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之后,志庆喊小王他们几个去看看地形,顺带看看河流的水还有没有那么湍急,如果情势好转就得赶紧的下山去运物资上山来。
因为几天的暴雨导致进出受限制,储存粮食也不多了。眼看着这十来口人要饿肚子,他很是着急。
年轻挑夫被独眼支使去磨砍刀,这砍刀是用来进山时开辟路径砍伐那些杂草和灌木丛的。所以就得在空闲时间,尽可能的把它磨锋利了。
中年挑夫被伙夫老张喊去帮忙采集树林里的野生蘑菇,用来作为晚上的菜肴。
人走的走,散的散,驻地顿时安静下来。
志庆盘算着如果河流水势减缓下来,就得喊挑夫下山去把物资运上来。他仔细琢磨着,倘或河流水没有减弱,那么就得另想他法,就得绕道去另一个区域出高价购买粮食。
出高价购买粮食就得付给现钱,他解开腰间的皮夹,指头熟络的数着一叠钞票……
门帘突然从外面给人掀开,接着传来大大咧咧的问话声:“陈队长,明天要下山么?”说着话他那只独眼直勾勾盯着那鼓鼓囊囊的皮夹挪不开视线。
来不及藏钱的志庆被来人的喊声,惊得浑身一颤,仔细一看发现来人是独眼,心里就更加感觉不舒服。
俗话说;财不外露,这腰间的秘密,怎么就让这么一个看似讨厌的挑夫看了一个全景。
“嗨!你这人怎么这样,进来之前也不招呼一声,直接就掀开门帘进来,这样很不礼貌你明白?”志庆把皮夹往腰间套,脸色一沉出口责怪道。
“嗨嗨!农村人粗俗惯了,陈队长多多包涵。”独眼呐呐的说着话,却没有半点想挪开的意思。
“你怎么回事?出去出去。”志庆怒道。声调因为生气,自然高分贝来的。
独眼悻悻然的退出帐篷,那只独眼冒出一束狡诈的微光,‘呸’重重带着怒气的声音,摇摆着粗壮的身躯往另一处走去。
志庆不知道从此祸患就这么不经意间的给种下了,以至于在后来整个驻地遭到一次灭绝性的毁灭。
去外面观察的人回来了,他们给志庆带来不好的消息。
那条阻隔他们下山的河流,不但没有减缓水流,反而有增长的趋势。
这样下来,志庆不得已只好执行第二方案。那就是给挑夫一笔钱,让他们绕过这道山梁子,去购买高价粮食来维持十个人的生活。
因为独眼是老江湖,对这一地的地形也熟悉,所以他当仁不让的被委派出去,陪同他的是那年轻挑夫。
而那位中年挑夫不知道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故意装莽,在出发前的头天他抱住肚子嚎了一晚上。
年轻挑夫表示身子骨也不是强悍那种,但是在无数次的担挑磨练中,比刚来时都好很多了。
年轻挑夫的小名叫三子,独眼挑夫他喊叔来的。
三子很奇怪这位独眼叔叔,特么的老是爱一个人闷闷的在一旁,把玩着一枚鲜红的发卡。
三子知道独眼家里有三闺女,可这一枚发卡是给谁买的呢?
“叔,你三闺女,这一只发卡也不能给啊!”
“你懂个屁,这发卡是老子在山上捡来的。”独眼眨巴着另一只眼,自顾自的又说道:“等老子有钱了,给闺女们再买几只配对,还是要这种鲜色的,闺女们喜欢红色。”
独眼和三子绕过山梁,必须途经出了名的野猪岭,野猪岭可不是好地方。
四处都可以看见有野猪拉的粪便,就连数十里周遭的空气氛围中,也似乎充斥着野猪雄性何尔蒙的气息。一呼一吸间,嗅闻着这野猪特有的尿臊味,令踏进这野猪岭的他们无不步步惊心,处处心惊胆颤。
野猪狡猾而机敏是个体较大而且有一攻击性的野生动物,但是它的弱点就是视线不好,只能看清眼前距离鼻子相当近的区域内的物体,如果遭遇后,应注意不要让它将鼻子对准你,它在对准目标后会有个蹬腿的动作,只要在他行动前及时避让就可以了。
独眼久经世故,对于野猪的习性了如指掌,他一边指点三子,一边警惕的四下环顾。只要他们俩顺利的翻过这道坎,前面就安全了。
三子唯唯诺诺的点头,隐忍不住心里的恐惧,不停的东张西望,走一步都疑心着后面会突然扑来野猪。
独眼走在前面,三子因为害怕,一直磨磨蹭蹭不停回看,这样子他们俩的距离就拉下一大截。
就在这时,三子身后突然传来凌乱闹哄哄嘈杂的声音。
前面的独眼大喊道:“艹,三子快往树上爬,野猪来了。”
顺着声音来源处一看,好几头庞然大物的野猪出现在身后,并且昂起头对着他冲来。三子这个吓啊,双腿不住的打颤,喉头干涩得不知道怎么出声了。
独眼见状,立马回身拉住他就跑。
跑到一颗树边,独眼推三子爬树子。他自个往一边跑去,几头野猪作势对着独眼哄哄的追去。
爬树对于三子来说不是难事,可是在此刻这种可怕的环境里,他爬树的能耐变得十分笨拙起来。爬上去一点点,嗦,又滑下来,几只野猪追了一会,居然分开两只转回来围剿爬在树枝上的三子来。
三子浑身哆嗦着,由于紧张手掌心出了不少汗所以就打滑。他死死的抱住树枝,双腿也夹住树杆一个劲的往上蹭。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的跳,心想他可能完蛋了,今天非死在野猪手上不可。
爬啊爬,三子终于爬上树杆上一个较大的枝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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