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洋得知易晓明去了医院,本想亲率本部人马杀将过去,可是想到此役的最终目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既要一劳永逸地结束所有人对芹芹的非分之想,又要让芹芹结束对别人的非分之想,从而对自己死心塌地,这样一想还是把战场摆在芹芹家里最好。把那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生理上打残,心理上受尽屈辱,让他的形象在芹芹心里彻底崩塌,这样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雄性动物最爱做的事就是向雌性动物显示自己的强大。
比方先是在芹芹家的院子里打得他鬼哭狼嚎,满地打滚,跪地求饶,形象猥琐不堪。接下来就是踩破蛋子打坏弟弟,让他比太监还彻底,你的脸不是阳光么,给划上几个月儿弯弯……这一套工序下来管他什么样的帅哥基本上就变成鬼了。
鬼扛着禾叉顶着午后的烈日,踩着山村的石板路,往芹芹家走。
路过别人家的门口时,有好心又大胆的乡亲就摽在门口压低声音叫他,“晓明别傻了,还不快跑,去了没你的好……”
呵呵,鬼心里暗笑,知道谁会没有好!
李时易容成易晓明的模样,心里甭提有多爽了,这才叫扮猪吃老虎呢,大家都知道易晓明就是个普通青年,不会功夫,自己待会儿把那群狠心打三叔的混蛋暴打一顿,再把何洋弄残,那真是太过瘾了。
李时冲乡亲一笑:“放心吧,没事。”心里暖暖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义在咱这一方,管他什么镇上的一霸,管他有多少跟班,怎禁我正义在手、仇恨在胸、以一当十,誓把那反动派一扫光!
刚才回到三叔家,混混摇头摆尾迎上来,李时拍拍它的脑袋,心也不知道混混认为自己是易晓明,还是那个早就混熟的客人?
李时在院里转了一圈,最后相中了那柄白蜡杆的两股禾叉,拿起来试试还比较趁手,就是它了,这东西在功能上不输给学校里配的钢叉,钢叉主要叉住坏人的腰腹部,禾叉可以直接叉住人的脖子。
禾叉是长兵器,他又找了几件诸如铁铲、瓦刀、剔骨刀之类的东西,分散藏在院子里的指定位置,算是短兵器。
在墙角还找到几把铁耙子,把尖齿掰下来埋在院墙下,算是铁蒺藜。
既然是扮猪吃老虎,就不能表现得太厉害,如果一下子让所谓的易晓明变得功夫太逆,会让自己的表演显得不真实。
然后李时掏出一把白色粉末,这是刚才在镇上的药店里买的,抹在手里,让混混闻闻,再过去摸摸一个装柴禾的蛇皮袋。混混立刻像见了抢它肉骨头的抢骨仇狗一般猛冲过去,三下两下就把蛇皮袋撕得粉碎。
李时满意地点点头,又拿块破布摸摸扔掉。不过一转头的功夫,混混就把破布嚼碎,碎布屑吐了一地。
“哼哼……”李时阴险地笑了,扶着院里的一棵白杨树看着混混吐出嘴里最后的布屑,“好了,一切就绪。”
李时过去抓起禾叉往外走,混混又已经恶狗下山扑上去,抱着树干呜呜咽咽地啃啊,不大一会儿手掌扶过的地方树皮咬去,白色的树干都咬得木屑横飞。
李时过去拉开混混,拍拍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你是活狗,不是机器狗,长点脑子好不好,不但要听话,还得观察我的意图,观察啊懂不懂!”
混混委屈得乱呜呜,翻着白眼吐出一嘴木头渣子。
……
这事本来闹得动静就大,何洋又授意手下全村里宣传了一遍,这样整个村子都轰动了,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反正芹芹家周围全是人。
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凑在树荫下窃窃私语:“村里的人一比一少,现在别年轻的,就是三四十岁的也不多了,咱村成了空壳子,还不是任凭外人欺负。”
“要是换了二十年前,再来这么十倍也叫他们有来无回,那时候青年血气方刚,一人一铁锨也给拍成肉馅子。”
秦东昌拄着槐木棍子也混在人群当中,看到所谓的易晓明扛着禾叉走过来,那张委靡畏缩的脸上依然有忌恨的目光发出来。老秦虽然混到了要饭的地步,但是心态依然没调整过来,只要是跟芹芹沾边的男人,都要引得他心理不平衡,越是长得帅、越是年轻的男人越是让他不平衡。
院子正中摆着桌子,何大公子坐在桌子后边,揽着芹芹在悠闲地喝茶,十几个跟班分站两边,齐整整手持棒球棍,一个个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来,乍一看还满是那么回事。
饶是秦东昌曾经那么大胆的人,只不过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就颤抖得软了身子,好像一根刚出锅的荞麦面条挂在槐木棍子上。
这就像大太监视察御厨房,看到人家切黄瓜拍鸡蛋就心情郁闷一个道理,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来了。
芹芹长着一张粉白的圆脸,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被何洋搂着,她脸上居然很平静,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看到李时出现在门口,她一副不出意料的语气:“晓明哥,你不应该来!”
啪,何洋扬手打了芹芹一记响亮的耳光:“贱货,还敢帮着别人话!”
李时恨得差点马上冲上去用禾叉把何洋的脑袋挑下来!
芹芹的粉脸上立刻凸起五个鲜明的指印。
李时心里相当难过,坠落凡间的使,谁让你投错了胎呢!
再往里屋透视,果然如易晓明所,炕上有一个头发花白蓬乱的人,现在正紧张地扒着窗台透过窗棂往外看,满脸痛苦,眼里还噙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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