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畏就是随口一问,叶知秋下台后,一直是肖媛在陪着他,虽然吴畏一直很注意消除叶知秋的影响,但是因为他和叶家的特殊关系,也不可能管得太细,就算肖媛打着自己的旗号出面,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想到秀云居然没有说话,只是用促狭的目光看着他,倒好像捉到了什么痛脚一样。吴畏感觉到异样,抬头看了看她,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这个钟声是谁?”秀云问道。
吴畏愣了一下,皱眉说道:“我倒是怀疑过这是旦吾先生的马甲,可是这个钟声的文字当中偶尔有脂粉气,这画风不对啊。”
他说的旦吾先生就是秋卫卿。本来秋卫卿字璇卿,主执政务院后,自己取枕戈待旦的意思,号“旦吾”。吴畏一向敬重秋卫卿的人品才华,所以称呼她的时候都叫旦吾先生,表示尊敬的意思。毕竟他和秋卫卿之间的绯闻就没断过,要是再表现得太亲密,这黄泥就算糊裤子上了。
秀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摇头笑道:“璇卿可没工夫写这个。不过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她看着吴畏说道:“你读了她的文章三年,居然没认出来?难为你还说她是你的红颜知己。”
说起“红颜知己”,吴畏脸上一红,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失言之一,不过好在只是在秀云面前失言,最多被叶黛和秀云打趣,脸皮厚一点也就混过去了。
不过就算是失言,能被他引为知己的人也不多,更不要说红颜知己了。所以吴畏立刻就明白过来,惊喜的啊了一声,差点直接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脸看好戏更让秀云,好歹稳住了心情,咳了一声才说道:“这是吕兰清?她不是在法国吗?”
“你向英国宣战后,她就回来了。”秀云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对丈夫身边的女人完全放心,发现钟声就是吕兰清后,早就派人调查过了。
“人家当初回国,可是因为担心你不知天高地厚,专程回来准备在你落难的时候帮你收尸呢帝御山河。”秀云打趣道。
吴畏难得的脸上一红,知道这个话题不宜多说,于是抖了抖报纸,说道:“原来是她,这就难怪了。”
吕兰清是秋卫卿好友,临去法国的时候,谁都不告诉只向秋卫卿辞行,友情之深可见一斑,她要写文章,什么资料不能和秋卫卿要?
想起吕兰清初到法国,刚刚占稳脚跟,就为了自己毅然回国,吴畏也觉得美人恩重,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去一下洗手间,咱们就出去吧。”
秀云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趁胜追击。吴畏属于那种越挫越勇的人,管得太严,反而会有反弹。秀云虽然不用和叶黛抢男人,但是宫心计这种东西,是女人自带属性,只要够聪明根本不用学。
今天这么大规模的庆典,吴畏身边的警卫自然不少,看到吴畏出来,立刻有人过来,吴畏摆了摆手,问明了洗手间的位置,就独自走了过去。
有吴畏言传身教,此时共和国的洁具产业已经颇上档次,要说引信世界厕所潮流也不为过。至少西山军营这里新修的卫生间已经和后世没什么两样了。
吴畏解了个手,走到外间洗手,从镜子里看到卫生间的门一动,一个女服务员捧着一叠毛巾走了进来。
吴畏也没在意,笑着向俊俏的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女服务员似乎没有认出面前的人就是共和国的总统,带着很职业的笑容说道:“用新毛巾吧,还是温的。”
吴畏笑了一下,也没有反对,伸手去她手上拿毛巾,手伸出去一半,突然一愣,脱口道:“你……”
那女服务员一笑,左手一拉,将本来捧在两只手上的毛巾拉走,露出右手上黝黑的手枪,笑道:“我还以为你能早一点认出我来。”
这个英气逼人的女服务员竟然就是孙英。
吴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片子也是奔三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型。
他听秀云说起过孙英的近况。孙英回奉天后,开始的时候也算相安无事,对于大师兄侵吞父亲财产也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她的大师兄结婚后居然得寸进尺,趁着自己老婆怀孕的机会,跑来要孙英给他作小。
孙英自然不肯,两个争执起来,孙英一枪把大师兄毙了,然后自己去奉天警察局自首。也算当年奉天城里的一桩大事。
吴畏让孙英回奉天之后,当然不会就此不管,也让于靖帮忙照顾。于靖虽然长驻京城,但是于家是奉天的地头蛇,关照一下孙英也不算难事。本来于靖就是于家的独苗大少爷,现在又在京城赤手空拳打出偌大产业,早就是家中栋梁。
但是于靖专门让家里人关照孙英的时候,并没有说明原因,孙老爷子还以为是儿子在外面养的外室,发现没有怀下于家骨肉的迹像,也就没怎么认真对待。听说孙英一言不合枪杀大师兄,还庆幸这女人没有进自己家门。
不过好歹于靖让家里关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通知于靖一声。这一路磨蹭,等到于靖知道了消息,已经过去七八天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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