:“如今我十万大军西征意欲收复河陇,却被论氏兄弟二人挡在了兰州这块弹丸之地。不知陛下今后有何打算?”
萧云鹤说道:“赤松德赞居然会在兰州布下如此重防。的确是有些出人意料。其实,朕一直都有一个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我军一直都在被赤松德赞牵着鼻子走。”
楚彦微微吃惊:“陛下何出此言?”
“你想想。”萧云鹤说道。“赤松德赞表面上老实了四年,其实一直在暗中苦心经营。这些年来。他其实随时都能攻拔北庭,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动手?”
楚彦回道:“他不就是为了占领北庭,然后将安西、西域彻底的割裂开去,从而达到制霸西域地目的吗?占领北庭后,吐蕃就能和葛逻禄、白服蛮人和黠嘎斯连成一线。形成一条纵深地大西北战线。这条战线,就像是一把大刀,将河陇以西的所有地域,全都割裂了开去。从此以后,吐蕃人就能在这一块圈起的地段任意妄为了。”说得很好。北庭就是这一条大西北战线上的枢纽,所以赤松德赞才不遗余力的要拿下它。”萧云鹤话锋一转,说道,“可你想过没有,赤松德赞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动手?”
“这……有区别吗?”楚彦不解地说道。“或许之前赤松德赞是无暇顾及,或许是其他条件尚未成熟。”
“说得好。但你想过,是什么条件没有成熟吗?”萧云鹤目露精光。自问自答的飞快说道,“是回鹘!是因为回鹘人。一直在帮助北庭防御外敌!”
楚彦恍然大悟:“是啊!河陇失陷后。北庭一直附荫于回鹘。回鹘也时常出兵帮助北庭防守。正因如此,北庭才苦苦支撑到了今天。可是前不久回鹘金帐叛乱。颉干迦斯大相中途率军而回……于是,北庭陷落!陛下,你的意思是说,回鹘金帐的叛乱,也是有吐蕃人从中作梗?”
“为什么没有可能呢?”萧云鹤说道,“假如我们再站得高一些、看得远一些,就会发现,赤松德赞从一开始,就做出一个精妙的布局。先是支持并策动回鹘内乱,然后迫使颉干迦斯撤兵;然后吐蕃人一面强攻北庭,一面差使黠嘎斯人南下作乱,以达到牵制回鹘和我北伐大军的目的。这样一来,赤松德赞就可以在北庭安然的坐山观虎斗。回鹘与黠嘎斯,都是赤松德赞手中的棋子!”
“倘若当真如此,那赤松德赞地确厉害!”楚彦惊讶的说道,“可是……这跟我征西大军被阻兰州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萧云鹤说道,“赤松德赞当年在西川虽然两次败于我手,可说实话,朕当时的确赢得有些侥幸。我从来就不敢小看他。他是枭雄,而且是有勇有略目光长远地枭雄。他的军事战略,贯穿整个河陇、北庭,西域和草原。现在,北庭已经被他拿下了,可以说是赢了一大步。南下地黠嘎斯也不好对付,能造成极大地麻烦。李怀光想要西击吐蕃收复北庭,也就不那么容易了。兰州这里,同样是他的战略之中最重要地一点。于是他才不遗余力的点派强将强兵,死力保卫,想将朕的西征大军挡在河陇之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泰然的收取安西一段的千里疆域。等到了那一天,他在西域完全站住脚,朕就再拿他没办法了。赤松德赞,这是在用步步为营的计策跟朕周旋。他扼住了北庭、兰州这两个要冲,然后在河陇、西域内部稳固自己的霸业。不得不说,他的战略十分稳妥。”
楚彦眉头微微皱起,寻思了片刻,摇摇头说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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