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近于正午,池塘周围农田里有农民在搂干草,还有几个趁着农闲在整地,刚才看见有人骑自行车飞入池塘,他们觉得很奇怪,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看。
走到附近见一个青年在池塘边上洗头洗脸洗鞋,虽然大冬的在池塘边洗这洗那的跟季节不大和谐,但是除了上衣和裤子上满是黑泥,别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几个人正准备离开,继续去地里们的活,却见青年一猛子扎到水里去了。
起初他们以为青年是故意跳进去的,但是又一想不大可能是故意的,你要知道水面都结冰了,跳到水里不怕给冻起来吗?当看到青年从水里冒出头来往岸边游泳的形态,好像很慌乱的样子,更加确定不是故意跳下去的。
尚可足慰的是青年虽然慌乱,狗刨的姿势拙劣而可笑,总是一个会水的人,掉进水里也不至于淹死。
眼看他刨腾着慢慢靠近岸边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成仰泳姿势脸向后仰着往池塘中心漂去,虽然姿势像仰泳,但那几个看热闹的农民看得很清楚,水里的青年并不情愿往水中间漂,他伸着胳膊在尽力地划水,想划到岸上,但划拉半不但没靠岸,反而划破薄冰很快到了池塘中间,那里可是最深的地方。
几个农民越看越不对头,凑到一块儿交换了一下意见,很快达成“不对头”的共识,其中一个大声地向青年喊话道:“喂——那个青年,你是怎么回事,是在游泳还是有事——”但是青年只顾在那里挣扎,对他们的喊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时被薅着脖领子往水中间漂,虽然两手全力划拉却无济于事,眼看离岸边越来越远,到这时才想到是不是遇到水鬼一类的东西了?
这个觉悟的到来让他把心理及时调整到溺水者的状态,意识迅速惊慌混乱起来。
到了池塘中间,李时直接被拉到水下去了,在水下惶急中又喝了几口水,意识更加混乱,四肢拼力刨腾,池塘边上的几个农民只见有一大片水泡急速地浮上水面,全部惊叫起来:“坏了坏了,怎么进去了……”
几个农民单是在坡上来回奔跑慌乱,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跳进来救他,因为他们是这附近的,都知道这个池塘有些邪气,每年都要淹死人。
而且又是大冬,水里这个温度跳进去,能把人凉得腿抽筋,那样不但不能把人救上来,还得再搭上条人命。
据村里人的传,淹死的人是不能再转世为人的,淹死鬼要想超生,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自己淹死的地方想办法让另一个人淹死,就是所谓的找个替死鬼,有这个淹死鬼来顶替,他就可以去超生了。
现在几个农民见这个青年的表现如此反常,都认定他是被淹死鬼拖到水里去了,这样谁敢去救,没有人愿意做替死鬼。
既不敢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青年就这样被淹死,于是奔跑大喊:“救人啊,有人掉水里了,救人啊……”
李时毕竟是有着无数次临敌经验的人,意识虽然混乱,总在混乱中能够理出一丝清醒,他知道这样继续胡乱挣扎是无济于事的,既然人家把他往水底下拉,那就随他拉吧,先落底再。
他的想法是到了水底,可以摸到一块大石头抱着,这样自己可以使上劲了,然后抱着大石头走上岸去。
到水底刨腾挣扎了几下他的心算是凉透了,水底下没有石头,全是淤泥,淤泥不但不适于抱着,而且还可能让自己陷在里面。
在这最后关头,李时想起前些跟丁寒阳切磋武功的事来了。
李时知道自己虽然是高手,但是没有经过名师,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遇上丁寒阳让李时找到了师父,整跟丁寒阳探讨功夫的精要,已经怎么才能人为得修习异能。
丁寒阳根据书上的功夫理论,他练功夫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去打人,如果技击术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打人,那就错了。
在丁寒阳的理论里,功夫不是没有攻击性,但在练功的目的里面只能排第三。
排第二的,是丁寒阳的,强身健体。
排第一的,也是最最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候凭自己的功夫逃得一条性命。
按照丁寒阳的理论,练功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命,命最重要,能活着,才谈得上强身健体,只有强身健体,才可能打得过别人。
丁寒阳就是按照这个思路教李时系统地练功,教授的过程中先怎么打,诸如什么先下手为强啦,稳狠准啦,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中啦……等等等等。
完怎么打,然后开始,所有打的手段都使上了,还是打不过人家,怎么办,那就是一句话:“打不过,跑!”
跑也不是撒丫子就跑那么简单,跑也得会跑,于是教他什么遁、地遁、人遁,还有什么金木水火土遁……等等等等,遁嘛,就是逃遁之术。
教完了逃跑的技术,最后,如果你所有的逃遁术都用尽了,还是跑不了,还控制在人家的手里,这时候还不能把命交给他,还有最后一招:“跑不了,装死!”
装死也不是四肢摊开、口吐白沫、白眼上翻那么简单,因为装死最重要,所以功法最高深,也最难掌握。
装死比遁术难学,遁术比武术难学,那些自以为武功下第一便可下无敌的人,如果能知道这个道理,肯定要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当时丁寒阳解释,人的生命,就在于“气血”二字,二者不可或缺,相辅相成,当心脏停跳,血脉逆转之时,不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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