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张惨白的脸,浑身血迹斑斑,她们全无表情的看着钟奎。其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缓缓抬起一只手指着他的后面……
后面……他顺着镜面里那个女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堵墙,墙体表层是墙砖!墙砖后面会有什么?他再次回头想问什么……哗啦一声,七个拼图几何图的镜面,自动瓦解破脆一地。
晕!什么节奏这是?钟奎郁闷得再次看向身后的墙砖。管他是什么,撬开来看看再说,想法冒出,说干就干。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把榔头和撬棍,一阵叮叮当当后,干干净净的卫生间被他搞得是一片狼藉。
撬开的墙体砖,裸露出灰褐色的砖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撬开的墙体砖头貌似才新砌上去不久,新鲜的水泥灰浆。撬动的时候也没有费什么力气,就那么轻轻巧巧的撬开了。
越是这样,钟奎就是越是觉得奇怪。有奇怪之处,那么就一定有问题。发现问题的同时,干劲就特别的大,所以他在干劲来了专注的撬动灰褐色砖头时,背包里有音乐传来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灰褐色砖头撬开后,露出了一个黑糊糊的洞口,这是什么东东?他愣了一下,探头看向洞口。忽然,一股难闻的气味从洞开飘出来,差点没有把肚子里已经发酵的玩意给逼出来。
努力控制住痉挛的食道,屏住呼吸,探头伸进洞里去看。在他探头的位置,还有一级一级的阶梯,气味应该就是阶梯下面飘来的。
钟奎耸耸肩,瞥看了一眼搁置在洞口外,卫生间里的背包,料想不会有不相干的人进来。就大大咧咧的弯身进了撬开的洞穴,这洞穴怎么会有阶梯来的?
在他走下阶梯时,隐隐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阶梯是顺级一路延伸而下的,看似就像是地下室那种布局。
阶梯下面黑糊糊一片,要不是他的第三只眼可以洞穿暗黑环境,要想看清楚下面的境况还得准备手电什么的。
钟奎一直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努力克制那种怪味的侵袭。越是往下走,肚子犹如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怪味浓烈得几乎让他呕吐。
足足走了十级阶梯,他才踏足在地面上。放眼看去才明白这股难闻的气味究竟是何物!映入视线的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一堆人的骸骨堆积在一起,凭颅骨处没有腐烂的黑色发丝,不难看出,这些死者均是女人。
捂住口鼻,继续环顾四周,这分明就是一间陈旧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宽敞,整个地下室里充塞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墙体陈旧已经风化,令人感到惊颤的是,墙体上血迹斑斑,就像很多血液浇筑出来的墙体似的血糊糊一片。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能够清晰的感触到刀刃刺进皮肤脆裂声。响彻在耳畔一声声惨叫声,以及一口口冒着血沫黏性液体pēn_shè在墙体上的哗哗声。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曾经是屠杀场,是屠杀精神病人的暴乱场所……听、闻、感、着这一切,他的心在颤抖。
看着这一堆已经腐烂的骸骨,他暗自承诺要给她们一个交代,好的安身场所。
镜面里的女人们确定就是她们无疑,钟奎有想到尽快出去找冉琴,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也好让这些悲苦的灵魂得到安息。
就在这时,在地下室不知名的位置,传来一声虚弱的叹息声。在这静寂神经绷紧的氛围,叹息声无异于就像一个平地炸雷,吓得这位捉鬼先生是本能的一跳。
“……救我……”
“谁?”虚弱的呼救声,好熟悉!钟奎大惊问道。问出话时,他才骂自己是傻子一枚,对方如果有力气回答,还需要自己问吗?
寻觅声音来源,他急忙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极力在思索。这呼救声,好像在那听到过,想几秒钟之后,恍然大悟道:“靠!这次来 a市,不就是为了这呼救声来的吗?”
之前把这呼救声给小明的呼救声混淆在一起,几乎忘记了这茬。仔细想在聆听呼救声,却再也没有听到,他着急了,疾走几步,眼睛放宽距离的扫视。
可是钟奎把角角落落都看了过遍,除了一堆杂乱已经腐朽并且上面还灰蒙蒙的什么篷布以外,没有看见伤者……
难道篷布里面有东西?想法出来,证明他的脑子还是不笨。搭手抓住篷布一角一把掀开,掀开的篷布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还齐噗噗的跑出几只老鼠,以及一些黄褐色的蟑螂。这些寄生在人类环境里的虫子,钟奎是见惯不惊。
他惊讶的是篷布下面真的有端倪。
一具浑身血糊糊的躯体卷曲在地,分不清头发和脸,血污粘住了衣服……这具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的躯体,不知道已经给老鼠和蟑螂呆了多久时间,也许老鼠和蟑螂在等待什么吧!
钟奎来不及细想,伸手探查这具躯体还有没有生命气息存在。当他把食指轻放在这具躯体的颈部时,薄弱时有时无的弹跳,给了他一阵狂喜,此人有救……。
抱住这具轻飘飘貌似要脆裂的躯体,小心翼翼的走出地下室。因为没有来得及看此人的面容,他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但是凭感觉应该是女性。
天色很阴霾,灰蒙蒙的,没一丁点色 彩。钟奎在抱出这具躯体时,在旅馆外面时,他才看清楚这具躯体不是别人,正是他要寻找的徐倩。看着她惨白变得跟死人一样的脸,愧疚得心都碎了。
轻轻呼喊她的名字“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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