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态度谦和温婉,那黑袍老者却神色冷漠,似乎并没兴趣与楚河交流。哪怕楚河在年轻一辈已是第一强者。可在这位妙门最老资格的强者面前,他仍然不堪一击。大师兄待人谦和,可不代表他有那闲情逸致。
“原来妙门也喜欢玩以大欺小?”楚河揶揄道。“打不过了就请长辈?”
白袍老者摇头笑道:“小兄弟这话说得在理。李孟得罪你在先,即便被你杀了也是咎由自取。可我这个做长辈的若是冷眼旁观,终归对不住他那为妙门奉献了一生的父亲。”
“妙门如今门主乃端木一页。上一辈门主则是云飞扬。算年纪,李孟应该是云飞扬儿子。对吗?”楚河质问道。
“是。”白袍老者微笑道。“李孟的确是云飞扬的儿子。”
“你当我是二愣子?”楚河眉头一挑。大声质问。“明明不是一个姓。怎么就成了一家人?”
“云门主大公无私,令其子随母姓。”白袍老者微笑道。“这样说得通吧?”
楚河被噎住,正要再言,却听那黑袍老者不耐烦道:“楚河。放眼年轻一辈,你的确天赋异禀,拥有无上潜力。可这不代表你天下无敌。我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楚河神色一冷,沉声道:“他们趁我走火入魔要我命的时候。你怎么不管教这些老东西落井下石?老子这辈子最恨你们这些老东西倚老卖老!”
“打不过请家长是么?”
“你们能出手。当老子没帮手?”
楚河大声骂道:“老东西,还不快快现身!?”
他此言一出。黑袍老者脸色明显一紧,目光迅速四下搜索,警惕心陡增。
反观白袍老者却丝毫没将楚河这话放在心上,只是轻笑着摇头道:“虽然这是第一次与楚兄弟打交道。但老朽深知你不是这种搬救兵的人。”
果不其然。
楚河放话之后,这院内并没不速之客出现。连那几片随风而起的落叶也偃旗息鼓,摔落在地。
醒悟被楚河耍了,黑袍老者眼中跳跃出一丝怒气。却被白袍老者阻止,朝楚河道:“楚兄弟。你放心,从今日起龙门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纠葛。老朽也承你一个人情。他日楚兄弟若有需要,老朽定然全力以赴。”
楚河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他辈分极高,实力通天。见他将话说到这份上,倒也不再执拗。他同样清楚地知道,有这两个深不可测的老人家在场,要想杀了那帮龙门高手也决计不可能。反正废了半数龙门高手,更是斩断李孟一只胳膊,这口恶气也算是出了。却也淡漠道:“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你如何保证龙门不再使坏?”
白袍老者闻言却是释然笑道:“老朽年纪虽大。但说话还算管用。楚兄弟不用担心。龙门以后见你只会绕道走。不敢刻意刁难。”
……
楚河不是傻子。之前戏弄二人单纯是想试探他们对父亲的态度。很明显,黑袍老者颇有些忌惮。可这位名叫易青衣的白袍老者却并不在意。他如此反应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如他所说,相信自己不是那种打不过找父亲出头的人。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惧父亲!
连破天者的教皇也能一剑斩杀的父亲到底有多么强大?
楚河不知道。
他只知道易青衣并不惧怕父亲。
也许——他和父亲一样也拥有斩杀破天者的实力?
楚河走了。
大胜而归。
心头杀机消泯。亦见识了这位妙门资历最高的老一辈强者。收获颇丰。没等他踏上回程。医院便打来电话通知他夏荷醒了。听闻这个消息,楚河那心头唯一的积郁才彻底打消。满面春风地坐上回程的航班。
不知道是否上次的劫机事件给楚河留下了阴影。这次他竟然一上飞机便四下搜索,颇有几分小忐忑。
在飞机上,就算楚河拥有通天之能也着实无计可施。
随便搜索一番,确信没有可疑之人之后他才闭上假寐。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夏荷的清醒。
……
龙门高手这一战损失惨重,竟是有一半打回原形。而损失最大的当属李孟。他被斩断一条胳膊。纵使以后伤势恢复,战斗力只怕也会骤减一半。哪怕有别的途径去继续加强。恐怕也没这个时间了。毕竟,他的年纪实在太大了。
那群龙门高手在楚河走之后,立刻虔诚地匍匐在二老面前。口中高呼:“拜见祖师爷!”
易青衣淡淡瞥一眼这些狼狈不堪的龙门晚辈,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伤感,轻声道:“堂堂妙门中人沦落至此,谁之错?”
谁之错?
商天涯?
帝天?
又或者夏正清?
他虽离开妙门多年,可他终究是妙门走出的强者,又如何会一点儿也不为如今的妙门感伤呢?
“都起来吧。”易青衣轻声道。
众人起身,一名妙门高手试探性地问道:“祖师爷,商老爷一直想见您。”
“见我做什么?”易青衣反问。“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东西。值得商大公子一见?”
那妙门高手面色微微怯懦,低声道:“祖师爷您是妙门长辈。商老爷想拜会您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必了。”易青衣淡淡道。“老人家我懒散惯了。可不想跟人勾心斗角。”
说罢。他拂袖而去,离开这血流成河的龙门。
……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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