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稍稍压低了声音,对李治道,“等我抽个空,教你和弟妹一些房中养生之法,朕保管你们……”
武媚娘一脸通红,看到思晴飞快地在金徽皇帝的腰眼里捅了一下。
薛礼翻着眼睛看丹凤门上的灯。李元婴幸灾乐祸,一脸坏笑。
武媚娘想起李元婴早年在自己身上抓的那一把来,心说你们老李家真是一个正经人也没有啊。
反正很快便要去盈隆宫了,也不再是什么皇后了。武媚娘胆气一壮,直起身道,“皇兄你说的对,他若有皇兄这样的见解,便不会在无关的人身上靡耗精神,媚娘岂不是要天天劈着叉给他生孩子!”
李治面红耳赤,生怕她说出贺兰氏来,反过来在她腰眼里捅了一下,埋怨道,“有福王叔在场呢,你还胡说。”
武媚娘委屈地道,“皇兄你看他!”
金徽皇帝挺身朝两队金吾卫摆摆手,也对许敬宗道,“天下太平,你们都归位吧,不要耽误朕与兄弟叙旧,许敬宗,你这老家伙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记得来大朝。”
所有的仪仗、车驾一抹身再往回走,福王、左武卫大将军一同入大明宫。
内侍监许魏安贴在丹凤门的门洞边,连头都没敢抬,谁都没理他,只有德妃思晴经过时瞟了他一眼,感觉她的目光里有一丝不善的味道。
本来皇帝和皇后要巡幸东都,大明宫内留守的宫人、内侍们小心谨慎地将皇帝皇后侍奉走,满以为可以过几天悠然的日子了,谁知此时宫中又有宴。
许魏安被晴思那一瞥搞的心神不宁,不知她是从哪里对自己不满的。
皇家的宴会,举办的地点越往里,公事公办的味道越弱,越突出了亲情。
此时的夜宴正在紫阑殿进行,出席者就是傍晚从丹凤门进来的几个人,人少,规格却不低。
紫阑殿位于大明宫的北半部,太液池还在紫阑殿的南边呢,半跨着池和岸的蓬莱山树木葱笼,在夜色中挡住了左银台门灯火通明的城楼。
许魏安不放心,更要时刻留意殿内的吩咐。他是宫中内侍的头目,即使站在大殿门边的屏风后头,进进出出的宫人和内侍也不觉着意外——也许内侍监是在监看他们这些人做事用不用心呢。
殿内其乐融融,正说到李元婴为何带着弓箭。
李元婴说,“孤也不知陛下你和德妃要从盈隆宫来,只是得知薛将军从西域一回来便生了病,连军务都不能理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孤毕竟也得过先皇兄的谆谆教诲,于是特意来长安向薛将军学学射箭,薛将军万一不能上阵,等孤学好了射箭,万一有事或许可以抵挡一番。”
许魏安这个气,心说等你学好了箭杀敌,恐怕我也能上马提刀了。
说到薛礼,金徽皇帝提议共敬左武卫大将军,李治、李元婴、武媚娘都去敬,听金徽皇帝问,“兄长因何闷闷不乐?”
薛礼说,“陛下,臣只是感觉西域平叛贪了功,因而不乐。”
思晴问,“兄长因何这样说呢?”
薛礼道,“焉耆之斩获,臣并未参与其中,是不怎么知情的。”
他只说了一句,便听金徽皇帝怒道,“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的罢休!”
又听德妃思晴道,“那就是姓许的贪功!早年李雄、李威贪玩,不慎跌落太液池,是谢姐姐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人,若等着姓许的,恐怕早出了意外。”
李治问,“薛将军,当日看到军报后连我和媚娘都有些奇怪,怎么碎叶只斩了阿史那欲谷,反而隔着一道葱岭的焉耆还斩的多了。”
薛礼道,“臣走时便在大明宫里讲过,此次平叛只在击寡慑众,理顺丝路商道,因而未多杀戮。”
李治道,“正是这个路数,我当时也是允了此策的。”
金微皇帝沉吟一会才道,“朕已知道了,我们喝酒!”
许魏安从金徽皇帝和德妃的话里一下子听到了危险,他蹑足溜到了外边,一出来,看到了黑黝黝的蓬莱山,心想自己是不是到山上去躲一躲。
许魏安沮丧地想,自己做过的两件事,一远一近,居然都在今天暴露了。
德妃看他不爽,大约就是因为他早年在太液池边救几位皇子时有过的迟疑,金徽皇帝因为此事差点没砍了他,是徐惠赏的那条红玛瑙手链救了他一命。
皇帝一家离开大明宫后,他便将这件奋不顾身的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金徽皇帝注定看他也不会爽,主帅薛礼委婉地将自己从焉耆杀戮中撇清了,那不就剩下他这个倒霉监军了么。
想不到,许魏安英明神武了一世,只因贪图了李继私塞的好处,便给英国公的外甥做了一回嫁衣。
许魏安就是躲到蓬莱山上去,金徽皇帝要找他他也藏不住,但许魏安至少可以暂且躲在山下的黑树影子里找一下安慰、想想辙。
……
平叛归来,结合黔州的动静,许魏安曾断言马王不会离开盈隆宫,因此和袁公瑜赴黔州公干时,许魏安有些有恃无恐。
在长孙无忌的寓所,许魏安羞辱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赵国公。
那时,赵国公在许魏安和袁公瑜面前极力替自己辩解,试图将他的谋反行为绑架到维护人伦纲常、不忘与先皇的感情、与妹妹长孙皇后的亲情上去。
许魏安当时觉着便是笑话,什么人会因为纲常和感情这样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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