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我赶紧把剩余的墨斗线往自己手腕上缠,也不知道缠了有两米没有,墨斗线“崩”一下瞬间扥直了,力道极大,导致缠在我手腕上的墨斗线几乎都快勒紧了我肉里,所幸我用的墨斗线是那种尼龙丝线,比较结实,要是换做普通丝线这一下就得断掉,赶紧用两只手揪住墨斗线往回扯。
我这边扯,小爪子那边往水里拉,我还不敢太用力,生怕墨斗线给扯断了丢掉小木人,查水鬼主要就是有放有收,放出去的小木人必须收回来,把木人收回来以后,反过来看木人背后小镜子上面所沾的积水,积水要是散开的,说明水里边儿没有问题,水要是凝在一块儿,形成跟露珠似的一粒一粒的小水珠子,说明水里边儿有问题,小水珠的形成,就是因为水鬼身上的阴气所导致的。
投鼠忌器的,跟水里那玩意儿僵持了好一会儿,突然,感觉水里边儿猛地一松,那玩意似乎放弃了,我顿时也暗松了口气,轻轻试了试,没有跟我对立的拉力了,说明那玩意儿真的放弃了,旋即放心大胆的把墨斗线用力往外一拉,我的力道加上墨斗丝线的弹性和小木人的浮力,小木人跟鲤鱼跃龙门似的“刷”一下从水里窜了出来。
见状,我又松了口气,出来就好,只要把木人拉上来,就能知道刚才那玩意是个啥了,随即又定睛一瞧,小圆镜也还在小木人背上捆的好好儿的,这就没问题了,赶忙扯着墨斗线撒腿往岸边远处跑,一边跑一边往手腕上缠墨斗线。
眼看着小木人就快要被我拉到岸边,没想到又来事儿了,从刚才小木人窜出来的地方,又泛起一团浑,这一次,浑水不是向四周扩散的,而是像一溜烟似的,冲着小木人快速翻了过来,看上去就跟在水底跑马似的。
我刚松懈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绷紧了,赶紧加快速度拽小木人,不过,还晚了一步,眼看小木人快要被我拉离水面,那团浑水居然冲到了岸边,“刷”地一下,又冒出一只绿油油的小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着小木人又往水里拖,小木人忽地沉进水里,墨斗线瞬间又崩地扥直了。
我这时候本想趁着那东西来到水浅的地方,看清楚那是个啥,谁知道水浑的根本就看不清,隐隐约约的就感觉有条黑乎乎的影子。
墨斗线这时候给扥的直直的,我也不敢多看,提上一口气就往回拽,可能因为精神紧绷的缘故,用力有点儿过大,小绿爪子那边用的力气也挺大,墨斗线承受不住双方的拉力,“嘎嘣”一下断掉了。
我手上一空,心里顿时一沉,心说,完了,全完了。撒腿冲回水边,这时候附近这一片的水全成了浑的,停都没停,拿起水边的鱼竿就往小木人沉下去的地方戳,几杆子下去全都戳进了淤泥里,那东西速度多快呀,我冲到水边的时候已经晚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黑乎乎的玩意退回了深水区,不过这还没算完,与此同时,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味儿从水里漂了出来,就跟那动物尸体腐烂的臭味不相上下,一闻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呛得我啥也顾不上了,丢掉鱼竿一闭气,朝远离岸边的地方快速倒退了好几步。
臭味儿停留的时间很短,就那么一小会儿,等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我回到水边看着跟镜子面一样的水面,又急又恼,今天算是栽了,没查出来那玩意是个啥不说,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把小木人给弄丢了,心疼的要命,这小木人可不是一般的木人,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一样物件儿,这回带来的东西都能丢,就它不能丢!
越想越着急、越想越生气,最后低头在身边找了找,找到几块砖头,估计是过去钓鱼的人当凳子坐的,一股脑抱起几块砖头噗通噗通往水里砸。
也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强顺疑惑的声音,“黄河,你在砸啥呢,水鬼出来啦?”
我这时候手里还有一块砖头呢,听见强顺的声音赶紧停止了这个幼稚的行为,不动声色扔掉砖头回头朝强顺看了一眼,兴师问罪似的不答反问:“你上个厕所咋用了这么长时间呢?”
强顺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说:“可能是闹肚子了,蹲厕所就不想起来。”
看了强顺一眼,对于他这话我不想去考证真假,扭回头又看向水面,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强顺走过来站到我身边又问我:“你不是查水鬼么,查出来没有?”
我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低落丧气的说了一句,“查是查出来了,就是不知道那是个啥!”
(感谢“临时名称”的百元红包,感谢“星罗棋布”的百元红包,感谢“ius”捧场的皇冠。)
(正文结束,咱说点别的吧,经过这么几天歇斯底里的、脱变一样的痛,我刘黄河终于又熬过来了,虽然整个人还是有点儿惆怅,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能静下心来接着再写书了。不过呢,我老婆又回到过去那个纺织厂上班了,也就是我遇上小郭的那个纺织厂,我估计,小郭现在应该已经不在那厂子里上班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现在还在,碰见我老婆她也不见得能认出来,再说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儿了,她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了,只要她没看这本书,应该就不会有啥事儿。前些日子,麋鹿过来的时候,我跟我老婆到火车站把她接过来的时候,路过这个纺织厂,我还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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