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下,见没人注意我们,就极小声地凑近说:“你不是有水吗?干嘛喝我的?”他轻瞥了我一眼,“这瓶是我的,你的那瓶自己刚放包里了。”我立即去翻找自己包袱,果然在包口处找到了那瓶旋开过瓶盖,且被我喝过两口的水,顿时就不敢抬头了,尴尬啊。
就在我做鸵鸟时,大手伸过来直接把那瓶水拿走了,然后把他自己喝了只剩小半瓶的水塞到我手中,在我惊愕抬头时,他低声道:“之后水会珍稀,不能浪费,两人共喝一瓶吧。”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还在犹豫要说什么,耳旁突然温热,他的唇贴近,薄凉的声音透进耳膜:“小小,你是在介意我的口水吗?”
“不介意!”我立即表态,笑话,跟这人处如此久了,若还听不出他语声中的不快,那我也白活了。可只顾着表忠心,忘记压低音量了,静谧的林中,我的声音亮堂堂地传了出去,然后刷刷的目光齐看向我,脸上表情凝固住。余光中,盛世尧淡漠地坐直回去,对旁人的目光完全漠视。我苦笑,自问功力没他那般高深,做不到雷打不动,面不改色。
这是紧张氛围里的一个还属温馨的小插曲,若放在平时,定要被周通取笑,而这回,周通也只是回头看了看我们,并没太大反应。我不由觉得奇怪,他和六子跟着盛世尧出生入死多次,以前比这情形更糟时,都还在那嘻笑怒骂呢,也显出他们的真性情,为何此时却这般沉默呢?纳闷存疑维系到大伙准备动身时,我发现周通与六子两人的异状了。
两人在起身时,明显面露痛色,虽然是一闪而逝,还是被我抓到了。没等我发问,突听旁边传来惊呼声:“啊!你们快来看郑东,他好像不行了。”转过目光去看,意识到那人口中的郑东就是之前被角雕咬伤后颈的那人,原本他在打过血清和抗元素后,已经没多大事,只需扶着能自己行走了,而此时却是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又昏厥了,而且整张脸通红。
队里懂医理的人立即俯身去诊查,翻开他的眼皮与嘴巴,又探了探心口,最后将他翻转过来,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那原本只是一个小窟窿的地方,如今不但扩大,而且好像已化脓在腐烂。之前明明检查过,伤处并没染毒的,角雕只是一种鹰,它并不是毒蛇之类,按理也不可能利嘴上带毒。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忽然想到什么,我迈前一步去看周通与六子的脸色,果然见两人要比平常更红,一把拽住周通的胳膊,急声问:“你们是不是也觉的有异样?哪里不舒服了?”
周通强装无事状,“小妹,你老哥好着呢,没不舒服呀。”可下一瞬,他后背的衣服就被盛世尧从后给掀开来,我探头过来一看,倒抽凉气。在海底时周通被热浪灼伤腿部与后背,留下了伤疤,本已好的差不多了,此时那些伤处却全都鼓起,而且有黄水在滚落。再扯开六子的裤脚,他折断的膝盖骨位置,肿得不像样子,还皮层裂开。
找找看有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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